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拿着彩票跟着电视直播一起对号,发现每一个数字都是神作一样的惊喜,直至最后一个数字都是像花光了八辈子好运那样全部一模一样的时候,你是不是很惊喜,是不是很感动?那么你就可以想象夏至见到苏公子真容那眼前一亮的感觉了穿越抗日之国难当头。
当你兴冲冲把中奖的好戏跟七大姑八大姨好友家人共同分享,浩浩荡荡跑去兑奖,却被细心地像鬼附身一样的老板告知,这彩票早就过期了的时候,你是不是很灰暗,是不是很郁闷?那么你就可以想象夏至目睹苏公子在阳光下变成一团黑烟那眼前一黑的感觉了。
夏至还没来得及抖着嗓子跟那团黑气感慨自己此时此刻日月无光的感受的时候,就发现那渐渐散开的黑气里渐渐露出了一个轮廓,那是一只尖尖的毛茸茸的好像某种动物耳朵的东西。
粉衣少女站在那耳朵附近,身子用尽全力地后仰,却偏要伸手去摸那玩意儿到底是不是真实的,好像她要干的不是摸耳朵,而是要点一个随时可能会炸到自己的炮仗。
咦,是热的!她心想着又捏了捏。呀,还是软的!
而后,她便和那只黑雾散尽后出现的大狐狸大眼瞪小眼了。
鲜红妖异的眼睛!
夏至立即收手,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把手藏在身后。她本来想说,公子啊,你怎么不是仙人呢?你怎么就是妖精呢?可是她看着那剔透如宝石的红眼睛,愣是冒不出半个字。
而且……
为什么穿得白衣飘飘的美男苏公子是一只黑得极为彻底黑得极为滑亮的大号黑狐狸!这到底是什么样的落差?
苏公子现在虽然是狐狸身,但公子那点范儿却丝毫没有落下。大黑狐狸卧在地上,动了动自己的大尾巴,围住了自己的身体,让自己感觉更舒服,看起来像是只蜷缩在一团的可爱小动物。狭长的眼睛微眯,亮红的眸子像是一点红色的星光,轻轻一转动,便像是利箭一般射向一个方向。
嗯?夏至糊涂了,不是她捏了他的耳朵吗?怎么感觉他像是在追究另一个谁的责任?
“狐狸……公子。”夏至本来想表达一下疑问,“狐狸”一出口就接收到了狐狸红眸的一瞥,她很立马就改口了同时也闭了嘴。
狐狸的红眸又转了回去,沉默地盯着同一个方向。
许久之后,一个雌雄莫辩麻酥入骨的声音从那方向传出。
“真是拿你这死狐狸没辙。”
一个白衣女子撩开挡在眼前的枝叶,稍稍弯腰从一颗大树之后转了出来。肤白唇红,眼含春水,眉黛如远山,举止风骚妖娆。即使是夏至这种非帅哥不能入眼的家伙都瞪地两眼发直。
白衣女子捏出兰花指掸了掸自己衣衫上不小心落上的枝叶,抬眼微动竟是甩了个娇嗔的眉眼给这苏姓的大黑狐狸。
“苏箫盛哪苏大公子,你这是怎么了呀?啧啧啧……”
“你不知道?”黑狐狸动了动自己的头,斜了那女人一眼,狐嘴里说了人话!
“嘻嘻,我只是乱蒙了你的去处,把那几个牛鼻子的符纸跟不要钱似的到处撒,你可不知道我有多心疼。谁让你弄出了那么多的分身,可让我分了神又破了财。”高挑的女子掩唇一笑,却一点真实的歉意都没有。
“说吧。”苏箫盛这大黑狐狸动了动己的尾巴,像是意料之中,淡淡甩出两个字。
“知道你聪明,也不用这么拆我的台吧。把你拦下可也花了我不少心力,你就不能表现得意外点么?”那女人走到苏狐狸面前,侧身就跪坐在了他的身侧,当着夏至的面就把自己的身体倚在了苏箫盛的狐狸身上,靠在那软融融的毛发里,慵懒地抚摸了几下便“咯咯”笑了起来,“是啊,我又给你找了些麻烦,你可得帮我了。”
夏至张口结舌地看着这女人熟稔自然的动作,瞧了瞧没什么反应的苏箫盛,又瞧了瞧那和他亲密的女人,心里不知怎么就有些不爽了。
这苏公子怎么可以随意地就被一个女人亲热了?难道就没有一种大众情人洁身自好的自觉吗?就好比是一个大家都觉得不可能拥有的东西很遥远是很正常的事情,可一旦有个人突破重围独享了这样东西,这一点平衡就会打破。
心里不平衡的夏至心里突然产生了一种想要掀开那女人把狐狸抢入怀里藏起来的冲动,那感觉就像小时候看见别的小朋友有着稀奇的玩具而自己没有的时候,就想抢过来占为己有的任性想法。
狐狸并没有太大的波动,声音仍旧是淡淡的:“你说。”
“你跟妖林最西边那群怪鸟有点交情吧。”女人侧身俯卧着,舒舒服服地眯了眯桃花眼,看起来心情不错。
“一般而已。”苏箫盛的话总是很简短,却是斯斯文文的语调,不会让人觉得他有不耐烦的时候。
女人笑了笑:“有就好,待会儿陪我去。”
“又是为了他。”苏箫盛结论道。
“我那点藏不住的事,你不是最清楚吗?”女人仿佛寻求安慰般在苏箫盛的背上蹭了蹭,却是叹息了一声。
这一狐一人慢悠悠地聊着,几乎把夏至当作空气。
夏至对他们之间的事一点兴趣都没有,看着那女人对狐狸过分的亲昵态度就是不高兴。她烦闷地踢了踢脚下的小石子,低头四下乱瞟,正好看见了那团自打落在地上后就没人在管的轻薄白衣,眼珠提溜一转,绿幽幽的光一闪而过,状似左右无聊张望地挪到了那衣物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