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刘妈还是很高兴蓝天云去看她的,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她的病也好了很多,对着蓝天云唠唠叨叨,姑爷长姑爷短的无限道武者路。
虽然被啰嗦得有点烦,但大家还是挺高兴的。
虽然蓝田对蓝天云依然冰着个脸,一天说不到几句话,不过一家人在一起的这种幸福感,还是包裹了每一个人。
比如去买年货的时候,蓝奕和荭茗前面挑着选着,蓝田和蓝天云就在后面提东西顺便付账;
比如贴对联的时候,不用蓝奕再拿着个凳子拼命踮起脚尖还不能把横批贴好;
比如往年看着家里冷冷清清的想买点饰品回来装饰,但买回来后却发现半点心情都没有,而今年无论看到什么好玩的好看的都想一股脑买回家,所以最后的结果是家里大大小小的房间,上至客厅下达厕所(……)都被挂上了中国结、吉祥物或是被贴上福字……
总之,这么多年来家里第一次有了过年的味道。
于是蓝奕心情大好,买来一堆一堆的食物,指着冰箱说:“除夕夜的团圆饭我包了!”
蓝田用鼻子哼哼冷笑了两声回房间去了。
蓝天云笑着竖起大拇指,然后继续看电视去了。
蓝奕愤怒地说:“他们这样是几个意思?”
荭茗伸过手来摸着蓝奕的额头,蓝奕拍掉了她的手问:“干什么?”
荭茗笑着说:“看看你发烧没有啊?”
结果就是,蓝奕追着荭茗在客厅里跑,蓝天云在沙发上加油助威,笑得像个老顽童。
其实幸福有时候真的比想象容易。
可惜有些事情说起来比做起来难很多。
比如做饭的事。
在尝试了三个小时做了四道惨不忍睹的菜后,蓝奕终于举叉宣布放弃清闲。
蓝天云在一旁直摇头,说:“你这个不会做菜的天赋到底是遗传谁的?”
因为无论是蓝天云还是艾心都很会做菜,更别说蓝田。蓝奕虽然不服气。但也不得不承认,于是她向蓝田投去了sos的眼神。
蓝田心领神会地说:“准备好晚饭,今晚我有朋友要来做客。”
他说完就直接出门了。
留下原地瞪地快把眼珠子瞪出来的一干人等。
除夕夜有人要来做客?貌似头一回听说这种事,而且做这事的人,还是蓝田……
于是乎他们开始揣测那个神秘人物到底会是谁?
蓝天云猜,是不是女朋友啊?
本来还想继续下去的话头。在碰撞到了蓝奕暗示的目光和荭茗失落的眼神后,立马闭嘴。
其实蓝天云早在好几年前就知道了蓝田和荭茗彼此喜欢的事。但后来一切都变了,他们分手,荭茗母女离开了上海,蓝田对他这个爸爸的态度360度大转弯,开始变得仇视起来。
可是他真的不知道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一无所知。不过经过这一年陆陆续续短暂的相处,他还是看得出来,荭茗仍然喜欢着蓝田。
但是蓝田,他不能确定。
因为他就像迷一样。总是藏得太深太深。
为了缓解尴尬,蓝奕又马上说:“一定是教授还是哪个导师的,毕竟要毕业了。”
荭茗说:“不可能啦有哪个导师过年过节到学生家吃饭啊!”然后她想了想,有点深意地说。“会不会是某人啊?”
某人?
蓝奕先是不解,随即才明白过来。她用力地掐了荭茗一下,荭茗疼得哇哇直呼不敢了。
说起某人,这会儿正在家里帮妈妈张罗晚饭呢。
沈心萍看着围着围裙的儿子和她一起在厨房里忙上忙下,心里很是高兴。
她总觉得,儿子这一两年,真的是长大不少。
梁啸的爸爸则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报纸,听着厨房里滋滋的炒菜声和说笑声,心里觉得很温暖很温暖。
——我要的只是一个简单幸福的家,难道这样也很贪心吗?
想到这里。他的眉头又浮上一层阴霾。
不过还好。今年仍然能和往年一样过一个团圆正常简单的春节。
只是,他好像又想得太简单了。
生活这个顽皮得不可救药的小孩。总是会在安抚了人的心后一而再再而三地干出一些意想不到的惊心动魄的事儿来。
这不,梁啸的电话响了。
他放下锅铲从口袋里掏出电话,说了几句后就挂掉了。沈心萍过来问是谁,梁啸一边解下围裙一边对她说:“妈,今晚我请的客人到了,我要下去接一下。”
梁啸走出去后,梁啸的爸爸说:“也不知道什么人要来做客,神神秘秘的。哎,会不会是女朋友啊?”
沈心萍拿着一个盘子一边擦一边探出头来说:“不太可能,要是女朋友他应该早说了。再说,这孩子现在哪有什么心思交女朋友,整天泡在书堆里。”
“你别小看了现在的年轻人,他们的精力可充沛的很。”梁啸爸爸这句话无意中脱口而出,说出来才觉得貌似不太好。
果然沈心萍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说没个正经的,要是被孩子听到了该有多糗!”
梁啸爸爸索性呵呵笑:“现在都什么年代了,20几岁的男子汉还怕听到这个?”
沈心萍无言,这父子俩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你真相信你儿子没有女朋友啊?”梁啸爸爸又问。
“我相信我儿子啊,他要有了他怎么不敢说?”沈心萍挺自信地说完,又补了一句,“如果他真有的话,我倒是觉得有一个人……”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