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行程结束,心绪仿佛置若云端般漂浮,似久以期待的悠远缥缈的无从考证的心愿得以满足,满心的欢喜从喉咙里溢出甜甜的滋味校园全能高手。

流白将我送到房门口,道:“我去父亲那里,一会儿回来。”

我点头,回房洗澡。

泡着热水,安静下来又隐隐不安,对那臭道士的话反复琢磨,越发惶恐,惴惴不安,‘我不会和流白有孩子,但会和别人有孩子’到底什么意思?在这个大宅院中我孤身一人,无亲无靠,能倚重的也只是流白的一份情意,退几步讲,男人的情意又怎么靠得住,现时情意绵绵,将来如何谁都无法预料,所有的夫妻在结合时都抱着终老一生的美好愿望,离婚时反目成仇的人却大有人在,从深情款款到薄情寡义也就是转瞬间的事,每个人都在变化,况且这个时代男子妻妾成群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女人将一生托付给男人,多数结果都是没有最惨,只有更惨。此情堪忧。

那道士说流白有血光之灾,又或者流白出了意外死掉了,死掉……,仅仅是试想一下,胸口就阵阵发紧,窒息与疼痛蔓延,尽管我的大脑还没反应到悲伤,心脏先开始受不了,果然是粗神经,做了个深呼吸,将不愉快的想法抛开,从浴桶中起身,穿好衣服等流白回来。

过了一会儿还不见他回来,坐不住便出去找,珠儿和几个小丫鬟坐在园子的假山上嬉闹,十六七岁的女孩正是爱玩爱闹的时候,香婷数次说她们过于喧闹,禁止喧哗,我道觉得甚好,这样园子里才像有了人气,便随着她们去了。

我问珠儿:“大少爷回来了吗?”

“大少爷回来有一会儿了,见夫人在沐浴便去了书房。”珠儿答道。

信步去了书房,正间没人,隔壁的净房传来水声,莫不是在洗澡吧,可算让我逮到机会了,先窃笑一个,正欲给他来个措手不及,里面传来香婷的声音:“少爷,还要加热水吗?”

“嗯……“闻流白声音无比惬意。

听闻此言,直接给我来了个措手不及,呆在原地。

没错,香婷给闻流白洗澡我一直都是知道的,从前也没什么想法,因为那时候闻流白与我没什么关系,不过此时他已经由我接管了,适时表个态了。

压住心中几欲爆发的怒火,推门进入净房,笑道:“香婷你出去吧,我来。”

聪明的女人只解决男人,而不去和女人叫真儿。

闻流白回身,对我道:“你先出去等我一下,马上就好。”

确定香婷出了书房后,冷笑,面部抽筋,告诉自己要克制,要冷静,不想亲眼见到老公和别的女人在洗澡还是失了控,愤怒中夹杂着伤心,大脑还来不及发出指令,气极的右手就甩了闻流白一个大耳刮子。

片刻安静,耳光响亮似乎还有回音:“啪……啪……啪…….”

打完以后心道糟了,又犯浑,曾几何时,多少帅哥都被我打的打,骂的骂,全都跑了,末了还送我一句:“太可怕了”,

闻流白愣了一下,有点懵,然后直视着我,眼神凌厉,显然是非常生气。

我一下子没了底,站在一边不知如何是好,他从小到大都是别人伺候当然不会觉得有异常,万一翻了脸我就歇菜了。

“你……你没手吗?洗个澡还用别人伺候,你让别人看也不让我看~!”声音如蚊子振翅,他现在就是回我一个锅贴我也认了,闻流白面色铁青,好像真要给我个锅贴,甚至更严重。

我眼珠乱转,慌了神,憋红了脸,完蛋了,想马上逃离现场,开口便道:“你继续,我还有事。”抬腿就走,刚到门口,便听闻流白肃声道:“站住!”

后脊梁发麻,还是停住了脚步,闻流白披上浴袍出来,走到我跟前,面无表情,湿漉漉的头发还在滴水,一滴滴连成线砸在地面上。

“对不起。”闻流白淡淡道。

“什么?你说什么?”我有点不相信所听到的。

“对不起,忽略了你的感受,以后再不会了。”闻流白又重复一遍。

两人相距一尺,四目相视,惊愕之后我那唯一可以称道的铁石心肠在本已裂纹横生的情况下彻底碎裂了。

不知为什么,就是很感动,会有一个人无条件的包容我,即便我做的是对是错都没有关系,因为爱,所以一切都没有关系。

我上前轻轻拥住了流白,道:“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峪雪山找回家的路吗?”

流白摸着我的头发,道:“你去哪我都陪着你。”声音算不上温柔,却是我听过最动听的话语。

“小白真好。”我贴着流白的胸膛,偷偷掉了泪。

原来爱上一个人,心也会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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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幸福的大床上两人抱做一团。

原本气氛十分融洽,闻流白突然揪住我的耳朵,道:“我想起来了,你打我不是一次两次了,第一次还是在水里。”

我马上辩解道:“那不是为了救你嘛,大冬天的跳进冰冷的池水里救人还不谢我。”

“好,算你是救人,那第二次……”没等流白说完,我立即打岔:“亲爱的,今天我们试个新花样。”

“嗯,好……,什么花样?”

“把你绑起来虐待的那种……”

天气渐热,闻流墨继任封火堂堂主近日要搬离闻府,庙小容不下大爷,听说他的新宅就有两个闻府大,这无疑是上天对我最好的恩赐,坏人终于要离开了,心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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