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羿奉了魏王的命令,连忙赶往临淄去我的九尾狐男友。不过这次动身和以前不一样,黄昏时,快要宵禁时才收拾东西出发。身边也没什么随从,只胯下一匹骏马,甚至连柴安也没带上。
候着商羿出了门,妙音有些不安,找来老赵商议:“爷这次形色匆匆,跟前又没个可靠的人,会不会有什么事?”
老赵见得多了,不过他也听闻了些魏王受弹劾的事,新君逼迫,快在朝中站不稳脚。也不知爷是做何打算。看样子是要和魏王共进退了。虽然说这份忠心感人,但是也要看清当前的形势,不要一味的愚忠。毕竟还干系到一家子上下人。
妙音见老赵愁眉,只好又劝说道:“不过我们也不用担心,爷是个极稳重,又有远见的人,相信这一次,他一定能够平安顺利的渡过这一关。”
事到如今,老赵也只有相信和支持了。他想起一事来,忙向妙音禀告:“姑娘,据说孙家那边有动静了。”
“真的么?”妙音有些意外,没想到老赵一直关注着那边。这些各种事务的忙碌,她几乎要忘了此事。
“听闻孙家已经在琉璃街买下了一处三进三出的宅子,各式的家具也正赶着工期的打造。又见孙家的人去西市口找人牙子买奴仆,看样子是要在京中常住。”
听老赵这么说,妙音便知道孙家搬到京中已是**不离十的事,而且已经很近了。她拼命想要和孙家的人避开,看来已经不可能。除了守在此处等商羿完事后平安归来,她已经没别的退路。
“琉璃街离我们这里就隔了两个街口吧,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妙音一手托腮,陷入了烦恼中。
老赵便告退。
紫菀守在跟前,少不得安慰着妙音:“孙姑娘不用太烦恼了。虽然不知道搬来的那个孙家和姑娘有什么关联,但姑娘也得看开些,毕竟隔着两个街口,再说姑娘也不大出门,想来也没什么来往。”
“长居此处,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当初在江阴的时候好不容易跑了出来。没想到这么快又要相见,还真是命中注定的事。不管我怎么想着要剪断,看来都是不可能的了。”妙音想来想去。这事不简单,更没有一辈子躲下去的道理。她现在倒一点也不怕,任其孙家的人找上门来,她也能以最平静的心情来面对。
这里正说着话,突然见柴安走来说:“姑娘,罗妈妈求见。”
“罗妈妈,哪个罗妈妈?”妙音端坐了身子忙问。
柴安笑道;“姑娘糊涂了么。罗妈妈是柯二小姐跟前的人。”
“原来是她,快快请进来。”妙音整了整衣衫,忙让紫菀过去迎接罗妈妈到正花厅里,自己回房取了一回东西。
等待自己出来时,罗妈妈已经到了。笑吟吟的起身与妙音道了安,妙音回礼说:“妈妈可好?”
罗妈妈笑道:“好着呢,劳孙姑娘惦记。我家小姐遣了老妇来给孙姑娘送点东西。”说着便将一只柳条编的花篮子拿了出来,篮子里装着各式的稀奇点心,都用桑皮纸包得好好的。
妙音连忙道谢:“有劳妈妈大老远的跑这一趟。二小姐可好?”
罗妈妈见跟前没什么人,便实话道:“身子倒好些了。只是还和太太赌气来着。这两日饭也不大吃。前儿商大爷遣了人来问小姐需不需要什么东西。小姐倒也高兴,欢欢喜喜的写了好长的一个单子。只是后来不知为何又落泪了,跟前的人又不敢劝。这点东西还是宫里的皇后娘娘赏给我们小姐,小姐自己留下了些,便命老妇给孙姑娘送来。还问姑娘的好。”
妙音道:“好着呢,多谢你们惦记着。”当下丫鬟端了茶来请罗妈妈。
妙音私底下又问:“二小姐如何与夫人闹翻了脸?”
罗妈妈叹道:“说来还是我们姑娘的性子太倔,眼看着我们小姐早已到了适婚的年纪,只是孙姑娘也是知道我们小姐的心事。虽然商大爷这边没个准信,可我们小姐一直在等着呢。为了这事也不知和我们太太堵过多少的气。前儿太太带了我们小姐进宫去给娘娘请安。后来说到了小姐的终身来。皇后娘娘露出点意思,说准了一户人家。虽然当着皇后娘娘的面小姐不敢怎么着,可到回家后,立马就一人呆在屋子里。不和谁说话,直到商大爷遣了人去问话,小姐才略高兴了些。太太知道后,便将小姐叫去狠狠的训了一顿,不就是这事么。”
妙音想,作为皇后的嫡亲妹妹,天底下不知有多少人艳羡着,可这背后的不自在,又有几个能见着呢。柯兰待商羿的一片痴心,妙音早就领教过了,可这注定不能圆满的一件事,长此以往,柯兰不能放开的话,对柯兰来说是一段悲剧。
妙音又问:“不知说的是哪户人家?”
罗妈妈道:“那日在柯家,想来孙姑娘也有所耳闻了,一般的人家,我们太太怎么瞧得上。这不皇后相中了才分封不久的惠王。”
“这个惠王,我倒听魏王妃提起过,说我们万岁爷还是太子的时候,就与这个弟弟很是和睦。虽然不是一母所生。可惠王的母妃和当今太后为姨表姐妹。所以格外的照料。惠王年纪多大呢?”
罗妈妈道:“听闻才二十。”
妙音点头心想倒也不算大,这样的王公贵族,对于别的女人来说怕是打着灯笼也难找,可丝毫不入柯兰的眼。当真心里完全装着一个人时,再美好的东西也都成为不堪了。
罗妈妈又道:“要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