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不知羞耻的骚毛狐狸,竟然敢在我叶家的地盘上公然诬陷我校园全能高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到这里来要玉石丸,不就是为了锦家那华小姐吗!哼,那家小姐本就不喜欢你,你可还死皮赖脸的纠缠不放,现在又想要药引去救她,你是凭的什么身份?真是货真价实的不知廉耻,如今还是这幅模样……”
女人那张嘴可不止是樱桃檀口好看而已,恶毒起来不管是人是妖都是一样一样的。
夏至怎么听着这像是有种jq出现的感觉呢?锦家华小姐,小姐是称呼女人的吧?这么说,其实白蒲喜欢的是女人?这么说的话,想来也能够理解为什么那家小姐不喜欢她。
夏至心理活动丰富的时候,苏箫盛非主动地旁听了,嘴角似笑非笑。
唉,要是早知道这白蒲喜欢女人,我也不用担心她会和苏大公子走到一起了,完全不用担心啦!……
这时候苏箫盛便觉察出点不对味儿了,一种怪异感渐渐笼上心头。
而白蒲则是被这几句话戳到痛处了,她喜欢锦华是她能控制的吗?即使再喜欢都讨不回一丝欢喜,又有什么办法?如果不是锦华的小丫鬟告诉她,她又怎么知道锦华生病需要药引?狐族本就深谙此道,真假哪有辨别不出的,即使知道那小丫鬟是故意透的口风,她也心甘情愿地来了。
白蒲想着这些事儿有些失神,怔怔地站在原地仿佛变成了石像。叶小姐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对准那双无神的眼睛就冲了去,利爪尖上借着四周的黄光,闪出了寒光。
眼见白蒲的双眼就要丧失在那圆形猫头鹰的利爪之下,夏至吓得扯着苏箫盛的手躲在他背后,却在她快要遮住这不忍心看的双眼时,瞧见了白蒲出其不意地动作。
“你个破鸟!”她快而准确地抓住了那圆滚猫头鹰的短脚,任那胖鸟如何挣扎扑腾,她都不肯放手。
叶小姐一边挣扎一边张着她那不大好看的鸟嘴大骂:“骚狐狸,松开你的爪子!……”
“你说放就放?那我岂不是太没有面子了……”
这一人一鸟,你来我往,吵得那叫一个热闹,最后竟是又乱作一团,搅成看不清的模糊影子了。
这场景看得四周的灯笼眼们那是上前也不是,躲开也不是,就怕一不小心没能顺了大小姐的意,落得一个倒霉的下场。不过既然能够看到这既能张狂又能装模作样的大小姐吃瘪,何尝又不是一种乐趣呢?
苏箫盛牵着夏至站了好一会儿都不见这两人又停下来的意思,便对离他最近的一双放光圆眼睛说道:“烦劳通报夜枭王一声,苏某求见。”
苏箫盛曾于夜枭王有恩,说来夜枭一族中大部分人都是知道他,也不会刻意怠慢。
这圆眼睛先是一愣,忙忙点点头,转身就飞去报信。其实报信什么的,也就是给夜枭王一个面子。
夜枭是什么族群?耳力目力超群,若是修为精进的便更是不容小觑的力量了。而夜枭王能够成为一族之首,自然也是能清楚自己地盘上发生了什么事的。只是他老人家已经过了那个爱凑热闹的年纪,还是要腆着一张老脸矜持端坐王者之位的。
而当夜枭王扑棱棱在天空中出现时,垂眼就看见自家女儿正和一只白毛狐狸叫骂对掐乱作一团,实在有失颜面。他老人家当即化出人形,稳稳浮在空中,抬袖咳嗽了两声才威严出声:“晓晓——!”
白蒲抓住的那只圆夜枭闻声,动作稍稍一顿,随即就不当回事了,继续专注于对付那还维持着人形的狐狸。
夜枭王一张老脸有些挂不住了,他虽然宠自己的女儿,却还是个要面子的。见女儿这么不体谅,他浮在空中有些忧愁了——女儿大了就不听话了,一点都不像小时候那圆圆黏人的可爱模样了。
夜枭王忧愁的时候,夏至也没闲着,一手仍厚脸皮拉着苏箫盛的手,一手抓着他的衣袖,只在他背后露出一双眼睛就打量起那浮在空中的胖老头了。
夜枭王立在空中的身躯虽然圆滚庞大,却也免不了有些短小,看起来比叶晓晓更像个圆球。
“好……”夏至嘴里的“圆”还没吐出,就被苏箫盛捏了手心。
“休多言。”苏箫盛仍旧是不张嘴就让夏至听见了他的声音。
“哦。”夏至偷偷瞧了他两眼,却没发现什么端倪,心里有些好奇便默默地问了,“公子……”
“嗯?”
“你是怎么做到的?”
“什么?”
“不开口就能跟我说话。”
“用手心的血为媒介即可。”
“那……”夏至虽然不想想那么多,可是手心什么时候碰触到血,什么时候有了伤口,为什么他不询问就擅自做主的疑问一个一个往外蹦。她抓着衣袖的手渐渐捏紧,牵着苏箫盛的手却渐渐松开了,心里莫名产生了一丝恐慌,无法言喻。
“我不会乱说话的……”
苏箫盛在识海中听到最后一句话就是这样渐渐淡去的语调,仿佛是一句因为失望而保留的最后承诺。苏公子怎么会让人失望呢?他总是善解人意的。
夏至脑海中的想法未必有声,他却能一字不漏地听去。
他在夏至松手才离开几分远的时候,轻巧地将她的手抓住,替她打开手心,上面只有着一个小红点,他的另一只手拂过她的手心,却是清除了那抹痕迹,留下的是完好的肌肤。他再将自己的手摊开给她看,掌心有着一颗鲜红的小点,一滴血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