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朗白回到墨家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多了。舒蝤鴵裻
“墨先生。”墨言为墨朗白打开车门。
“都准备好了?”墨朗白从车上下来大步地走进主宅。“人呢?”他脱下手上的一双黑色的皮手套,扔进墨言的怀里。
“都已经准备好了。只是……”墨言的话有些犹豫,跟他的步伐有些不怎么搭衬。
“说!”墨朗白在说话间已经进了门。他扫了一眼屋子里已经站着等候的十三个人眯了眯眼睛濉。
墨言忍了忍,还是没压下将要出口的话。“只是,先生您真的要出动‘惩戒’精英?他们是墨家最高的惩戒执行者,只为了保护家主的安全。”
“墨言!”墨七在墨朗白还没说话的时候,突然喝了一声。一双眸子冷的没有温度。他不赞同地看着墨言。“你话太多。”
墨言的神情紧了几分。然后立刻顺从地低下头。“墨言失言了,请墨先生责罚!衬”
墨朗白只是面无表情地睨了他一眼。转过身去,回身的时候,左手上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把枪,而黑洞洞的枪口对准的则是墨言。
墨七的表情一动。“墨先生!”他的话刚刚出口,就听到一声枪响。
从墨朗白枪口中打出的子弹,瞬间就射.在了墨言脚前的地毯上。“墨言,记清楚你的身份。”
墨言的冷汗一下子就浸湿了他的后背。他的头重重地低了下来。“是,墨先生!”
在瞬间,墨言就想起了在墨朗白刚刚接手墨家的时候,曾经有人不服而闹事。当时全部的人都被武力镇.压了。而有人曾经当着自己的面偷偷地问过墨七,这位墨老爷子的养子,究竟有多大的能耐。
因为当时那人并不在主宅共事,所以难免对墨朗白并不怎么了解。但是因为墨七从小就是墨老爷子亲手跳出来的墨家护卫,自然知道的墨七的厉害。
但是,墨言记起了,当时墨七很是不屑地看了那人一眼,只这么说了一句。
“墨先生?军事学硕士,商业外语双学士。”最后,在那人露出个不过尔尔,也就是个文弱书生的表情时,突然又补充了一句。“25米手枪左右开弓不带瞄的。你这样的,他闭着眼睛就能要了你的命。”
正是这番话,改变了墨家护卫对墨朗白的看法,从服从变成了敬畏。
而今天,墨言在经历了刚刚的那一下之后,突然发觉了自己究竟有多愚蠢。这样一个根本不会把任何事物,任何法则放在眼里的人,现在墨家的家主,又怎么会去理会所谓的‘家规’。因为,在足够强势的人面前,他就足以是操控一切的法则。
墨朗白的视线从每一个人的脸上扫过。他只是问了一句话。“知道你们今晚的目的是什么吗?”
“明白!”十三名‘惩戒’的精英异口同声地回答。
“很好。”墨朗白满意地点头。“跟我去贺家。”顿了顿,他在重新跨出大门的时候,侧了一下头。“墨言留下,留守墨家。”
墨言一点儿也不敢耽误地就喊了一声。“是,墨先生。”
看着四辆车绝尘而去的时候,墨言突然想到这么一句话,是墨老爷子曾经训练墨家护卫的时候说过的。
“你们下一任的家主就是墨朗白。而他会带着墨家走的更远,以后,他就是墨家的法则。”
墨家的四辆轿车急速驶进贺家的地域时,并没有引起贺家足够的重视。
因为虽然从二十多年前起,贺家和墨家就关系进入白热化阶段,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也并没有发生什么两家入侵对方地盘的事情发生。
所以,在墨朗白在贺家的门前下车,由十三名精英中的两人一人一支枪顶着门卫打开贺家的大门时,几乎所有贺家人都是非常惊愕的。
贺煜穿着月白色的唐装站在贺家高高的台阶上,冷眼看着墨朗白在他的车前整了整衣领,然后大步地走了过来。
直到走到贺煜的面前,和他平级地站在同一个台阶上的时候,墨朗白才抬了抬下颚,眼睛微眯着说了一句。“贺先生,好久不见。”
“墨先生。”贺煜目光不善地看着这个将近比自己小二十岁的‘晚辈’。如今他却是已经是在道上几乎和自己平起平坐的人了,即便是年轻,贺煜也不得不称呼他一句‘墨先生’。“不知夜深,墨先生带人闯入我家,究竟是什么意思?”
墨朗白右臂上的伤还没好,所以手臂一动也没动地下垂着。他的左手始终抄在裤兜中,有一种别样地潇洒味道尽在其中。“好说,贺先生前些日子从墨某这儿带走了一样珍宝,如今又不肯归还,墨某只好亲自登门蓉了。”
“呵。”贺煜目光阴冷地看着墨朗白。“墨先生,我们有二十年没见了吧?这些年只听说墨先生在道上和商界里手腕雷厉刚硬,没想到,我贺某人居然也能亲自见识一回。”贺煜并没有接墨朗白的话,反而是眼睛一扫他的身后,墨家‘惩戒’地十三名精英,全部笔直地站在他的身后,而墨朗白的身边自始至终都有墨七跟着。
贺煜的视线扫过墨七垂下的手。墨七的手半掩在衣袖里。贺煜也同样是混老.江湖的了,自然清楚的很,墨七的手里现在恐怕一左一右都藏着枪。
“只是,墨先生现在带着这么多人来我家,只怕用‘蓉’这个词不太恰当吧?”贺煜的眼睛眯了起来。他眼角的皱纹有些深,眼睛眯起来的时候,更显得沟壑的深度,从而显得整张脸有些分外的严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