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身子痛到麻木不能动弹,思维却还清明的很网游之天下无双。
已经明了天意,天堂你不让我去,就在地狱老实呆着吧。
先闻到一阵烤肉的香,不知是什么肉,香的魂都给勾起来了。
过了会儿,又听到有人铲地的声音。
然后有人拉着我的腿,把我拖到一个浅坑里,里面湿漉漉的,蛰的背上的伤口生疼。
土,带着草腥味的土一堆一堆倾泻,将我填埋。
我吐了吐嘴里的草根和泥土,用尽最后一口真气大骂道:“闻流墨你太过份了,我就是真死了你就不能给卷个草席吗?你还有心情一边吃烤肉一边埋死人?你也吃得进去!”
闻流墨受惊的不小,扔了左手里的兔子腿,冲我嚷嚷:“二爷我花了一天的功夫从上面爬下来特意给你埋尸体,你个蛮夷不知感恩还挑三拣四,你说我是一棍子把你拍死继续埋哪?还是埋完了没累赘的走哪?”
我一瞪眼,道:“看着办吧。”
闻流墨无奈地摸着自己的脑袋,又无法理解地问道:“我亲眼看你跳下来,这么高的地方跳下来,你为什么还能活着!奶奶的,带着你怎么上去!”闻流墨仰脖望着万丈悬崖,又看向我,哼道:“你怎么那么多事!”
我也认为自己多事,简直就不该出生。
闻流墨把我从简易坟墓里拽出来,我痛的乱叫,抱怨道:“我背上全是伤,你就不能抬一下。”
“忍着。”
我委屈的不行,哽咽地道:“闻流墨,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我一个柔弱女子到底哪里让你心生怨恨,非要事事针对我!”
闻流墨一滞,蛮狠地指着我道:“你就是天生让人讨厌!”
就这样把我定了性。
这个理由充分的让我没有丝毫余地反驳,就像癞蛤蟆天生就是癞蛤蟆,天生的,没有原由的,讨厌了。
我闭上嘴,皱吧着脸,运用了最高级别的忍术——忍无可忍,接着再忍校园全能高手。
闻流墨脱了外袍,那袍子已经破烂不堪,也不知道他怎么弄的,到处是撕口,原本的颜色已经磨没,但这布料质量极好,饱受摧残后还能看出不是便宜货,只是他怎么会把一件衣服穿到这么破还不换?
闻流墨把我背起来,又用外袍将我系在他身上,准备攀岩。
我抬眼望去,下来时没发觉,这峭壁不是陡直的九十度角,而是个鞋拔子型。
上去是个不小的挑战,我道:“要不要换一面攀岩?”另一面似乎比这个要容易些。
“你怕二爷就把你放下来。”
“笑话,怕死我就不会跳下来。”
一点都不担心掉下去,安安心心抓着闻流墨的腰,就算掉下去我也可以再用飘术,到时还有闻流墨垫背。
最初他攀的极快,蹭蹭向上跃,但不多时汗水就渗透了衣衫,我素来最讨厌碰人的□,特别是汗水,汗水是人体的一种排毒反应,就跟尿液的功能一样。
闻流墨的汗怎么这么多,沁湿了两人碰触的所有地方,我避无可避,难受的扭动着身子,闻流墨身子滚烫,烧的我的伤口刺痛。
“我想洗澡。”天哪,竟然把心里的呐喊说了出来。
“废物,别动来动去的!想要一起掉下去吗?”闻流墨怒道。
好像哪不对,他停在悬崖中间,身子僵直,我的脚丫子碰到一个不明物体。
哦卖糕的,我冲着那个东西狠狠踹了一脚,骂道:“猥琐!”真是十分解恨。
闻流墨缩着身子吊在半空,缓了半天才继续向上爬,自知理亏,没再和我计较,但速度明显降了下来。
本想看着闻流墨攀岩的,怕他有个闪失掉下去也好自救,不想却睡了过去。
折腾折腾又回到了山洞,闻流墨把我放下,他累极的倒在地上呼呼大睡。
走了一遭,带回满身的伤,内伤外伤加心伤,伤到无处可伤,反而释然了。
该吃吃,该睡睡。我过得好与不好,明天的太阳照常升起。
麻烦的是满身的伤如渔网般密布,身上的衣服又脏,若不好好清洗怕是会感染。
爬出山洞,用涉水咒给自己洗了个澡,痛的麻木,又坚持洗了衣服。
用芒果火咒生了火,将衣服烤干了,才再折回山洞睡觉。
这一觉睡的很久,似乎是感染了,发着高烧,我蜷缩着身子,抖的像筛子,迷迷糊糊地喊冷。
闻流墨把我叫醒了,让我喝了他自制的山草药,然后又昏睡过去。
再睡来烧退了许多,却惊觉自己在一个黑乎乎的‘棺材’里,‘棺材’里面的不明汁液将我正好淹没,而我又没穿衣服。
这汁液似乎有阵痛作用,身上的伤痕已经不再疼痛,推开微掩的棺材盖,发现这棺材是用粗大的树干掏空了芯做成的,洞外是暮色黄昏,树林被染上一层温暖的金色。
推开棺材盖,想起身穿上衣服,惊讶的发现皮肤被不明汁液染成了黑色,很黑很黑,比做黑人牙膏广告的黑人还黑。
找了些水擦身子,怎么擦都擦不掉,这不明汁液已经渗透到皮肤里层,生生的把皮肤泡黑了。
我眯起眼,看自己的鼻梁,确凿无疑,黑的。
“啊……………………………………”我惊声尖叫,声音响彻丛里,惊起一片飞鸟。
叫完了,看着漆黑的躯体,默默地穿上衣服。
不知道是不是不明汁液侵泡的关系,肚子也不再那么痛了,黑就黑点吧,有招儿吗?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