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全府上下皆有打赏,所有人脸上都露出了喜色,又齐齐向大娘行了礼,道:“谢夫人,谢谢三秀。”
“嗯,都起来吧。此事就如此定下,现在,再论另外一事。”
一听还有别的事,众人的脸色都有些变化,收了脸上的笑意站好,有些较机警的,消息灵通的,大概的猜出了大娘要说的事,脸色更是变得有些紧张。
“今日归府,便有人来禀报,昨夜赵嬷嬷突然发了癫病,不顾阻拦跑出了府去,可有谁知道一二?”
府院里面,是最容易扩散消息的,特别是一些八封消息,便是昨夜才发生的事,现在整个府内的下人圈子里,已经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听及大娘发问,所有人脸上因得了赏钱而有的欣喜之色都消失了,垂下头不敢作声。
“来呀,将昨日随赵嬷嬷回府的车夫叫来。”大娘下令,昨日负责送夏水月回府的老李头立刻颤颤魏魏地站了出来行礼。
“昨日是你送六秀和赵嬷嬷回府的,路上赵嬷嬷可有异样或是不正常的地方?”
“赵嬷嬷一路都很好,并无要发病的样子,回府后还到厨房用了餐食,也颇为健康。”老李头小心地回话。
“昨日还有谁见过赵嬷嬷?”
大娘再次发问,目光扫过众下人,立刻又有几个人站出来行礼,挨个儿的介绍自己是在哪见到的赵嬷嬷,到最后论来,厨房的刘厨子与老李头是最后在北院见到的赵嬷嬷,随后赵嬷嬷要去东院守夜,便出了事。
大娘一直听着众人的话,面色平淡,到最后,才边捻着青瓷莲花茶碗盖轻轻在茶碗上拨动茶水,边慢声道:“赵嬷嬷随我数十年,在府里是老人,昨日她随我去郡主府,后送六秀回府。就是几个时辰的功夫,便发了重病,神智不清,你们其他人就没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大娘语气听来平淡,但那中间夹带着的气势,和大娘不经意扫视众人的目光,让一些年轻较弱的丫环止不住就发起了抖,年纪大的仆妇们也都是一动不敢动,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没人说话,那就都站在这儿,直到有人肯说话。”大娘放缓了语气,端起茶水浅偿了一些。
就是如此站着,仆妇丫环下人们站在厅堂外的院子里,夏镜花和于氏母女在厅内,直到太阳高升起来,照进院内,隔了大半个时辰,终于有一个年纪较轻的丫环没能再撑下去,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夫人,那赵嬷嬷昨夜不停叫嚷是有鬼,是二夫人回来了,然后就打开后门跑了出去,我们是新进府的,根本不曾见过二夫人,此事与我们实在是无关……”
大娘神情冰冷地微微一笑,她自然知道这里站着的下人,有大半都是来沧洲城后才收进府的下人,不曾听过二夫人刘氏的事,她亦知道这里站着的,大半人都与此事无关,甚至说至今也许还不明白昨夜发生了什么事,她不过是要立威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