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这龙涛虽然为人算不得最好的,可心里也有几分柔软的地方,只是不为人知罢了。使用说,完全无广告!
玉儿如果没有机会知道他有着这样的过往,而他的心性也是又这样的过往造就的,她或许还是觉得自己是受他胁迫才做些不情愿的事情。可现在,偷偷借用玉竹书简本身的力量偷窥了他的内心,知晓了一些缘由,她便在不情愿的情绪中多了一丝奇异的怜悯。
好像有那么一瞬间她突然觉得自己可以带着几分情愿发自内心地来帮助他,帮他夺取那所谓的龙子九宫。
玉竹书简的力量在玉儿的好奇心得到满足后便悄然散去。
龙涛呆了一瞬,觉得自己刚才似乎有了一瞬间的晃神,好像在刚才那短短的时间里,他又将自己遗留在上古时代的记忆重温了一遍。那记忆不是很无趣吗,他还去花精力回忆做什么?
转头便去看那个走在身旁的玉儿,心想她可别趁着自己晃神的时候偷偷溜走了。哪知一看之下,她倒是没有溜走,反而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那眼神是和善的,神情之中也没有恶意,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龙涛虽然读不出这其中的含义,却觉得被这样的眼神看着,心里很不舒服。于是他问道:“你看着我做什么?”
玉儿自知自己动作太夸张,忙垂下眼帘:“没什么。”
女人总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当你讨厌一个人的时候,无论他做好事还是做坏事你都讨厌;可当你发现一些原因又去可怜一个人的时候,想到的便是那“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母性关爱大有破表之势。
玉儿可怜龙涛的过去,觉得事出有因,他也不是绝对的坏人,观念上也有了几分改善。
龙涛则是觉得她变得奇怪了。这丫头之前对自己爱理不理的,就是受威胁了还要想办法在威胁回来。不过从神海内域的大门走了一遭,到达会场之后总有一种不太明显却很诡异的顺从,看他的目光也有点诡异的……
呃……他怎么觉得那之中有一种很诡异的……慈祥?
“玉儿,你……”龙涛也不是见不得别人对自己好,他不是受虐狂。可是这好得也太怪异了些,太过没头没脑了些吧?他不是还和她之间有烙印之约吗?也算是彼此钳制着,并没有要刻意讨好的意义吧?
龙涛先是在会场外面的小桌前领了自己的名牌,比对着名牌上的号码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于是他坐着玉儿站着。
龙子人数居多,只要不是弃权或者因为各种原因失去资格的便都会来,不过由于时限的原因,凡是超时的人都只能享受到过时不候的待遇。龙涛抓紧了时间倒是踩着点儿到了,他刚坐到自己的位置上,背后才一两个人领到名牌,入口便被封闭了。
还好他当机立断,没在玉儿身上花费太多时间,否则这个时候再来和看门的闹上一闹,老头儿肯定会过来揍他。他不太想见龙王,因为他总觉得龙王那老头不是把他当儿子看待,而是把他当成一种义务一种责任,是他应该管他而不是发自内心地想关心他。
就某种程度而言,龙涛顾忌龙王的存在不是力量强弱的问题,而是因为厌倦了他那种天经地义的责任感和义务感,不想和他有太多的接触,能够立即打发走就打发走,反正他揍人一顿的时间远比说教一顿的时间短,而疼痛对龙涛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
龙涛环顾了四周一眼,各类龙子齐聚,似乎前几次的“九子龙宫大会”他因为各种原因要不就是没有收到消息,要不就是知道消息后被杂事拖延时间,他真正来这大会还是第一次。
这时候真正的龟丞相真站在数百个大擂台最中间那一个,粗着嗓子叽里呱啦地吆喝着开场白,龙涛听着无趣,就指使玉儿去会场外围点的地方找供应酒水的地方,给他端一点吃喝的来。
玉儿鉴于心里的怜悯期热情还没过,有求必应十分乖巧,连句表达内心不痛快的反驳都没有,更没有眼观鼻鼻观心低着头装作没听到。其实她就是不乐意,龙涛也不会把她怎么样,反正他们之间的关系又不是真正的主仆,计较起来也没劲。
可事实让龙涛觉得有些奇怪,玉儿不仅乖乖去了,还十分仔细地送来几种不同的点心和两小壶酒。玉儿面色无异地交给他,让他自己拿着托盘,还是沉默地站在他背后。
刚才她跟管理大会食物酒水供应的小官们说自己要给龙涛取东西的时候,那两个戴着小帽的小官神色怪异,露出一种毫不尊重的怠慢态度,慢腾腾地就像蜗牛一样老不拿东西出来。当时玉儿就有些怒了,有什么好看不起的?人家不仅是龙子,还是厉害的凶兽,威名远扬可比他两个名不见经传的海产强几千万倍,何况他现在还把她当丫鬟使呢!她是神器吧?据他说她也是半仙吧?一般人能有资格把神器变的半仙当丫鬟使吗?
好吧,苏箫盛暂时不计的话,龙涛也勉强算是第一人吧!不过苏箫盛使唤她的那个时候,她还没有融合玉竹书简,还没有变成半仙吧?
等她自己在心里嘀咕完后,眨眼间就发现那两个小官被她身上释放的绿光笼罩,定住了身形。玉儿眼珠一转,直接发号施令:“弄几种好点心,上两壶好酒来!”果然,那两个小官眼神空洞地照做,端端正正地将一盘好东西递给了玉儿,没出什么猫腻。
似乎她身上法力的运用纯熟程度上升了,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