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新凯看到任茜,也忍不住微微吃了一惊:
“是你?”
任茜微微一笑,并没有答话。一旁的男子正准备上车,看到他们二人之间这情景,有些奇怪:
“怎么,你们俩认识吗?”
丁新凯冷冷哼了一声,转身上了警车,随后跟男子说:
“你和那个女人坐后面那辆车!”说完,“啪”地一声关上了车门。
男人不满地吐了吐舌头:
“老头子,那么凶干嘛,我又不是你的犯人!”
等到两人都坐上了车,任茜才想起来:
“喂,这么长时间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男子笑着说:
“我叫丁逸,姓丁的丁,飘逸的逸!”末了,男子还加了句解释。
任茜笑着说:
“我叫任茜,姓任的任,任茜的茜!”
男子咧开嘴乐了。
“对了,你和刚才那位警官是什么关系?”
任茜好奇地问,虽然她心中已经猜的有八九不离十。
“他啊,他是我们家的老头子,我老爸了!”
任茜目光流动:
“国立警署署长是你父亲?”
“你认识我父亲?”丁逸饶有兴致地问道。
任茜微微一笑:
“大名鼎鼎的丁警官谁人不知道啊!据说,光是经丁警官手上走的惊天大案就不下几十起。”
丁逸撇撇嘴:
“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让我从小到大被人绑架了也有无数次,我都已经成家常便饭了,就像这次吧,我从美国回来,刚下飞机,机场大门还没出,就直接被人绑到这儿来了。我老爸为人太直,遇事不懂得变通,也因此得罪了不少人。”
任茜看着他,静静地说:
“你很崇拜你老爸?”
丁逸说:
“哪有,他天天看我这儿不顺眼,那儿不顺眼,我妈去世的早,他就天天把我当犯人管了。”
任茜笑笑,不再言语。
警车很快就驶进了市区,此时喧闹一天的城市已经悉数进入了梦乡。随着警车发出“吱呀”一声刹车声,任茜他们的那辆车子顿时停在了一栋高大的建筑物前。
丁新凯走上前,拉开了车门。
“任小姐,你到了,下车吧!”
他面无表情地说。
任茜扭头看看丁逸,后者正在打哈欠,听说她到了,连忙向她做了个“再见”的手势。
任茜冲他微微一笑,转身下了车。
她这才发现,原来丁新凯直接命令警车把她送到了李氏大楼的门前。
她本来想上前向丁新凯道声谢的,不过,看他板着一张冷冰冰的脸,对她爱答不理的模样,她觉得自己就算是道谢,也值得是碰一鼻子灰。于是,微微摇了摇头,向李氏的大楼走去。
“任小姐!”
丁新凯在她身后叫住了她。
她回过头。
“以后请你离我儿子远一点。我们和你们根本不是同一路人!”
说完,他便再也不看他一眼,闪身进了警车,车子像箭一般向前驶去。
任茜看着离去的警车,耳边响起刚才丁逸对她说的话:
“我老爸为人太直,遇事不懂得变通,也因此得罪了不少人!”
她不禁笑了笑,转身朝李氏的大楼走去。
此时,李氏的大楼基本上已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只有少数几个窗户口还透着微微的亮光,应该是值班的人员吧。
一楼的大门在每晚十点以后就进入电子防盗模式,没有保安部长的亲自口令,外人是进不去的。
她只好坐在进门的台阶上,望着马路对面黑黝黝的高楼,呆呆地回想今晚上发生的一切,一切就跟拍电影似的。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阵凉风吹过,她冷不丁打了个寒战。看看自己身上单薄的衣服,心想,如果再这样等下去,等到天亮,也得冻感冒不可。
想到此,她决定还是先到附近找个通宵营业的酒吧或者咖啡厅先将就一下吧。
正准备起身,马路上响起一阵风驰电掣声,几十辆黑色轿车瞬间飞到李氏大楼门前,明晃晃的车灯刺得她顿时睁不开眼。
十几个人从车中走下来,影影绰绰的,映着明晃晃的车灯,使人看不清来人是谁。
只听见那群人当中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阿锴,我得到消息,今晚一时许,西郊有一处废弃的仓库起火了,并伴有轻微的爆炸,我已经让手下的弟兄赶过去了。你看要不要过去查查?”
一个男人冷冷的声音传来,但仔细分辨,又听出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
“一疏,你先带着手下弟兄们过去,我随后就来。黑鹰,你立即召集所有‘夺罗令’弟兄还有东南亚三十六帮、七十二令,无论如何哪怕把天给我翻过来,也要把人找出来。还有,警方那边也备上案,一旦有消息,立即通知我们这边。顺便,任老爷子那边也通知他吧,看来这件事是要瞒不下去了......”
男人的声音突然止住了。他看到大楼前一抹熟悉的身影在怔怔地望着他。
任茜本来以为自己应该是坚强的,至少在她没有见到李承锴之前。可是,当她亲耳听到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自她耳边响起,她眼里的泪水就突然流了下来。直到李承锴飞身奔上前,将她紧紧搂在怀中,她眼里的泪水仍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止不住地流下来,打湿了男人的臂膀。
感受到怀里女子的颤抖,男人这才听到自己几乎心碎的声音。当手指触摸到她冰凉的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