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渴不渴?”
“不渴修真囧途。”
“公子,你饿不饿?”
“不饿。”
“公子,你累不累?”
“不累。”
“公子,你热不热?”
“不热。”
……
走在一旁的白衣男子看着一个劲儿向苏大公子献殷勤的夏至,不知怎么嘴里陡然生出一丝牙酸的感觉,酸得牙要掉了。
他就是再喜欢锦华,也没嘘寒问暖无微不至到这个地步。
由此就可知道,这白衣男子其实就是白蒲了。
昨夜,昨夜那场景她也就看见了苏狐狸吻那小丫头的情景,后来那小丫头攀上他肩膀之后,便无法再看了。
那小丫头的话就像是灵言束咒一样,让人无法抗拒。从她那无意识就能展现出的强大力量来看,她一定不简单。
如果他没料错,能有这样本事的,却又是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苏箫盛身边的少女,她的身份,恐怕与那苏箫盛要拿到手的神器有脱不掉的干系。
似乎连苏箫盛都没能逃脱她的控制呢!白蒲想着,心中一阵幸灾乐祸。
由今天这黑狐狸一直维持的低气压,他也猜得到昨夜这死狐狸一定是在夏至手上吃瘪了,而且还是不能就这样正大光明说出来的憋闷。
虽然他还是那样云淡风轻的外表,可是每每夏至一有讨好一有关心的时候,他的身子就会变得有些僵硬,好似在竭力隐忍着什么。
苏箫盛当然是发气也不是,不发气因为不是。说来都是他自作孽,才落得了个被个看起来乖巧体贴的少女强吻的下场。他又不是傻子,这事无论如何都是不能说出来的,说出来就是丢人。
他原本就打算封住那小东西毫无遮拦的聒噪嘴,却不料这看来看去却像是自己吃了个闷亏。
瞧这小东西满面霞光,如堕春风的得逞笑脸,他就觉得自己这千般筹划万般谋断的居然被一个看起来没脑子的反算计了,心里怎么都有些个意不平。
再瞄了两眼那个明明什么都没有看到,却像是看了场好戏的白蒲,他就有些莫名烦躁。有生以来第一次,因为事情超出了掌控而觉得自己的内心无法像表面那样平静。
或许他需要让自己好好冷静一下,才能恢复正常,才能一如既往。
“啊,到了哦!”白蒲刚刚笑呵呵地跟夏至和苏箫盛知会了一声,便开始变得愁眉不展了,“我去找她,她会不会……又把人家赶出来啊?”
苏箫盛自己还在郁闷当中,沉默着没应声。
“她?她是谁?”夏至似乎还是没发现这男子就是白蒲。
“锦华啊,你不是知道吗?”白蒲奇怪地反问。
“你是白蒲?”夏至惊讶了。
“是呀。”白蒲的忧愁一扫而过,突然十分有趣地看着夏至。
“难怪……”会嫌弃你没有男子气概。
“难怪什么?”白蒲对这个似乎和神器有着莫大关系的少女有了一丝好奇,不知道她想说什么。
“难怪你和你穿女装的时候一样让人觉得漂亮呢!”就是分不出男女。夏至默补道。
“真是会说话的小丫头。”白蒲的桃花眼细成一条缝,似乎很喜欢别人夸他漂亮。他仿佛是下意识地将自己的随身携带的小镜子摸了出来,对镜自照,忧愁又弥漫上眉梢,“你说这么漂亮个男人喜欢她,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看不出来你是男人的,好不好!而且还有女装癖……夏至沉默了。
见他们不说话,白蒲瘪瘪嘴:“呐,我带你们去见她,帮我做做说客吧。”
……
化出真身的锦家华小姐正在妖林里那条清亮的溪水旁梳理自己的羽毛,对着澄澈的水面左右看了看自己色彩斑斓美丽的羽毛,很是满意。她抖了抖自己的层层长羽,几欲对影起舞。
某个时候,她其实和白蒲挺登对的,因为他们都是一样的自恋。
只可惜,锦华没有机会翩翩起舞,因为她身后传出了一声仿佛特地败人兴致的惊呼。
“野山鸡!”
野山鸡这种东西是能和他们锦氏家族的原形相提并论的吗?既然他们能姓“锦”那么华贵的姓氏,怎么也不可能有这样掉价的真身之名吧!
本是想好好欣赏自身之美的锦华顿时没有了那份闲情逸致,恼怒地扭头就要为自己正名,却看见了三个人——
一个老来烦她的人,一个不常见的人,还有一个她根本没有见过的人。
这依次排开来就是白蒲、苏箫盛、夏至。
完全是没有悬念的,那个胆敢出口乱叫的女声自然是那个粉衣少女发出的。她再动眼看了看那个多次向自己告白都被拒绝的白狐狸,心里腾升出一丝怀疑——这死狐狸不会是想蓄意报复吧?
她想着就凶狠地瞪了那只在她面前可怜兮兮的公狐狸一眼。
白狐狸白蒲哪里愿意又一次留下不好的印象,随即像是为锦华出气一样,狠狠地和夏至对视一眼,怨妇般地恨了她一眼。
夏至就有点反应不过来,为什么那野山鸡的小豆眼瞪了白蒲一眼,白蒲就要同仇敌忾地瞪上自己一眼?
于是夏至看向白蒲奇怪地问道:“不是野山鸡?”
白蒲眼角一跳,转头看向那气地在原地拖着长尾打圈的锦华,心里有些惴惴。
锦华身上犹如烟雾的妖气渐渐包裹了她那疑似野山鸡的真身,妖气淡去之后,一个花枝招展,眼似星光的女子出现了。
锦华摆出了个茶壶造型,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