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正是已经疯掉了的秋梅。
“你们有话快点说,我到门口把风。”赵子宣道,一转身就出去了。
“赵二公子真是一个好人。”望着赵子宣的背影,傅清敏有些感慨道,“如今能慷慨相助的 人,是越来越少了。”
“这是他家的地盘,出入自然方便些。”傅清玉转过头来,看着秋梅,“秋梅姑娘,你要见我,有什么话就说吧。”
“六秀是如何识穿我是装疯的?”秋梅问出心中的疑惑,“我装疯装了十几年,自信可以瞒过众人,怎么与六秀只有一面之缘,就被秀识破了呢?”
傅二公子“哈哈”一笑:“秋梅你有所不知,我这位六妹妹,是一个有名的大夫的关门弟子,医术自然了得,所以,你瞒不过她的。”
傅清玉也看着秋梅笑道:“二哥哥说得不错,我是一名大夫,望闻问切是我的专长。”
“六秀是一名大夫?”秋梅愕了一下,随后目露惊喜,“既然如此,那就太好了。”
她猛地走近过来,拉着傅清玉,在她的身边坐下,然后从身上取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来,递给傅清玉:“六秀,这是当年何大夫开的药方,你看看有没有问题?”
傅清玉只看了一眼,便知道这药方是真的,因为这药方上所开的药,与当年自宫中抓的药是一样的。
“这药方没有问题。”傅清玉皱眉道,“是治血崩的良药,何大夫的嫌疑可以排除了。”
“那秀再看看这个。”秋梅小心冀冀地从身边的背包里取出两个小瓷罐,瓷罐外面全是灰扑扑的泥土。
“这一个瓷罐里的药材,是十四年前那个晚上,熬给林夫人与五姨娘的药。”秋梅先拿过一个瓷罐,给傅清玉看,“六秀看看这其中的几味药,可与何大夫方子上开的药一样?”
傅清玉打开瓷罐,把药材倒在手中,仔仔细细地辨认一阵,方道:“不错,与何大夫所开的方子上的药材一模一样,没有问题。”
“没有问题吗?“秋梅皱了一下眉头,拿过另一个瓷罐递给傅清玉,“这是当年梅姨娘的药。”
“当年,梅姨娘也病了吗?”傅清敏讶然道。
“是啊 ,梅姨娘当年也病了,病得好巧,说是她一直都有心口疼的毛病,一直在吃这味药。后来经历了傅府的变故,老毛病又犯了,所以,也在厨房里熬她的药。”秋梅说道。
正在这时,傅清玉猛然抬起头来:“秋梅,你说,当年梅姨娘一直都有心口疼的毛病,这味药是治心口疼的?”
秋梅有些疑惑地看看傅清玉:“当年梅姨娘的确有心口疼的毛病,发作了好几次,这一点老爷也是知道的……”她看着傅清玉越来越沉重的脸色,“六秀,难道说……这味药有问题?”
傅清玉神色十分凝重:“因为,这味药,根本就不是治心口疼的药,而是……”她忽然住口不说,盯着秋梅问道,“秋梅,当年林夫人与五姨娘,真的是血崩而死的吗?”
秋梅很肯定地点点头:“林夫人与五姨娘的确是得了血崩而死的,好几个大夫都束手无措,这个诊断,应该不会有错。”
“按理说,没道理两个人一起得了血崩而死呀。再说,这血崩之症,也不是每个人都那么容易得的……”傅清玉沉吟道,忽然,一道灵光自傅清玉的脑海中闪过,她猛然转过头来,盯着秋梅问道,“秋梅,当年那些叛贼攻破傅府,冲进来之后,是你一直陪在林夫人身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