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闭上,就是半日,直接从晌午折腾到了晚上。
“吱嘎”一声,门开了,酒千走了出来。
“好了,老夫人一会儿便会醒来,一个月之后将会痊愈,但是中间切勿让她受什么刺激。”随意的理了理有些发皱的衣衫,将手中的包袱斜绑在身上,头也不抬的准备离开。
“姑娘,天色已晚,不如休息一日再行上路吧。”其实,他很想直接将她留下来,但是看她的样子,似乎十分着急,想必是家人得了重病,急着赶回吧。
“不必了,家中还有人等着我,今日一事,已属耽搁了时间。”五日,已经过去了三日,只余下两日赶路,她不能再逗留。不然,她不按时回去,凤璃肯定会着急的。
“那么,可否告知我你的芳名?还有,你是哪里人?”她的急切,他看在眼里,所以想要问清楚姓甚名谁,以便以后可以寻找。
“蝴蝶,凤鸣国人。”背着包袱,轻功一使,飘向了马背上,手中长鞭一扬,马匹飞奔了开来。白色身影,忽上忽下,消失在了夜空的尽头。
“蝶儿,不久后我会去找你的。”朝着那片黑夜,他冷冷的在心底喊了一句。
“启禀陛下,娘娘醒了。”身后,传来御医信服的话语。那个女孩,真的做到了,哎,真不愧是那个老鬼的徒弟啊。但是,他什么时候收了徒弟了?
而他身前的男子,就是凤翔国的皇上,司空斩云。
“随朕一起去看看母后吧。御医,母后的身体,真的没事了吗?”背对着御医淡淡的问了一句,而后径直回身朝着门内而去。
“回陛下,太后娘娘的心痛确实减轻了,那位姑娘医术确实胜过老臣。”
“她叫蝴蝶。”
“蝴蝶?姓胡?还是名字叫蝴蝶?”凤鸣国有姓胡的人家吗?他好像从来未曾听说过。那么,叫蝴蝶?不是有些奇怪吗?肯定不是一个真名了。
“不知道。”有缘自会相见,他觉得她跟他应该还会再见的。何况,再过几天,他便会出使凤鸣国,可以趁着那次机会寻找一番了。
“母后,您感觉怎么样?”坐在床沿,问候着床上虚弱的太后。
“好多了,皇儿,你要去凤鸣国是吗?”病越来越重,她早已被往日的错误折磨得难受,这次大难不死,是否老天愿意给她一个弥补的机会?
“凤鸣皇邀请,不得不去。”男子的口气有些为难,他知道太后久病初愈,这个时候巴不得他守在她的身畔。但是,他有宏图大志,不能随侍左右。
“皇儿不用为难,哀家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哀家想拜托皇儿帮我寻找一个人。”苦笑,她这辈子身为正宫皇后,手段毒辣,手上沾染的血腥多不胜数,但她从不曾后悔。但是只有一个人,一件事,她觉得愧对先皇。所以,她打算让司空斩云这次前去凤鸣国可以替她寻到一个人。
“好,母后您要不要先休息一下?”原来不是自己担心的那样。
“不用,御医,你先下去吧。”抬眸,吩咐身后的御医离开。太后将隐藏在自己心中秘密尽数道了出来。
听完太后的话,司空斩云的心有一瞬间的轻松,随之染上沉重。母后所说的,真是一个天大的意外,看来这次前去凤鸣不会那么无聊了,至少寻人游戏都够他消磨一段时间了。
时间快到了,明日,他就该启程,朝着凤鸣国出发了吧。蝶儿,今日一别,下次再见,我定不再放手。
策马狂奔,尽管酒千已经很快了,但是还是在第六日才进入了凤溪城内。
凤瑞迟迟不肯让仆从将他抬进酒茵准备好的浴桶之中,一个人来到了璃王府不远的郊外不安的等待着。着实有些破坏了他以往那冷酷漠然的风度。
“王爷,千儿没事的,您还是先回去泡澡吧。”
“你先回去吧,我要等她回来。”双目冷冷的看着前方,不顾身后的酒茵已经急成了何样。
“女人从来不失信,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了,才会晚归。”自言自语,却又像是在说给焦虑的酒茵听一般。
“千儿之前出去过吗?”轻声的问,外界传言虽不可尽信,但是凤璃那犀利的双眸依旧摄住了酒茵,让她不敢像在酒沐白面前那般大喊。恐怕,这就是属于王者该有的霸气和气场吧,哪怕什么也不做,自然而然就能让人觉得气势逼人。
“去了,但是从未去过那般远的地方。”
“那她肯定会回来的,她轻功绝佳,一般人不会把她怎么了的。”她的小妹笑起来就是一脸自信,光芒万丈,又岂会是池中物。比起凤璃的焦虑,酒茵倒显得乐观了起来。
“嗯,我该信她的,她,来了。”说完,一匹骏马疾驰而来,马背上,酒千狼狈的身影赫然出现。
这次出门,她匆忙离开,竟没有察觉自己悄然的送她至此处,想必心里是慌乱的。想到她是为了自己担忧,凤璃的心止不住的滋生的甜蜜,却也止不住的担惊受怕。她怕她太过担忧,忘记了防御暗中的敌人或者坏人。她虽然聪慧睿智,但是毕竟以前都置身在酒家,那里的人欺辱她都是光明正大,外面的世界就不一样了,她又是如此的娇俏可爱,光芒满身,很难不遭人起心思。
马背上的酒千,在看见不远处的那抹黑色之后,眼底闪过惊奇,随即笑了开来。好累,好累,好在终于到了。身子,脱离马背,稳稳的朝着凤璃的怀抱而去。
“抱我回府。”而后,闭上了双目,小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