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枫瑾眉头轻皱,看着南宫剑南,淡淡说道:“二叔,这公中的铺子只有两间,庄子也只有三处,能够分下来的盈利可没有多少,二叔和二婶子之前已经预先支取了不少,所以今年年节的分成,二叔剩下的银子没有多少了的。况且这分成都是在年节的前半个月分的,现在离年节还有一个月呢。”
“王嫂,什么叫没剩下多少了?这公中的两间铺子可是最赚钱的,每年盈利的银子可不少,还有那庄子,今年的收成都是极好的,所以银子也不会少,如今王嫂却说盈利没有多少,王嫂这话说得也太不厚道了?”
楚枫瑾的话音一落,杨喜凤马上就劈劈啪啪地说着,双眼紧紧地看着楚枫瑾,像是她会少给他们银子似的。
二婶子的话自然让楚枫瑾不舒服,难不成她堂堂悦亲王府的王妃,还会贪墨那几个银子不成,和着她还以为别人和她那般,一天到晚瞅着那几个银子?
“二婶子,公中的这两间铺子虽然有盈利,可是却不如去年的赚钱,庄子里的收成只有这一季还不错,开春的那一季还贴了不少银子,而且二叔几乎每个月都过来支取银子,支取的银子加起来和今年的分成差不多了。这分成的银子本王妃虽然还没复算清楚,可是大致也就差不多了的。”
楚枫瑾心里不高兴,说话的语气自然也没那么柔和了,平日里楚枫瑾对南宫剑南和杨喜凤都是和善的,如今见她面色冷了下来,两人心里不由得都恼怒起来,感情来问她拿银子,她就不高兴了。堂堂王妃,用得着这样吗?
“王嫂,这公中的铺子和庄子可都是由王嫂打理的,虽然我们不是很清楚,可是也知道朱雀大街的那一间铺子生意不是一般的好,光是每年做宫里的生意,就能赚一大笔银子,光是那一间铺子的盈利,也不少?如今王嫂却说我们没了银子,王嫂身份尊贵,自然不会差那么一点银子,可是咱们府里每天都必须要精打细算地过日子的,指望的也就那间铺子和几个小庄子来养活府里的人,本想年节的暫颍能指望公中这里能分出一点银子来,看着我们指望公中的银子,是不可能的了u獯蠊年的,咱们老爷好歹也是悦亲王的弟弟,若是让外人得知咱们老爷大过年的,连点年货都置办不上,到暫蚧共坏萌萌诵话,那些个没眼介力的,指不准就会说王爷富贵,弟弟却是多么的落魄呢。”
地一们么。二婶子杨喜凤的嘴巴从来都是白的说成黑的,黑的说成白的,楚枫瑾做不来像她那般的没脸没皮,早就被她的话气得满脸愠色,面色发红了。
子乔眸光微微眯起,眼中闪过危险的寒芒,楚枫瑾的身子本就是她最担心的事情,她那身子最是受不得气,如今这夫妻两这般无耻地跑到她前面来叫嚣,子乔哪里还能对他们客气?
“二婶子,虽说子乔刚刚回府不久,可是这府里的事情还是知道一点的,不说其他暫颍但是子乔回府的这段暭洌二婶子可是从母妃这里得了不少好东西的,单是二婶子头上现在戴着的这衣服头面,也该值好几百两银子?若是子乔没记错,这副头面可是简亲王府送来给母妃的,当暥婶子就说这副头面多么多么好看,二婶子多么多么想要,所以母妃才给了你?
还有二婶子你手上的镯子,这可是羊脂白玉镯,这镯子要放到市面上,至少也要五百两银子,还有二婶子今儿个戴着的耳环,这可是深海捞出来的珍珠,单是一颗,就能值一百两银子,还不说方圆斋的师傅装饰过,一对珍珠耳环,少说也要三百两银子,今儿个二婶子身上的这一身行头,少说也值一千两银子,这还是最低价的,还没算二婶子府里没带出来的那些,二婶子两三个月就从母妃这里得了这么多好东西,要说这些东西的银子,都足够一间铺子的盈利了。
母妃把二婶子当自家人,没与二婶子多计较,二婶子倒好,说的好像父王和母妃多虐待自己的兄弟似的,做人说话可是要凭良心的,人在做,天在看,总不能自己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歪曲什么就歪曲什么。这楚都里谁人不知道父王和母妃孝顺庶母,友爱兄弟,二婶子这话在我们跟前说说也就罢了,不然若是让外头的人听了去,名声不好听的就是二叔了。”
要说杨喜凤是一张毒蛇利嘴,子乔说的话就能把人活活给气死,南宫剑南听了子乔的话,不由得恨恨地瞪着杨喜凤,怒斥道:“你这疯婆子,在王嫂跟前胡言个什么?整日里就没见你嘴巴停下来过,咱们府里的日里过得艰难,王嫂难不成还会眼睁睁地看着吗?”
杨喜凤被南宫剑南呵斥得涨红了脸,被字的夫君当着外人的面骂自己是疯婆子,她心里自然是又委屈又难受,可是看到南宫剑南这个样子,她自然也是不敢再说什么的。
子乔淡淡地看了南宫剑南一眼,这男人还真是会说话,难道他们日子过得不好,别人就有义务帮他们吗?
眸光轻转,子乔柔柔笑道:“二叔,二婶,母妃的身子不好,坐了这么一会,只怕是乏了的,二叔二审若是没什么事情,请先回,父王也说让母妃多多休息的。”
没什么事情?怎么会没什么事情,他们今儿个一大早就过来,是为了银子的,如今一两银子都还没拿道,事情根本就还没有解决,他们就这样回去,岂不是白来了。
南宫剑南刚想开口,楚枫瑾却揉了揉眉心,眸光微微合上,子乔忙走到她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