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依一脸纠结地看着面前这块肉妖孽哪里跑。坐吃山空已经两三天,今天的早餐就剩下这唯一的一块肉了,三个人怎么分?都吃完了又怎么办?
看看外面淅淅沥沥的小雨。下着雨也没法出去狩猎,又多加了虫虫这一只贪吃狗,连带着小小的饭量也大了许多,每次吃饭两货就象抢一样,小小也不用她嚼了,狼吞虎咽的就直接往下吞,结果贪多嚼不烂造成了消化不良,幸好还没拉肚子,只是拉的巴巴里带有少许没有消化完全的肉糜。心疼得小依直叹气,这多浪费啊```````。
看着肉块又叹了一口气。吃吧,总不能饿着吧,小小还在长身体呢,大不了吃完了逼着虫虫出去狩猎,就算捉只老鼠来也行啊,就是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老鼠。
拎着那块轻飘飘的肉来到洞口。洞口外沿早早就搭起了一个二尺见方的防雨台,下雨天烤肉烧水就在这边了。
露水也没得接了,虽然这里的空气完全没有污染,天上下来的雨直接就可以喝,但前几天拉过一次肚子的小依不敢再冒险,只好四处寻找黏土想要自己做些炊具来用。下着雨也不能去很远的地方,幸好前几天与小小吃饱了消食四处闲逛的时候发现这附近就有些发红的泥土,用手摸上去还有些黏黏乎乎的,如今只好将就着看看能不能烧制出些结实的家什。小依发挥出自己最大的想象力和创造力努力地捏了一些四不象出来放在火里烧。经过不断的试验和失败,大树周围都扔满了烧毁的土泥蛋子。等到那块红泥地变成了一个大坑,最后才终于烧出了几个还能看出点样的东东:一个带着双耳的泥锅,一个盘子,三个碗,一个大点的缸或桶(实在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本来还想再多烧一点有用的东西,可惜,红土被她挖光了``````。
虫虫舔舔自己的牙齿暗暗地想:幸好红土没有了,否则它的牙就将不保。那土可是它用牙咬着堆满泥土的大叶子拉回来的``````。
小小用舌头舔着自己的鼻头暗暗地想:幸亏没土了,否则自己漂亮的毛发怕是要烧光了。
小依烧的锅碗瓢盆,是它帮忙看的火,也是它帮忙往火堆里添木头,结果一不小心被溅出来的火花烫了鼻子``````。
不管那俩货怎么抱怨,总之,现在她们有锅烧水喝了``````。
小依来到火堆旁,把肉放进了吊在火堆上方的泥锅里。就这么小块肉烤着吃是不可能了,还不够虫虫塞牙缝,只好放在锅里煮着吃,但还不能煮时间太长,因为她对自己烧成的这口锅的质量很不放心,统共也就这一点肉,再把锅烧漏了,那岂不是都要饿肚子了?
拿起碗在缸里舀了点水放进锅里,再抓一把枯枝叶放进奄奄一息的火堆里,火很快就着了起来。
外面的小雨还是淅淅沥沥地下着,对于连着三四天的连阴天,从开始的不住报怨到现在的无动于衷,小依他们已经习惯了。
“是不是到了雨季了?”小依有时会想。这个世界有没有四季也不是很清楚,总之,与仔仔在一起的时候就曾遇到过接连下上四五天的情况,也就是那个时候她跟着仔仔回到了它的家族引起了虫喷带来了敌人让仔仔沉睡还被老乌龟给踢了出来最后才遇到了小小。这一算起来已经过去二个月。也不知仔仔好了没有?现在又在做什么?是不是还在吃那些肉虫子?``````肉虫子?小依眼睛一亮,忽然想起了包裹里那一块白色的肉干。她不喜欢吃也可以给那两个饕餮鬼吃啊,那俩货恐怕给它们啥都会吃,哪怕生肉也会争着吞下去。
看到锅里已经开始沸腾,把锅端下来,把里面已经煮至半软的肉和着微微发白的汤倒在一旁的石碗里刚好能够装满,重新装了一锅水又放在了火堆上。
小小和虫虫早已等在一旁流着哈喇子盯着碗里的肉。汤很热冒着白烟散发出阵阵带着丝丝腥味的香气,引得两天只吃过一顿饭的肚子更加饥肠辘辘起来。
小依白了一眼两个等吃的货。小小还可以原谅,毕竟还小,但虫虫却没有一点帮主人分忧主动出去狩猎的自觉性。
虫虫哪里会知道主人白它一眼的意思,只是暗自奇怪:自昨天开始主人就没有一点好脸色,害得它还以为是因为主人的生理期快到了而有的反应。如果知道主人是因为快要断粮而发愁时一定会仰天长呼:主人呐,乃不说俺怎么知道?呃``````就是说了也不会懂,总之都是语言不通害死人呐``````!
一黄一白一大一小两个脑袋随着小依的动作出奇一致的来回摆动,看得小依暗自好笑也暗暗欣慰。这俩货自从见面闹过一次矛盾后就彼此相互看不顺眼,只要凑在一起就打就争就抢,就象争宠的孩子一样容不得她对某一只稍稍好一点,搞得她也烦不胜烦,最后逼得她好好地发了一顿脾气敲打了这两只一顿后就老实了许多,虽然再不敢公然在她面前争闹,但在背后搞的那些小动作她也管不了许多,虽然大部分是小小在吃亏,但对它以后的成长也不无好处。现在,能看到这两只凑在一起乖乖地坐等她发号命令再吃饭,她就已经很满足了。
小依来到树洞的深处,从钉进树壁的木钉上取下了乌龟长老送她的大兽皮包裹,又从兽皮大包裹里拿出众多的小包裹,找到包住干肉的那个取了出来又把剩下的小包裹统统塞了回去,却没注意到一个黑色的如小石头一样的果实滑了出来滚到了平时用来睡觉的干草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