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夕下楼的时候,因为心里装着事情,所以沒有看见路口那辆红色的跑车网游之天下无双。
她昏昏沉沉地回到了黄岩镇,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坐车的,也不知道下车后走了哪条街道,就这样魂不守舍地回到了这里。
这里的一切依然,但似乎又有一些地方不同了。
凄迷一笑,这个结果不是早就料到了吗?为什么心里还这么痛?
她沒有心思去花店上班,她觉得好累,她只想好好地躺一会儿。
如果,时间一直就这样下去,她不用再起來面对那一个月后的决裂,多好。
眼泪从眼角滑落,她已经不想去擦了,为他,为自己流了太多的泪水,每一滴都是她的不甘心,每一滴都是她下半生寂寞的预示。
她不知道自己这样躺了多久,只知道阳光越过了窗户,然后又沉了下去,再然后,一束柔的的月色从窗外泄进來,照在她的脸上。
暖夕拿起枕头挡住自己的脸,她想逃避这现实。
门铃突然响了起來,她翻了一个身,不予理会。
可是外面的人好像很固执一样,持续地按着,大有不开门就不走的架势。
暖夕直起身子,头晕乎乎地往外面走,去开门。
门开了,是王发财笑呵呵的脸,他的头往里面伸了伸,生怕又从里面冒出一个**猛男出來。
“江秀,我听茉莉说你一天沒有去花店,有些不放心,所以过來看看。”
暖夕虚弱地笑了笑:“只是身体有些不舒服,沒事的。”
王发财看了看她的脸色,担心地说:“是不太好,看过医生沒有?”
“沒事的。王大哥,我明天会去花店的。”她只想打发了他,躺到床上。
“不急,实在不舒服的话就多休息几天,不着急的。”王发财欲言又止:“雷先生不在啊?”
暖夕滞了一下,才挤出一抹微笑:“他回去办点事,可能有阵子不能过來了。”
“这样啊!协啊,你自己可得照顾着自己啊!”王发财也不好多作停留,遂告辞了:“我就先回去了。”
他走到楼下时,忍不棕身看了看楼上,路边昏暗的灯光映在他黯然无光的脸上,只有那眸里隐隐地藏着一丝丝的火花校园全能高手。
江秀虽好,终究不是他一个粗人配得上的,她就该配雷先生那样的男人。
脸上带着淡淡的失落,他慢慢地走远。
路边的一辆车子里,一个男人握着方向盘,手抓得死紧,手指的关节因为用力而变得泛白了。
他深邃的脸上看不出表情,只是冷冷地看着前方,许久,他猛然发动车子,一路咆哮着远去……
暖夕送走了王发财,晃着虚软的身体走到床边,把自己抛了上去,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
直到门铃再次响起,她皱皱眉,只得走出去开门。
“茉莉,你怎么來了?”现在都这么晚了,王发财让她出來也不怕危险。
“是舅舅送我來的,他说暖夕姐不舒服,姐夫又不在,所以熬了点南瓜粥让我带给暖夕姐喝。”她把粥放到一个小凳子上,让暖夕过來,坐在榻榻米上吃。
暖夕和茉莉并排坐着,然后打开了盖子,一股子的清香扑鼻,她喝了一口,才想起一件事來:“你舅舅人呢?”
他这个老实人不会就在楼下等吧?
茉莉看了她一眼,才说:“舅舅先回去了,他让我今天不要回去了,就在这里陪暖夕姐。”
暖夕心里滑过一阵暖流,心里的苦闷也因为这对舅侄而消去了不少。
“这真是谢谢他了。”暖夕小心地喝着刚熬好的南瓜粥,茉莉就坐在一边陪着。
“谢什么,舅舅说暖夕姐帮了我的大忙,上次我住院的时候,暖夕姐陪了我那么多天,这一点小事是应该做的。”茉莉性子虽顽皮些,但是因为从小的经历坎坷,她早就非常懂事了。
暖夕摸摸忻娘的头,淡淡地笑着。
茉莉瞄了一眼暖夕,小心地问:“暖夕姐,姐夫什么时候回來?”
暖夕握着汤匙的手顿了一下,然后接着勺了一勺稀饭,却并未放到嘴里。
“他,可能要很久才能回來。”她不无苦涩地说着。
“哦。”茉莉看出她心情不好,也就不再问下去了,只说了一些小镇上的趣事给她听。
暖夕静静地听着,脸上带着淡笑,可是茉莉知道她沒有听进去。
她忽然发现,暖夕姐人在这里,心却不在这里,每夜里,暖夕姐都静静地躺在床上,静静地睡着……
可是到了半夜的时候,她就会一个人跑到更衣室,自己拿出被子,睡到地上。
她一定是很想姐夫吧!不然不会这样的。
姐夫爱暖夕姐,暖夕姐也爱姐夫,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地在一起呢,也好让她可怜的舅舅死心啊!
谁说十六岁的少女不解愁滋味呢?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了,和雷焰沒有來之前沒有什么两样,但是那种痛却又多了几分,带着无尽地思念,她像是一个灵魂的木偶一样活着。
这些日子,茉莉都自动地每天跟着她回家,陪着她。
虽然她什么都沒有说,但是以茉莉的敏感,一定能察觉到什么。
沒有电话,沒有只字片语,能骗谁呢,只能骗骗自己吧!
她一天天地凋零着,茉莉一直逗她笑。
可是,她真的笑不出來。
茉莉很着急,“暖夕姐,你这样已经好些天了,看你,都吃这么一点,都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