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凉风吹来,她瑟缩了一下,被厉焱拥进怀里,“走吧,明年清明节,我们又来看妈。”
米若吸吸鼻子,问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为我做了这么多事?”
他拍拍她的脸颊,“又不是为了做给你看,有什么好说的。”
“可是……”
“傻瓜!”
他托起米若的下巴,看着,笑了,“你什么时候这么容易感动了?”
全身一怔,泪水冲进眼眶,米若哽咽着抱紧他,死死倚进他温暖的怀抱里。
厉焱忍不住戏谑地笑道,“本来还打算给你一个惊喜的,可是你这么爱哭,恐怕我都改变主意了。”
“惊喜?是什么?!”她抬起头来望向他。
身旁的小可爱也凑近他们身边撒娇,“爸比,你要给妈咪什么惊喜?是不是什么好玩的礼物?”
“宝贝儿,你猜呢?”
“我猜……是玩具,”一想到是好玩的玩具,辛蒂圆嘟嘟的小嘴就嘟起来了,“嗯,爸比,我也要惊喜,我也要惊喜嘛!”
“你的惊喜啊,爸比改天就给你,不过今天是你妈咪的惊喜之日。”
米若忍住笑意:“到底是什么,别吊我胃口了。”
厉焱突然敛住笑容,极其认真地看着她说,“我想带你见个人,一个你一直想要见到的人。”
“……是谁?”她愕然地问。
蓦地,她脑子里想起了一个清俊的身影。
难道是……
没错,那个人是她一直惦记着的人,她愧对他,辜负他,三番两次伤害他……
在国外的时候,她曾经试着打探他的消息,可她不敢亲自去找他,因为她知道若是自己找去,定然是送上门的猎物,厉焱早就派人候着她了。
通过友人传来的消息,她隐约知道他的身体已然恢复了健康,但她却不敢向他透露一丁点有关自己的讯息。
因为,她怕面对他。
——
厉焱把辛蒂送回家后,驾车带着米若来到一家市区的西餐厅内。
餐厅内响彻着轻柔的音乐,在播着的是yanni的《十一月的天空》,米若记得那样深秋的天空,金黄的银杏树落叶洒落一地,踩上去沙沙作响,天边紫霞 炫目,美得超越人间万物。
那种霞色,她在离开南城的那天早上,也曾经过……
厉焱留她一个人在那里,自己则出了西餐厅,米若想要留住他,他却说,“你们很久未曾见面了,一定有很多话要说,如果我在旁边,怕是不方便。”
米若欲言又止,却也觉得他的话有几分道理,也就随他去了。
崖倚靠在窗边坐下,听着背景音乐,心里还是忍不住觉得悸动,想到年还是华尔舞蹈学院的学生时,她曾和骆渊学长一起跳过一曲双人舞……
一晃竟然是三年过去,不知她的不辞离别有没有让他很生气?又或许,他已经有了心仪的女子,或是娶回别的女子?
骆渊一眼就看见那抹倚窗出身的身影,走到她对座坐下来时,引来她惊讶抬睫。
“骆渊?”米若瞪大了一双眼,张口结舌。
果然是他!
纵然心里已有了准备,可是当真正看见眼前的人就是骆渊时,米若的脸上还是写满了震惊。
她下意识地伸手抓住他的双臂,将他的身子从头打量到尾,确定他的身体已是好端端的了,没有任何的伤口或是伤痕后,这才大大地吐了一口气。
骆渊却是忍不住笑出来,“米若,这么久不见,难道不想和我说说话吗?”
“不是,”她愕了愕,回过神来,“……我只是不敢相信,你这么健康的出现在我面前。”
他穿着一身铅灰色的休闲服,大手随意地插在裤兜里,身子欣长挺拔,眉宇清俊,比印象中那个血气方刚的学长形象,如今的骆渊,身上多了一份成熟男人的气概。
米若长睫轻颤,往事浮上心头,眼里不免泪雾连连。
“瞧你,看见我好端端的站在你面前,不是应该高兴吗?干嘛一副要哭的样子。”说着,骆渊从衣兜里掏出一张方巾,递给米若。
米若不禁一愣,没想到他竟然还有这个习惯,身上随时带着一张干净的方巾……
两人寒暄了半个小时,米若才终于道出心底藏了许久的那句话,“骆渊,你……恨过我吗?”
骆渊微笑,“米若,我从没有恨过你,真的。”
“也不怨我?”要知道,她连着两次辜负了他,甚至在他身体状况那样糟糕的时候,也没能陪在他的身边。
她还记得他说过的话,他做她的脚,她做他的手,可是……
骆渊拍了拍她的手背,话语一如既往的温柔,“别责怪自己,米若,我真的从来就没有怨恨过你,而且……”
话到一半儿,骆渊竟然苦着脸,哀叹道,“其实是我食言了才对。”
“为什么这么说?”米若不懂,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骆渊的嘴唇蠕动了一下,蹙了蹙眉,他埋首从腰际的口袋里拿出一沓照片。
照片以广角拍摄,背景是金碧辉煌的独特莲花造型,车水马龙的街对面立着一面电子招牌,删除红色的“永利”字样,在它不远处是临海而建的观光塔,她认得,这是澳门最豪华的地段。
米若仔细翻看了一番,其中一张就在老葡京前大片广阔的砖石路面,地下通道的出口前骆渊搂着一位长相极其俏丽的年轻女子,他的唇附在她的耳边仿佛说着什么,唇角勾起淡淡的笑容,而他的眼眸,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