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作为时值南方之地最大的粮食大商号的拥有都夏镜花,她也悄然亲自去了南方最严重的灾区,带去了十万石粮食,但却不是振灾,而是让所有商号继续涨价,一直看着粮食的价格涨到了一两半一升,而全国各地的粮食,也被她迅速的收入仓中,然后开始涨价。
在所有人最绝望无助,官府急于无策之际,夏镜她知道机会来了。站在搭建起的高台之上,夏镜花临风而立,任由南方高原上的寒光自他的脸颊上如细刀一般细细划过,鬓角的青丝被吹得拂动,迷入她的眼睛,她眯了眯眼睛,将身上的白色狐袭大敞朝后撑挡了一下,望着高台之下那些因饥饿而无力地垂着脑袋靠近围站在台下的人们。
"你们都听着,现在朝廷已经没有办法再帮助你们了,而远在晋都城中的皇上已经病得支不起身子,临朝的太子他根本不知道你们现在的痛苦,皇后和她的家族只想要在这个国家的顶端获得无上的地位。没有人是真正关心你们生死的,你们在那些达官显贵的眼中,不过就是蝼蚁一样的存在,根本就不重要,就算你们饿死了,渴死了,对那些远在晋都城的贵族老爷,夫人们来讲,不过就是一纸奏章上的数字,南方的灾难,只有你们在忍受着,你们想要活下去,就要靠自己。"
"怎么靠自己。"人群之中有人发问。
"相信一个人。"
"谁,什么人。"
"一个正真将你们放在心上,一个能真正为天下百姓主持公道,为你们谋龋址的人。"
"天下间,竟会有这样的人?"
"有的,我今日就是替他而来,为你们送来粮食,还有让你们活下去的机会。只要你们愿意,你们不仅都会得到粮食,还有自己的尊严。"
夏镜花冲人打个眼色,旁边的随行侍卫立刻会意,自高台之上举起装满白面馒头的大竹筐朝下面的人群倒下。
高台之下的人群中发出各种争抢的声音,人们锋拥着抢食馒头,如闻到了血腥的鲨鱼,不到片刻所有的馒头被抢食一空,高台之下的人都眼睛放着亮光,如看到金子一般仰望高台之上的人,希望再有食物投下。
高台之下,有门打开,准备好的粥和馒头被抬出来摆上台,在侍卫的维持下开始排队的领取。那些终于在长久的寒冷饥饿后得到热食入口的人,有的竟嘤嘤的哭了起来。长长的队伍从街头排到街尾,不断有百姓前来,恢复了一些体力的百姓就围在高台之下竟然朝夏镜花跪下行礼。1aahl。
"姑娘,你到底是谁,又是谁让你给我们送来了这些粮食,你们就是我们的大恩人呀。"有老人在高台之下人询问,随后是许多人一起附和询问。
"记住,救你们的人就是当今圣上的四皇子,独孤锦衣。四皇子虽被贬居于南地,但他一直没有忘记关怀天下百姓,朝廷不管你们,但四皇子没有放弃你们。"
"早就听说四皇子是大好人,他是真的是大好人呀……"
"四皇子是好人……"
"姑娘那你又是谁?"
夏镜花抬起下巴,迎着凛冽的寒风眺目远望向南方,她看到浩瀚起伏的天地轮廓,绵延无际的四川起伏,半晌后慢慢微笑,一字一句地道:"我是他的妻子,夏镜花。"
建安十六年的冬季,夏镜花第一次以独孤锦衣的妻子的身份站到了人前,以一种有些奇怪的表现方式,但却真实的姿态,站在高台之上,向众人宣布自己是独孤锦衣的妻。
这是夏镜花第一次正式的登上大晋的政治舞台,开始介入并左右天下大局和历史走向,在后世的史官笔下,她的出现是依附于独孤锦衣的,但她也是个独体的出现,历史上从不缺少传奇女子,但对于夏镜花,她的传奇之处的起始点,在后人的记录中是独孤锦衣的妻,永久的留在了历史长河之中,于涔涔光阴之后,成为永刻在青史之上的身份。
短短的半个月内,夏镜花急调了全国近三十石粮食和数百军药材入南方,安抚民众,暂时稳定了南方之地的情况。而百姓们,感恩于受惠来自独孤锦衣,将独孤锦衣视为了这天底下最富有仁心仁意之人,夏镜花则被称为镜花夫人,他们夫妻二人,被南方所有灾区百姓视力心目中的活菩萨一样的存在。
在建安十七年的春天将来来临前,朝廷终于意识到了夏镜花在南方大肆行救的存在,开始了防范之心,官员征调都护部队前来镇 压驱赶,要夏镜花离开,停止如此的救助,要将官府的声威重振起来,但是他们并没有想到,这样的驱赶,只是他们走向死亡的起始。
建安十七年的第一天,面对调征而来的军队的驱赶,夏镜花坦然面对,立于街头看着那些马匹军队近来,她着一身灰色的裘衣,细绒的边在寒风和晨雾中随风拂动,雪花在纷纷洒落,寒风凛冽间,转身望向那些还巴望着等侍今日振济的灾民,她脸上是凝重和肃然。
"各位,你们看,官府终于来了,但是他们并不是来帮助你们的,而是来驱赶帮助你们的人,这就是朝廷的官员,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