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傅清玉弹了一下手中的信笺,“这可是我们自我保护最重要的东西了。”
“可是……”冬蕊不可置信地看着傅清玉,“可是方才,我明明是看到秀把它烧了的呀,怎么……”
“这么重要的东西,我怎么可能把它毁掉?”傅清玉珍惜地看着手中的信笺,“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我觉得钱贵妃实在不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她为了自保,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我们身上!所以,我们得学会保护自己才行。”
冬蕊点点头:“秀说得很对。”看看那封信,“秀,信里面到底写些什么呀?”
傅清玉把信笺递给冬蕊,自己则来到窗边,朝外望去。天气很阴沉,一副快要下雨的样子。
“什么!”冬蕊失声叫道,“秀,钱贵妃竟然要你去毒害丽妃娘娘肚子里的孩子,还要嫁祸于……”
傅清玉静静望着窗外,似乎并没有听到冬蕊的惊讶声,她淡淡问道:“昨天六百里快骑传过来的消息,赵家军已经淌过护城河,攻入西凉国都,我想这两天赵家军该搬师回朝了吧?”
冬蕊把目光从信笺中收了回来,看向自家秀:“秀,快了,不出三天,赵二公子就会率领大军回朝庆功。如果赵二公子知道秀帮了这么大的忙的话,一定会对秀感激不尽的。到那个时候,秀再把当时的处境,还有发生过的事情解释清楚的话,我想赵二公子……”
“赵二公子已经与我没有任何关系了。”傅清玉淡淡道。
“秀!”冬蕊不由急叫道。
“没有什么,此次赵二公子回京,他与西凉公主的婚事想必也快定下来了吧?冬蕊,你知道。这国与国之间的政治婚姻是无法变更的。因为它涉及的不仅仅是我们个人的利益,还有国与国之间的微妙关系,所以冬蕊……”
“秀!”冬蕊不依道,“秀知道,赵二公子的心思全在秀身上,他又怎能么会变心呢?”
“这与变不变心没有关系好不好?”傅清玉苦笑,“而且现在,我已经是钱国舅的人了……”
“赵二公子不会计较这些的!”冬蕊固执道。“赵二公子如何把秀放在心上。秀是知道的。可是秀,似乎并没有把赵二公子放在心里面…… ”
“冬蕊,你觉得我现在这个样子,还能够把赵子宣放在心里面吗?”傅清玉微微摇头,苦笑。
“秀!”冬蕊的眼中迅速蕴了泪水,“秀不要多想。那不过是一个意外,都怪奴婢,奴婢没有照顾好秀 ……要知道当时的疏忽会给秀造成这么大的伤害。奴婢万死难辞其绺……”
傅清玉不由动容:“冬蕊,你可别这么说,这不关你的事情。或许。这就是我与赵二公子没有缘份吧?”
冬蕊神色哀伤地走了出去。
望着冬蕊离去的背影,傅清玉闭上眼睛,轻轻叹息。对不起,冬蕊,我骗了你。但是。我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这个秘密也只有我一个人保守才够安全。
这个时候,朝堂上也是风云突变。平远侯从半道上撒了兵回来,因为西凉一个喧,的确不需要泱泱中原大国出动二十万大军前去救援。而赵家军,即使被困了十多天,但是由于指挥有方,竟然能够最大限度地保存了主力,损亡不过万人。这算是一个奇迹。
对于平远侯的回朝,在朝堂上引发了一群舌战。最后,钱太师灰头土脸地败下阵来,而平远侯,由于是皇叔,皇上也不好问罪。至于莫家,虽然仍在天牢里,但皇上发话了,待莫大公子回朝再行审讯,这意味着事情有了转机。
三天后,赵家军平定了整个西凉,歼灭叛军数十万,凯旋而归。
赵二公子回朝的消息一传开,就连一向稳重的冬梅也有些坐不住了:“秀,听说赵二公子今天中午就能回到宫里,你要不要去看看?”
傅清玉正在给一株菊花剪枝,闻言手一颤,一朵雏菊便被剪了下来。
子宣要回来了,自己一向放在心里面最重要的位置的那个人要回来了,怎么会不激动?但是,现在好像还不是激动的时候。
“秀,你怎么了?”冬梅明显感觉到了自家秀的异样。
“没什么。”傅清玉垂下眼帘,“他以前帮了我,现在我帮了他,那么,我与他之间,就什么亏欠也没有了。”
“秀!”冬梅有些无奈地看着自家秀。
傅清玉抬起头来,微微一笑:“其实这件事情要认真想一想的话,也不完全是我的功劳。如果没有耶律大哥的借道,莫大公子率领的军队又如何能够绕过漠北,顺利到达彩虹峡谷呢?所以说,这一次能够救得了子宣,耶律公子功不可没。”
“秀,耶律公子可是突厥人啊,而且还是石国的可汗……”冬梅小声地提醒道。
傅清玉摇摇头:“他是什么人并不重要,只要我知道,他是我的朋友,这就足够了。”
外面很远的地方,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喧闹声。对于司药房如此一个僻静的场所,都能够听到外面的喧哗声,可想而知外面有多热闹了。
冬蕊跑了进来,一脸的兴奋:“秀,快去看啊,赵二公子进宫了。”
傅清玉浑身一震,忽然有些心慌意乱起来。犹豫片刻的功夫,冬蕊已经拉着她直直朝着尚宫局的大门走去:“秀,你快去看啊。宫里好多人都跑去看了呢,听说赵二公子银枪亮甲,可威风哪!”
傅清玉身不由己,被冬梅与冬蕊一左一右,拉到了一个半山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