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酒店房间里,林晓艳裸身裹着一条洁白的浴巾,头发湿嗒嗒地垂落在雪白的肩上,抽着烟,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电视里播放的天津新闻,镜头前,石金胜正一脸笑模地向记者介绍他的超级饭店校园全能高手。
“不知天高地厚。”林晓艳皱着眉,不知是出于忌妒还是心存芥蒂,有些幽怨地说了这么一句。
话音未落,从浴室里钻出一个年轻裸男,不是别人,正是那天在酒店被石金胜一顿猛揍的家伙,他叫白沙震,跟苏雨芊同村,家底子厚实,经营着一家生意火红的家具城。
“说谁不知天高地厚呢?”白沙震拿着浴巾揉搓着头发接茬道。
林晓艳没说话,面无表情地指了指电视。白沙震看了一眼,轻描淡写地说:“不就是一个厨子嘛!值得你那么费心?”
林晓艳不屑地反击道:“真是没出息,好了伤疤忘了疼,那天你别哭着喊着向人家求饶啊?”
白沙震被人揭了短,面露愠怒之色,说:“这场子我一定会轰轰烈烈地找回来的,只是时机还没有到。”
“吹吧——”林晓艳伸手去拿衣服,鄙夷地白了白沙震一眼。
“我cao,你跟那小子到底有多大仇啊,在电视上看了他一眼就没了性/趣?老子可是拒绝了一对姐妹花的邀请来跟你开/房的。”白沙震见林晓艳还没干活就要穿衣走人,不禁恼羞成怒。
“没仇……只是为了钱。”林晓艳冷漠地说。穿好了吊带衫低腰牛仔短裤,连妆都没有补便匆匆出了酒店,留下白沙震一个人有在房间里懊恼地直摔衣服和枕头。
林晓艳看了一眼手表,才晚上八点钟,便拦了一辆出租车,坐进车里,犹豫了半晌没吭声。的哥是个三十出头的天津大哥,忍不住从后视镜里偷偷窥视身材妖娆的年轻乘客,只是见她上了车半天没说话,便催促道:“姐姐,你这是要去哪儿呀?”
“八里台——”林晓艳似乎下了一个很艰难的决定。
“好勒,坐好了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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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金胜把于梦蝶送到村口,回到八里台的时候已经八点半了,店里的菜都卖个差不多了,今天的生意不错。他跟路姗姗交接完帐,便让他们吃饭早早地下班了,他自己则坐在店里,抽着烟思索着怎么利用多维空间的新功能挣钱而又不会被人发现这里的秘密。
他这一坐,就坐到了九点多,这个时候其他饭店里都还灯火通明地迎来送往,他这里却因为卖光了食材而提前打烊。看看时间不早了,他刚要关门回住处,却见一辆出租车倏忽地停在了店门口,一身火辣装束的林晓艳从车里钻了出来。
石金胜停下关门的手,望着林晓艳,却没有看到苏雨芊的身影,感觉有些奇怪,这个女人一个人来找他干什么?
林晓艳热情洋溢地跟石金胜打着招呼,完全没了在酒店时那种惆怅,不得不说,她的演技还算不错。
“这么早就关门了?”林晓艳故作惊讶地问。
“东西卖完了,早点下班休息。”石金胜不咸不淡地答到。对于眼前这个妖娆妩媚的林晓艳,他始终心存戒备。
“呵呵,生意不错嘛!看来我来得太晚了。不知道看在我这么远赶过来的份上,能不能破例给我随便弄点吃的,那怕是只有白米饭也行……”林晓艳说完,又加了一句,“只要有酒就行。”
石金胜摸不透这个像妖精一样的女人又在打什么主意,不过这里也算是他的地盘,没必要怕她,便开了门,打开灯,说:“我去看看能不能凑合着弄俩菜。”
结果,他在后厨找了半天,只找出了两根胡萝卜,五六根青椒,凑合着炒了一盘胡萝卜丝,一盘虎皮尖椒,算是有了下酒菜。
石金胜端着两盘小菜上桌,林晓艳自己打开了一瓶白酒,自作主张地倒了两杯,摆了两双筷子。
林晓艳尝了一口胡萝卜丝,满意地点点头,直夸石金胜的手艺不错,这么简单得有些单调的小菜都能做得这么好吃,店虽然小,却配得上超级饭店这个名字,因为有个名副其实的厨师在这里。说完这些,好自顾自地举杯,一两多白酒,一饮而尽,而且面不改色心不跳跟没事人一样。
石金胜清楚她是个喝酒比喝开水还溜的女人,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还没傻到跟这样的女人拼酒,所以依旧无动于衷,你喝你的酒,我抽我的烟。
阿里巴巴之父马云曾有句名言:做事的最高原则是实事求是,最人的最高原则是有自知之明。石金胜也深以为然。明知道这个女人不是个善茬,就没必要装什么怜香惜玉的君子,只要别喝死在他店里,他都无所谓,想要陪着她拼酒?没门。
林晓艳见他无动于衷,略显苦涩地笑笑,夹了两筷子菜,又灌下去大半杯子酒,这才放下筷子,点上一支烟,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说:“我知道你对我有成见,我理解,如果是我,我会比你更恨我。”
“谈不上恨。”石金胜弹着烟灰,淡淡地说。
林晓艳愣了一下,这句话是对她的轻蔑,不过她很快就淡然了,本来她也没对这个男人奢求什么。她翘起二郎腿,胳膊肘支着桌面,眼睛透过缭绕的烟雾斜视上面,眼神放空,说:“一开始我竭力阻止你和苏雨芊,是因为我怕你们重走我的老路,现在看来,你比那个让我坠入地狱的男人要强一点儿,苏雨芊也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