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也许,”迹部又喘了几下才平息了下来,懒懒地靠在忍足身上,“如果你说的是把本大爷压在沙发上就算追求的话。”
一句包含了暗示的话语,成功地点燃了忍足拼命压抑的热情。
迹部瞬间僵硬了身子,难以想象上一秒还算平稳的忍足怎么下一刻就变身成了欲火焚身的样子。
“也许我刚刚应该直接把你‘压’在床上,小景。”忍足抬眼瞄了一眼不远处的kingsize大床,戏谑地说,他的声音低沉而嘶哑,比之刚刚更甚。
“唔恩。”迹部沉吟了一下,伸手拉他的头发,“你更需要的是冷水,忍足侑士。难道你幻想着今晚会从a直接跨到c?”
忍足看着他,半晌才轻轻点了点头,“你知道的,我从来不会强迫你什么。”
然后他动了动身子,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公平。”
迹部疑惑地看了看他,随即有些了然,“你以为本大爷会和你一样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吗?”
“这足够证明我似乎不怎么吸引你,”忍足看起来有点苦哈哈的,他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在我们热吻了十五分钟之后,你的身体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迹部卷了卷唇角,嘲讽地笑了笑,随后,他不可自已地大笑了起来。
忍足郁闷地看着笑得开怀的迹部,伸手在他腰间轻轻挠着。
“别……哈……别碰那里……”迹部笑得前仰后合,倒在忍足怀里磨蹭着,“痒死了,住手。”
忍足重又吻住他,将他压向自己的身子,双手也从迹部的衬衣中伸了进去。
“唔恩……忍足……你做什么……”迹部奋力抵抗。
忍足的双手在他的后背上移动着。
“放心,我会在最后忍不住的时候去享受冷水的。”
那天晚上,他们足足缠绵了四十分钟,迹部不禁对忍足的忍耐功力刮目相看。
而当忍足再次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也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他们没再谈论一些情|爱的问题,转而谈起了明天的画展,以及他们共同负责的红茶case。
冰帝的画展如期举行。
各大学校都送来了展览作品,包括立海大,青学,圣鲁道夫等等。
冰帝的画作一向的贵族风,他们张扬,华丽,特征鲜明。
而青学似乎一直是和冰帝处在对立面,他们的作品平淡,温馨,大众化。
立海大的作品有一种历史沉浸的古感,就拿他们的代表作《分离》来讲,整个画面透露出的是一种历史环境,古老的小桥,庄重的颜色。
这是幸村精市的作品。
“是不是和我送你的那一副很不一样?”
紫发的少年温柔的笑容一向不变,但似乎更多了些什么。
柳生站在一旁看的真切,心下对自家部长的心思起了疑惑。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迹部点了点头,转而看向了立海大送来的另一幅作品,他用手指点了点泪痣,笑了笑。
“没想到真田你也会绘画,而且还算不错,啊恩?”
真田一向严肃的面容似乎也柔和了些许。
他已经有一个多月没见过迹部了。
而两人再次见面,是一如既往的熟稔,没有丝毫生疏的感觉。
迹部喜欢和真田在一起,虽然他不会承认,但在一定程度上,迹部有些依赖他。
要知道,他是唯一一个在迹部对他恶作剧的时候既不会抵抗也不会生气更不会无视的人。
容,就如他的人一样。
“那是我的佩刀,”他的声音坚毅而有力,但在谈起他喜爱的事物的时候,也不会掩饰他的感情,他的喜悦显而易见,“上个月我的爷爷把它交给我了。”
“所以你给它做了个自画像当作纪念?”迹部歪着头说,“或许你还给它起了名字?”
真田点点头,“龙渊。”
“龙渊?好名字,还算华丽吧,啊恩?”
幸村道,“这个名字他足足考虑了一个星期。经过我还有莲二的共同商议之后。”
“如果本大爷没猜错,其实这个名字是柳起的?”
“你怎么知道?”幸村和真田很惊讶。
迹部笑了笑,没回答。
他的记忆里,柳莲二,是个干净而温润如水的人。澄净的灵魂,是他最大的特色。
而迹部,对此印象深刻。
“哟,看来手冢会长也是清闲得很,居然驾临冰帝,怎么不告诉本大爷去迎接?”
棕色发丝的少年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宠溺地,“你很忙。”
迹部笑着走到他身边,“你不忙吗?”
手冢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想你了。”
幸村看到迹部的眼睛一瞬间被点亮了,随后他笑着凑到手冢耳边又说了什么,手冢摇了摇头。
两人间的气氛变了。
变得更平和,更温馨,……更暧昧了。
脑子里的警报在一瞬间被拉响。
然后,他看到了真田看手冢的眼神。
严厉的不可思议。
“嘁,本大爷可一点都不想你。”
口是心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