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见白,都莱尼眨巴着小眼睛还在口吐飞味的侃,我也兴致盎然和他对着侃,前半夜还说些宫里宫外的正事儿,后半夜就是对着胡扯,研究探讨宫女与太监的职业规划,都莱尼挺带劲的跟我说他是前途最光明的跟班太监,前题是卓洛能坐实了王位,我说这有点玄吧,属于严重吹牛,他说宫里的事儿玄的多了去了,以前道尔王妃比鲁卡更跋扈,下了死规定,内宫中必须讲凡喇语,凡喇语在民间已经不再使用,鲁卡大妃自小娇惯,虽是贵族但也没学,到现在也不会说,刚进宫那会儿硬生生一年多没说话.你看现在,鲁卡当了王妃后下了令,内宫中必须讲宁朝语言,谁敢说一个字的凡喇语都割舌吞钉管家来了:恶少别太毒!

我这才明白鲁卡为什么狠毒的折磨死道尔王妃.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我略带愁肠的点评,都莱尼随后附和,“是啊是啊,这话说的有意境。”我说:“没你的名字有意境。”他问:“啥意境。”我说:“你这名字有容纳海川的气势,谁都可以指着你说‘都赖你’!”

我和他正嘿嘿傻笑,两个小太监从门外匆忙而进,各个都冒着虚汗,“都莱尼,还吃呢,该轮到你的岗了,去了可小心点,两主子折腾一宿,现在又干上了,”

粗俗,也不含蓄点,没文化的太监。

都莱尼点点头,又摇摇头,道:“黄宫女一起吧.”

两人一同回到阅书殿内寝门外,还没走近就听到鲁卡暴跳如雷的声音;“再跟你说最后一次,快把裤子脱了,别考验本宫的耐心!你还是不是男人,别以为缩在旮旯里当乌龟本宫就拿你没办法.”之后安静了会儿,鲁卡换了温柔的口气:“乖,我们生了儿子就坐稳了江山,一家人高高兴兴的有多好.”然后又关切的问:“是不是真不行啊?换了十来个御医都说你没毛病,难道本宫不够漂亮吗?你是不是不懂啊?行了夫妻之道才能生儿子,怕什么,本宫教你.”又安静了一会儿,鲁卡歇斯底里,肝胆俱裂的骂道:“你道是说话啊!没见过世面的死木头疙瘩!一点儿用处都没有……白痴……”

伴随着锦缎布料扯碎的声音,欲求不满的女人在迸发着愤怒。

男人,真的不该让女人太饥渴。

我咋咋舌,‘干了一宿’原来是这意思,哀叹,女人要□男人,绝对是个有点科技含量的活儿,如果再怎么弄也像个泡发了的面条一样,那可没招儿.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卓洛不行是不是我的糖罐子砸的?默念:不是我不是我,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阅书殿内的宫女也轮换了一批,都在不同的地方有条不紊的擦拭,轻手轻脚的动做就像奥运会慢镜头回放,各个都生怕发出一点声音,以免让鲁卡王妃有发泄的出口.

内寝门口站着七八人,鲁卡和卓洛各自的跟班都精神紧张,搞的我也莫名的紧张起来.

小呆一会儿,两太监匆忙从外殿进入内寝,在门口通报:“王妃大人,有鲁卡·左古碌大人的口信.”

“进来.”

片刻,鲁卡急匆匆的从内寝出来,脸色不太好,边走边下达指令:“传所有的御医,出宫.”

鲁卡和跟班们都走了老远以后,都莱尼捅了捅我,小声道:“快进去收拾藏獒1。”

我不用看,就已经能想像到里面的场景.

进入内寝后,撩开幔帐,果不其然,卓洛抱膝坐在床上,金灿灿的缎面王袍被摧毁的非常彻底,到处散落高级碎布.卓洛面无表情的倚在床上,银灰长发掩盖不住□的肌肤,充分展示了什么是后现代颓废艺术。

简直是太**了,不对,是太可怜了,我不厚道的想:你也有这时候!

觉得该安慰卓洛,走近坐到床边,轻轻的拥住卓洛,以示同情,张张嘴想说点什么,又觉得太矫情,不适合他.看着卓洛后背光洁的皮肤上零散的掐印抓痕,淤青与血道交相辉映,也不知道触及了我的哪跟下流的神经,压抑不住的就想笑,知道不合时宜,不能在人家的伤口上再撒一把雪白的盐,深吸一气,咬住嘴唇压抑着不出声,可拥着卓洛的身子却控制不住的痉挛,一抽一抽的。

“想笑就笑吧.”卓洛沉沉道.

我强忍住,定定看他的脸,想从中找到一丝被伤害过的怯懦,结果我什么都没看到,那双眼睛平静的毫无波澜,再一看,这小子狂傲还的与我对视,我以为是错觉,辨认了好一会儿,然后卓洛还挺拽的问我:“你想说什么?”

操心都是多余的,卓洛心理健康着呢.

我说;“贞节烈男,给妞笑一个.”

卓洛就笑了,露出两排大白牙.

我说:“从了妞吧.”

卓洛很快回答:“好.”

我说:“好个屁,这日子怎么过啊。”

卓洛无所谓地道:“小忍无妨,先伺候本王沐浴更衣。”

我说:“你四体不全不能自理吗?”

卓洛:“想吃饭就闭嘴.”

我不满加不忿,小声嘀咕:“就知道捏软柿子。”

“什么是柿子?”卓洛耳朵蛮灵,这都听见了.

“啥都不懂,没见过世面的土狍子。”

“什么是土狍子?”

我笑笑:“都是大宁的土特产,想长点见识吗,我回去后给你送来.”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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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都莱尼帮我向新来的黄乐师带个话,黄乐师就是律良玉,都莱尼很爽快的应了,他拜托了几个太监朋友,上午说的事儿,下午就带回来回了话儿,朋友多了还真就好办事。让都莱尼带话,说我很好,问她吃睡可好,因转达次多较多,良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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