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我家主子不在!”
小五和小六堵在门口,拦住了几名侍卫,好歹等到芸芳出来。她扫视一眼面前来势汹汹的几人,对领头的说道:“罗统领,这是什么风又把您给吹来了?”说话间,她刻意强调了那个“又”字。
小五和小六对视一眼,也小声抱怨说:“这才清静几天,怎么又来了?”
罗更年冷笑着说:“我也不想。可是上头有命令,咱们当差的也不能不从啊!”
“上头?我们玉茗轩哪个奴才又犯了错,要罗统领亲自前来问罪?”芸芳在心里盘算,后宫的事情,“上头”却拍后宫侍卫统领前来,似乎别有用意。
“问罪不敢当,只是本官奉太后之命前来执行公务,还请怜贵人出来说话。”罗更年一边说,一边往大殿里瞅。
紫苏不满地往他的视线前一站,说:“我家主子随皇上外出了,去了哪里,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也不知道。罗统领要找怜贵人,恐怕得去问皇上要人了。”
罗更年一窒,赶紧说道:“哟,紫苏姑娘说哪里话?既然是和皇上在一起,我们这些属下也不该打扰,在这里等候便是。”
“你们在这里,那玉茗轩看起来像什么样了?这又不是牢笼!”紫苏更进一步说。
“我是奉太后之命行事,紫苏姑娘也别太为难我。”罗更年虽然忌惮皇上,但他头上也顶着太后的谕旨,倒不能说被紫苏唬住。
紫苏还想说什么,芸芳将她拦住,这个时候实在没必要跟罗更年过不去,否则在太后那里就先失了分寸。芸芳抬头说道:“既然是太后的谕旨,那罗统领在前院等候便是。至于皇上和怜贵人何时回来,我们可就不能保证了。”
罗更年皮笑肉不笑地赔了个礼,招人把守住门,又唤来心腹低声耳语了几句,嘱咐去御书房查明情况。若是怜贵人当真与皇上在一起,那他心里也能有谱,毕竟到了太后那里,也得有个交代。
谁知他刚转过去,就看见苍梨和莲蓉驻足门口。
“这么晚了,不知罗统领来我玉茗轩有何公干?”苍梨已经听到刚才他们的吵闹声,所以干脆直入主题。
罗更年扫视一眼,只有苍梨和莲蓉二人回来,心里有些猜疑,但也轻松许多,便冷冷说道:“属下奉太后之命,请怜贵人配合调查后宫通敌一案。”
“通敌?”苍梨心头一惊,诧异地看着罗更年。
见到苍梨这副表情,罗更年好像底气更足了一些,略带讽刺地说:“不过对怜贵人来说,可能不应该用‘通敌’这个词。”
“大胆!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莲蓉喝道。
罗更年瞟了莲蓉一眼,没有理会,继续对苍梨说道:“太后有令,怜贵人涉嫌通敌,先禁足于寝宫,不得与任何人接触。如有违令者,格杀勿论!”罗更年黑着脸,举了举手里的佩刀,示意左右上前押送。
“你们、你们干什么?”莲蓉惊叫起来。
两名侍卫不管莲蓉作何反应,上前架住苍梨往里走,将她扔进寝殿里,然后粗鲁地关上了门,又在外面守住,不让其他人靠近。
“你们干什么?放我出去,放我出去!”苍梨在屋里拍着门大喊。
“怜贵人,对不住了,属下也是按规矩办事。”罗更年在门外大声说道,“您就在屋里好好歇着,等待刑部那边的消息吧!”
芸芳、紫苏等人一齐拥上来,堵住罗更年。芸芳更是义正词严地问:“罗更年,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家主子可是皇上亲封的贵人,你怎么能囚禁她?”
“我家主子没有做什么通敌之事,你不要血口喷人!”小五也叫嚣起来。
“这是太后的意思,难道你们要抗旨吗?”罗更年板着脸吼道。
一众人静下来,纷纷看着罗更年。这阵势不可能有假,如果瞎胡闹,只会添乱。芸芳深吸了一口气,拦住众人,对罗更年说道:“罗统领按公办事,我等不敢僭越。不过我家主子身子不好,皇上有令,不得缺少照料,如今罗统领将她一人囚禁在屋中,若是出了什么事,你我都不好交代。不如让我进去照顾主子,以防不测。”
罗更年听芸芳这么一说,也犹豫起来。“你说得倒是在理。可太后有令,不得让她与任何旁人接触,所以我不能放你进去。”话虽这么说,可万一芸芳说的事情真的发生,到时候又查出来怜贵人与此案并无瓜葛,那自己岂不是要被扣上一顶屎盆子?
芸芳听罗更年说话的态度并不强硬,大概能够推敲他的心思,便说道:“我芸芳也算是这座宫里的老人,罗统领难道还不能放心?何况我在里面陪着,也不能跟外面联系,不会影响查案。太后只说将怜贵人禁足,可没说要她的性命。你也知道,我家主子最近受过大刑,身子一直欠佳,若是因为罗统领的禁令而耽误了诊治,到时候谁来负这个责任?”
罗更年一听,自然是有一番考量。芸芳句句话捏着重点,让罗更年想不忧虑也难。而且今日里后宫盛传怜贵人得势,如果因为这件事得罪玉茗轩,将来的日子可不好过。
“这样的话……”
还不等罗更年把话说完,门口就传来一声傲慢的宣告。
“我来负!”
众人一惊,转头向大门看去。
只见僮昭仪意气风发地走来,在众人面前立定,看向芸芳重复了一遍说:“太后的命令不得有误。我还不信这怜贵人的身子就那么娇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