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焱走到她面前,手臂从身后将她的纤腰环绕住,下巴搁在米若的头顶,“嗯,我闻到一股很浓的醋味。”
米若佯装生气,要走,却被他抱得死死的,他挽唇浅笑,“不过,我喜欢听你说这样的话。”
两个人出门时,辛蒂一直追在身后要跟他们一同前往,可这样正式的诚是没法带她去的,只得把她留下。自从上一次发生落水事件后,别墅内的安保措施布置得越发严密,而厉焱更是加派了人手时刻保护辛蒂的安全。
安排妥当后,两人这才出发。
开学第一天,华沙舞蹈学院的校园内热闹非凡,因为有大人物出场,学生们个个早早到场,手里还必备了照相机。
米若望着思念不曾回来过的校园,各种滋味涌上心头,她想起骆渊,想起郝苗苗,想起安雅柔,想起严少隽,当然还有她和厉焱的相识……
米若因为怀孕的关系,尿频现象比较严重,开学典礼开到一半,她就中途离席去了洗手间。
出来的时候差点儿撞到一个女孩,对方年纪很轻,看上去也就二十来岁。
“呀!真对不起,没撞着你吧?”
“没有,我还好。”米若摇了摇头。
撞着她的女孩叫杨珍珍,是华沙舞蹈学院的一名学生。米若望着她,仿佛看见了当年的自己——
她穿着很单薄,下身着浅蓝色牛仔铅笔裤,上面仅穿了一件v领羊绒衫,外套了一件白色羽绒服,胸口露出的一大片衬得她皮肤白皙,一对大眼睛水汪汪的,看起来很有灵气。
米若心想:果然还是年轻好,穿那么少也不怕冷。
而杨珍珍也在打量着她,看她身上的大衣,正是杂志上介绍的某款奢侈品牌。她不禁一愣,看米若还这么年轻,穿得却是这么奢华,八成是被人包养了!
可她面上并没有表现出鄙夷,倒是佯装惊惶失措的样子,忙扶住米若的手臂,问道,“哎呀,对不起,都怪我太莽撞了,要不要我扶你去校医院检查一下?”
米若摇摇头,莞尔道,“不用了,我真的没事。”
见她似乎真的没事儿,杨珍珍这才舒了一口气,直到米若离开后,她还一直盯着米若的背影看。
忽地,杨珍珍觉得米若看起来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后来才想起来在校友会堂里曾经见过她的照片,应该就是那位毕业于华沙舞蹈学院的名誉理事长。
杨珍珍心里有些不平,心想若不是仗着有个年轻有为的丈夫,她怎么会当上名誉理事长,还能穿着那么奢华漂亮的衣服……
米若回到座位上没多久,毕业典礼就散会了。
老师和校领导们对米若和厉焱都言辞关切,尤其是那位舞蹈剧团的理事长,对厉焱尤其殷切,待开学典礼完毕后,还热情地邀请他们俩一同就餐。
“厉总,难得见您一次啊,我是华沙舞蹈剧院的理事长杨墨达,您应该在古博先生那里听说过我,一直久仰您大名,今天真是幸会幸会啊。”
一阵寒暄,不一会儿包厢门口进来一名女孩,杨墨达回头一看,喜上眉梢,赶紧招手,“珍珍,快进来!”
接着,他回首向厉焱和米若介绍,“厉总,这位是鄙人的小女儿杨珍珍,和厉太太一样,也是学舞蹈的,现在刚二十岁,正在读大三。”
米若眨了眨眼,觉得这个女孩儿有些面熟,忽地想起刚才在洗手间差点儿撞到的人正是她。
杨珍珍望着她笑了笑,挨着厉焱娇羞地入座。不知为何,米若心里莫名像是堵了块石头似的,无法安心吃饭。
偏巧这时候,她又想去上洗手间了。
“我想去一趟洗手间。”
“你没事儿吧?今天怎么这么频?”
“嗯,可能是早上喝了太多水。”
“那好,你小心点儿,别摔着了。”
眼见着米若前脚刚离开,杨墨达便向女儿杨珍珍使了个眼色。杨珍珍即刻心领神会,拿着酒瓶站起身来,“厉总,我敬你一杯酒,不过我酒量不好,请多包涵。”
说着,貌似“毕恭毕敬”地为厉焱倒酒,弯腰四十五度角使她v领的宽松毛衣往下低垂,很容易就能瞥见里头美好的一片,甚至还能看见浅粉色的蕾丝花边文胸。
厉焱勾了勾唇,伸手准备接过她递来的酒杯,深邃的黑眸丝毫不显山不露水,看不出他那浅浅的笑容里藏着的深意。
“哎呀……”怎料,杨珍珍一个颠簸,酒杯里的酒从他身前倾泻而出,正好倒在他的西装裤腿上。
厉焱黑瞳微眯,杨珍珍像是吓得花容失色,“对不起对不起,厉总,我不是故意的……”
她赶紧抽出纸巾替他擦拭,手忙脚乱中,一双柔荑胡乱磨蹭在他的大(和谐)腿(和谐)上。见他没有做出任何不快的反应,杨珍珍抬起头来,抛出一个与她年龄极不相符的媚眼。
“厉总,我听说您一直喜欢玩学生,我刚好二十,比您太太年轻了四五岁呢。”一边说着,一边手法娴熟地抚摸着男人的大腿,还知道掌握轻重缓急,一看就是经验丰富的老手。
俯视着杨珍珍那张丑陋的嘴脸,厉焱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唇角逸出轻笑,“这话倒是不假。”
他今天心情好,就当时陪他们玩玩。
杨墨达见到厉焱满脸似是满意的笑容,心里得意极了,他这个女儿可是秘密武器,不是对任何人都能使出来的,厉焱是谁?南城商界里数一数二的老大,白道黑道都能呼风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