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陶七叶来说这段时间除了两个不太一样的地方,基本上和平时的生活没有什么差别。
其中一个不一样来自于苏箫盛变成的小狐狸,他勤学好问把她当作百科全书使。换别人来问东问西,她可不见得有这么好耐性,没准会指导别人上网找“中国第一全才好姑娘”度姑娘,保证又问必答考虑周全,耐心还是一等一的好。
可是那可是苏箫盛啊,会主动和她说话,会主动问她东西,会那样认真地听,会那样认真地看,会那样全神贯注地将她当作世界的焦点,眼里的中心,是她愿意得到也期望得到的关注。真希望他们之间还能有更多的交流,最好连他的心思喜好全部统统地交出来!
想到他的时候,她总觉得老天待自己还不错。
可是……
她斜了一眼走到她办公桌前的人,真觉得老天爷是在给她好处的时候还不忘玩儿她。
出口就是公事公办的口气:“有什么事吗?”
陈烙倒是没说什么其他的话题,笑意满满地看着她:“他们说上次市场部的报表是你送过来的,似乎出了点误差。”
“哦,那个你去请教王姐吧,那是她做的。”陶七叶说着指了指坐在靠窗位置的女人,“就是那位。”
她说完就埋头做事了,完全把陈烙当空气。
陈烙还是好脾气地摇摇头,并不介意她的刻意疏远。从他的角度来看,他认为陶七叶这个样子一定是被那只怪异的动物吓到了,认为和自己接触太多会遭霉运,何况他们一起倒霉早就不新鲜了,那些经历都是有目共睹的。所谓前车之鉴已经可以拉扯出一长串了,想有所躲避也是可以理解的。
只不过,他却不会再给她机会了。
当年他离开的时候,他有多想她能出声挽留,哪怕只是一声哭泣也好,他就会想办法留下。可是这个笨丫头居然就那样冷静地看着他,完好无损地说出了一声“再见”。这可把他气得可够呛,索性在心底暗咒了一句“再也不见”,连句可以期待的话也没有说就离开了。
这一离开就是好几年,他和她全然站在了一个新的空间里,就算有缘进了同一个公司,若不是那一次偶然的相遇,恐怕也没有什么相见的机会。
陈烙不想放手,既然他有重拾过去的机会,就绝不允许还没有努力过就错失。
找电话号码,发短信,开车拦人……
一系列事做下来,他觉得陶七叶有什么不同于以往,以为是时间的附加让她有了不同,却从没想过她的心也有了不同。
他琢磨着也许该用特权为自己找一点便利和优势了。
于是,陶七叶第二天接到了调令。
她办公的位置转移了,向上平移了三层,完全没有财政部的拥挤和热闹。偌大的办公室里只有两张桌子,装饰性地用隔间隔了一下,大致划分出了一大一小两个区域。
陶七叶坐在自己的小区域里漫无目的地收拾着,心里的问号都可以像香飘飘奶茶的销量一样绕地球三圈了。
她是学财务的,所以在财政部工作,没错吧?
她是刚进公司还在实习期的菜鸟,所以只能打下手,没错吧?
她虽然每日认真工作努力做事,可也没见过除财政部主任以外的领导,怎么就莫名其妙被赏识成某经理的秘书了?她自问自己数十遍,还真就找不出答案在哪里。而且最让她不安的是,自己好像对秘书的文职工作不了解吧?这样的安排合适吗?不会砸了她的饭碗,让她养不成狐狸吧?
所有的疑问在见到这个某经理的时候,全部化作了泡沫,每一个泡沫破掉的时候还很欢快地“啪啪”作响,震得她都有点反应不过来。
陈烙一副淡定又置身事外的模样,好像陶七叶的职位调动和他没什么关系。他面色沉静地打开自己手里的文件夹,带着领导固有的风范很是正经地将文件夹交给她看,戳戳纸面说道:“考虑到刚把你调过来你可能不熟悉秘书工作,这里边大致梳理一下你的工作内容,由于你是我的第一个秘书,所以没有什么工作交接。今天就熟悉一下工作内容吧。”
陈烙说着就走进了自己工作间,坐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专注地开始了自己的工作。
有人说,专注于事业的男人最有魅力,可这时的陈烙在陶七叶眼里却是诡异异常,所有魅力都转化成了惊悚成分,转瞬浓缩成了一个让她无比沮丧的信息。
这个男人绝对没安好心,他是什么新调来的经理就从来没听他说过;把她从财政部调来,让她做这她根本就没专业知识的工作,难道不是为了看她出丑?从他们认识开始,她在他面前出的洋相还少吗?虽然说不差这一件两件的,可她也要面子的好不!
她满含怨念地看了他一会儿才低头看自己的工作内容。
“1.协助领导处理日常事务,完成交派任务;2.做好会前准备、回忆记录和会后内容整理;3.领用办公用品,保持办公室整洁;4.材料收集、档案管理、文书起草、文件收发;5.接待来访、接听来电、解答咨询以及传递信息工作;6.与各部门互相协调工作;……”
秘书的工作吗?难道她今天还得去新华书店淘两本“秘书工作快速一点通”?一想到还要掏腰包破费,她真想把那个专注工作的陈烙从板凳上拉起来狂抽两耳光,然后从窗口一把扔出去。
然而,也只是想想。这个陈经理再怎么不懂得知人善任,也是她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