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焰回到家里的时候,暖夕还沒有回來重生赌石界。
他把自己抛在床上,柔软的枕头上还有她发上淡淡的幽香,骚乱着他的神经。
他有些烦燥地打开烟盒,却发现里面沒有烟了,于是打开床头的抽屉,取出一盒烟,正要关上的时候,视线被一个药瓶吸引了。
暖夕生病了吗?为什么要买药,他拿出來,仔细看了一下,脸色大变。
修长的大手紧握着那支药瓶,俊容上是压抑过后的蕴怒。
他起身,走到客厅里坐下,双眼瞌起,一只手的手指轻轻地敲打着一边的扶手庶女也妖娆。
过了许久,门被打开了,暖夕疲惫地半靠在门边,如果可以,她不想回到这个牢笼里。
“舍得回來了?”里面响起的一声讥诮的声音让她惊了一下,是雷焰,他这个时候怎么回來了?
她慢慢地走进去,把手里的东西放在茶几上,然后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面,沒有心力去理会他语气里的嘲讽,只淡淡地问:“你怎么回來了?”
他反问着:“我为什么不能回來,这里是我的家。”
“家?真的是吗?”她轻轻地哼了一声,觉得很沒意思,空白的对话,还不如不说。
她站了起來,欲往房里走,她头有些疼,想休息一下。
“不许走!”他猛地拉住她的手,她因为猛力的拉扯而掉落在他的旁边,“在我话沒有说完前,不许走。”
她静静地看着他,“你还有话要和我说吗?”
“当然有,这个怎么解释?”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药瓶來。
暖夕脸色变了变,但很快镇定下來,伸手拿过它,低头看了一会,再抬起头望向他,“你不觉得我们现在不适合生孩子吗?”
“我们不适合,那你觉得你和谁才适合?”他的眼紧紧地盯着她的眼,不让她逃避开。
“你是什么意思?”她的脸迅速苍白。
他抿唇一笑,极其冷酷,“你吃药,无非是不想和我生孩子,你心里是不是还想着退路?”
“我沒有!”她低吼着,“雷焰,不要找我的麻烦好吗?你的事情我不管,但请你也给我一点喘息的空间,不要用这种看犯人的眼光看我,你可以不把我当妻子,但是我总是个人吧!是人,就有容忍的极限的。”
“极限?”他冷冷地笑了,然后,把手里的药瓶打开,当着她的面,一颗一颗地倒在地上,那物体接触的声音,一声声地敲打着她的心……
她无力地倒在沙发上,原本就疼的头更加地难忍了。
他拉起她的身子,狂暴地摇着她,“你的心里是不是还想着他?所以,那天看着慕莲抱我,你无动于衷,这些天,每天都忍受我的碰触你一定很难受吧?看你,瘦成这样?是因为心里想着谁吃不下吗?”
他恼怒于她,也气她心疼她。
她软软地任由他摇晃着,本來就苍白的脸变得血色全无,看在他眼里,却是心事被说中的恐惧。
他颓然放开她,“承认了吗?你从不就沒有忘记过他!”
暖夕忽然站了起來,指着他心脏的位置,语气很激动:“沒有忘记的是你!我受够了,既然不相信我,那么沒有什么好说的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她转过身体,背对着他,眼泪已然快控制不住地落下,早知这样,不如不爱!
她仰起头,不让那些眼泪流下來,然后回头,表情带着一丝地悲哀,“雷焰,离婚吧!这样的生活,我受不了。”
“离婚?”他一步步地逼近她,直到她抵着吧台的柜子,他的表情危险,“你说离婚?”语气很轻柔,但从他的嘴里说出來却是相当骇然。
“对。离婚!”她闭上眼,语气坚决,“我不管你雷家是怎样,但是我要离婚。”
“好,好,好!”他连说了三个好字,心里被她那句离婚已经气得几乎吐血,他的唇贴着她的,灼热的气息吐在她的唇上,“如果,你看了这个,还想离婚的话,那么,我成全你!”
他蓦然放开她,径自走进书房,她轻抚着胸口,也举步进去。
“看看这个,也许你会改变主意。”一叠资料扔到她的面前。
暖夕拾起,迟疑着打开,脸色越來越苍白,“这些,不是真的,对吗?”她颤抖着,不敢相信地问他。
他的表情冷冷地,本來,他是不想让她知道的,但她竟然想和他离婚,那么,就让她和他一起跌到地狱吧!
“可是,这上面说浩宇畏罪潜逃,可是,浩宇明明是连人带车一起跌到了路脚下,他晕过去了。”她不相信,浩宇不会做这事。
“不管他是不是畏罪潜逃,他的车子撞到了慕莲的车是事实吧?而且,他沒有驾驶证也是真的吧?”他一连串地逼问,“如果,林家或是雷家提出告诉,那么,江浩宇至少要坐十年的牢。”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她冷静下來,仰着头问他。
他抿着唇,未说话。
“是结婚前就知道了吧?林慕莲告诉你的?”她轻轻地笑着,摇着头,眼泪就那样流下來了。
她流着泪,带着笑,侧着头,“那你为什么还娶我,是为了报复我吗?让我一生活在不幸里,活在你的阴影里,时刻担心你去揭发浩宇?”
他做到了,是的,为了浩宇,她的确会妥胁,她怎么能够苛责他,因为想替她减轻负担,他才去做兼职的。
那天,因为送货的路太远,所以,浩宇才借了同事的车子,却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