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逆贼,竟然敢对哀家动粗。你且是活得不耐烦了,还敢对皇后存非分之想。哀家定要将你千刀万剐,以泄心头之恨。”楼眉双手握着拳头在空中挥舞着,身子颤抖不已,连牙齿都时不时的磕在一起,足以看出她有多怨愤。
“你再说一句,我立马就封了你的嘴。”冯岚咬牙,额头上却在渐渐沁着冷汗,浑身都在轻微的颤抖。
“你当我不知道么?刚刚你和这逆贼说的话我全都听到了。如今你还有那个本事么?看你浑身鲜血淋淋,只怕是已经被君上给废了武功吧?连解穴道的力气都没有了,你还怎么封住我的嘴?如今你无力反抗,哀家想怎么治你就怎么治你。说起这个,哀家该是时候报之前的封穴之仇了,差点害得哀家命丧黄泉,哀家也让让尝尝我的厉害。”
说完,楼眉突然从卧椅上站起,两只手呈鹰爪状,扎稳下盘,双手在空中划了两下,一反手,便要击向冯岚。
说时迟那时快,昂念见楼眉要动手,身子立时挺直,大手一伸身形一晃,便从楼眉的身旁闪身过去,将冯岚带离了原地。
一击不中,楼眉眼中戾色渐深。
“逆贼,竟然敢阻拦哀家。”楼眉恨得牙痒痒,张牙舞爪便要攻上来。
冯岚有些担忧,看到楼眉一幅不要命的架势,如今自己已是武功全失。只要昂念一松手,自己一定会毙命于楼眉的爪下。
大难临头之际,冯岚突然将希望寄托在了昂念的身上。
“你说过,会留我性命的。”冯岚小声的说着,身子贴着昂念,二人同时急速后退。
昂念顿下身子,将冯岚的身子扶住,清冷开口。“我说过会留你性命就会说到做到,有我在,她伤不了你。”
听得昂念的保证,冯岚这才放下心来,一脸的狼狈。
“太后,我最后警告你一次。你若是再这样穷追不舍非要取她性命,就休怪我不客气了。如此的嚣张跋扈、作恶多端,我只有为民除害了。”
昂念声如洪钟,声音中带着一股股的内力,只逼楼眉。楼眉往前冲的身子一滞,站在了原地,一脸惊骇的看着昂念。
寝殿里声音太大,守在外殿的墨夜等人听到声音忙走了进来。
“你们这是?”墨夜走进寝殿时,便看到楼眉张牙舞爪一脸愤恨,而昂念则伸手扶着冯岚,与冯岚站得亲密无间。
“君上,你来得正好,替哀家杀了那逆贼和冯岚那贱人。”楼眉收回了手,跑到墨夜的面前,脸上尽是恨意,两条画着远山黛的眉都拧成了一条直线。
墨夜皱眉,看向昂念和冯岚。
“这是怎么回事?”墨夜问。
昂念松开扶着冯岚的手,看了看楼眉,“墨夜,既然太后已经安然无恙了,那便让她回慈宁宫罢。其他的话我不想多说,我只怕自己会忍不住做出有背于医道的事情出来。”
“君上,你还愣着做什么,快替哀家杀了他们两个。”楼眉一瞬不瞬的盯着墨夜,墨夜薄唇紧抿,着实想不出就出去那么一会儿的功夫,这三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连昂念都说出想要杀楼眉的话?
“闭嘴。”墨夜一声低喝,楼眉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什么?君上,你这是在叫哀家闭嘴吗?哀家可是你的母后啊?你怎么可以如此和母后说话?你不替母后杀了他们二人也就罢了,竟然还呵斥母后?天理何在,仁义孝道何在啊?”说着,楼眉两只手重重的捶击着胸口,大有一种捶胸顿足大失所望的架势。
锦衣卫紧跟在墨夜身后走进了寝殿内,楼眉一看到锦衣卫,脸上的神色立马又变得肃穆庄严。“来人呐,把这两人给哀家绑起来。”
墨夜眼中冷色渐深,站在墨夜身后的锦衣卫看了看楼眉,又看了看墨夜。
“大胆,连哀家的话也不放在眼里了吗?你们这群饭桶,哀家养你们是做什么的?别忘了你们的身份,你们不过是我皇家养的看守狗,哀家才是主人。主人要狗做什么,狗就得做什么。如今哀家要你们把这两人给绑了,你们还愣着做什么?”楼眉挥舞着手,迈开步子朝着锦衣卫走去。
墨夜沉默不语,静静的看着神情俱变的楼眉,将疑惑的视线投射向昂念。
昂念无奈的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不得而知。
墨夜还没反应过来时,只听得身后一声耳光声传来,接着又是楼眉尖锐刺耳的声音。“你身为看守狗里的头领,竟然不听从哀家的命令?你当我养你们是做什么的?摆设吗?还不快去给我抓人,今天哀家要好好的教训教训你们这群不长眼的东西,让你们好好看看,到底谁才是真正的主人。”
锦衣卫头领突然蒙受这不白之苦,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
“君上,奴才不才,请君上明示。”锦衣卫头领跪在地上朝着墨夜磕了三个响头,砰砰作响。
墨夜黯然转身,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锦衣卫头领。“起来。”
“是,君上。”头领站起身,双手抱拳。“君上,这昂太医也要抓吗?”
头领只知道不能让冯岚跑了,可昂念刚刚还救了君上一命,且还救了皇后娘娘一命。更显然的,这太后的命也是昂念救回来的,为何要抓昂念呢?
“谁说要抓他了?”墨夜反问。
头领怔愣,面色一滞。
念昂将武。“哀家说要抓,就得抓。是不是不将哀家的命令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