“可是我们会掉下去的。”剑已经松动了,并且在缓缓的往下坠,随时都会掉下来。
“那就一起掉下去吧,还是你不愿意跟这样一个丑鬼一起死?”
“呵呵……”苏青青笑,丑鬼?也是,够丑的,她忽然想起自己答应过他,要治好他的脸,这下恐怕是没有机会了,她还记得自己想要在王府里种满鲜花,连种子都让风景去买了,这是不是也没有机会了?
要回去,要面对那些无奈的乱七八糟日复一日的工作?
苏青青忽然很怀念在这里的日子,如果可以她是不是会宁愿选择在这里生活一辈子?
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她相公,他们成亲了,为了她,他竟然跳入悬崖,除了感动,心里还有些东西在不断的涌出。可是她马上就要死了,这些都要跟她说再见了。
风痕见她陷入沉思,以为她不愿意,于是握紧了手中的剑,将浑身的力气慢慢的聚集,沉声道:“我救你上去。”
苏青青忽然伸出另一只手握住风痕的手,道:“如果我们还活着,我们圆房好不好?”
风痕一怔,她说的可是真话?
“你不愿意?真的怕我克死你呀。”苏青青笑道。
风痕摇摇头,他愿意,他当然愿意。
“那好,既然如此,你把面具摘下来吧,其实风吹在脸上的感觉蛮舒服的,感受一次吧。”苏青青说道。
风痕看了看自己一手握剑,一手握和被握着,询问的目光看着苏青青,如果我松手,那么我们就会直直的下坠,你可知道?
我知道。
风痕松了握剑的手,摘了面具,将苏青青揽在怀里,风吹在脸上,有些生疼。
苏青青伸手覆上他脸上的疤痕,道:“如果我们都没死,我一定把你的脸治好,以后都不用戴面具了。”
风将他们包裹着,碧蓝的天空下白的衣,青的衣缠缠绕绕,就让上天决定我们能不能在一起吧。
她喜欢白色,因为纯洁的一尘不染,因为只要有一丝一毫的别的颜色入侵,她都会毫不犹豫的表达出来,她就是她,不容侵犯,不会混淆,特立独行。
可是现在,他白色的衣上是刺目的红色。
他们在急速的下坠,不知道下面是什么,也许是深潭,也许会有一群吃人的猛蛇毒兽在等着他们的躯体,也许会跌的面目全非,也许……不管怎么样,苏青青现在想做的就是把那刺目的红色从他的衣服上剔除,于是她抱着他,吻上了那片红,浓浓的血腥味溢进了口中,那是他的血,他的生命,如果侥幸不死,他们就要白头偕老,生死不离。
“对不起,害得你受伤。”苏青青满含歉意的说道,能做到武林盟主的位置,功夫自然弱不了,可是现在他却受伤了。
“我们不会死的,我还想跟你圆房呢。”风吹在脸上已经没有初开始的疼痛了,他开始体会她说的那种蛮舒服的,是的,美人抱在怀,就算没有风,也是蛮舒服的。苏青青听的脸一红,她说的时候没有半点害羞,谁知道从他嘴里听到这话,却有些不好意思了。
“有一个问题啊,武林盟主,王爷,多么显赫的身份啊,为什么家里却是那么一副凄凉的样子?”苏青青忽然问道。
“因为我没有银子。”风痕睁大了眼睛,说道。
“啊?”这是什么原因。
“官场好比战场,一不小心就会被诛灭九族的。”他深知这个原因,所以空有一座府邸,却没什么摆
“你是怕那些有异心的官员联合你谋反?所以用这些来表明你无心于权贵?”
没有对死亡的恐惧,两个人仿佛在进行一场旅行,一场愉悦的对话,心与心的交流。
“你笑一下吧。”苏青青又道。风痕不解。
“笑嘛。”稍微的撒撒娇。
笑容像是一朵白莲,盛开在风痕的脸颊,晴朗的像万里无云的晴空,看不见半点阴霾,深邃的酒窝让苏青青着迷,然后深深的吻了上去,甜甜的有着蜜糖的味道。
“砰”两人情深意浓之时,身体重重的撞在什么东西上,然后又被高高的反弹起来。
风痕向下一望,一张网连在两个崖壁之间,那就是生的希望,顿时喜道:“我们可以圆房了,这张网就权作床吧。”
苏青青立即纠正道:“什么网,这是吊床。”暮的又想起他说的话,床,自己比他还着急吗?
可是他们被反弹上去的身体再次落在网上的时候,巨大的冲击力竟然将网的一端拉下,再次下坠。苏青青看着眼前的一切,这是乐极生悲吗?
风痕却眼疾手快的拉住要下落的网绳,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荡秋千。”苏青青喜道,伸出手也想去抓网绳。
风痕却道:“不要,我抱着你就好。”
“可是很重的耶。”她记得自己也是有着一百多斤脂肪的。
“我会把你养的再重一些。”
断崖下,一个须发皆白的人听到巨响,抬头见自己的睡床飘荡而下,竟然还带着两个人,呜呼道:“我的床啊。”
他们可知道在崖壁上凿出孔来,再固定好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他们可知道光是找做床的材料就整整花了他三年的功夫,他们可知道花费了他多少精力和心血啊,不行,老年人一手叉腰一边愤愤不平,你们一定要赔我的床。
刚刚坠地的两个人,脚还没有站稳,喜悦的心情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