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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此时.刘公公却再次步入殿内.颤巍巍的跪倒在薛素湮面前道:“姚丞相进宫求见皇上.还请薛姑娘为了天下百姓三思.尽早做出决断.”
“就只姚丞相一人來了吗.姚玥心呢.”纵是心中悲痛万分.薛素湮仍是擦干眼泪.强作镇定道.心知此刻不是她悲伤的时候.她一定要为慕容瑾保住这刚刚夺下的江山.
“姚秀亦早携了幼子.一直跪在宫门口.求见皇上.”
“宣姚丞相.”薛素湮抹掉眼中刚刚涌出的泪水.最后看了一眼.刚刚喝过她亲手熬的草药.此刻仍躺在床上.不能言语的慕容瑾.转身出了内殿.
“丞相大人请回吧.皇上今日已经累了.不想再见任何人了.”隔着一道薄薄的珠帘.薛素湮背对着殿内之人.冷冷道.
“老臣今日若是不能当面面圣.绝不会无功而返.”姚丞相仍是毫不松口道.昨日.退朝之时的情景他已看得清清楚楚.而今日一早.慕容瑾也并未上朝.其中必有内情.
“放肆.皇上说了.今日不再见任何人.姚丞相是想要谋反吗.”珠帘内.薛素湮怒而起身.拍案而起道.事到如今.慕容瑾中毒一事.一定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否则.消息一经传出.只怕刚刚稳定下來的朝政局势会再次发生动荡.
“到底是老臣意欲谋反.还是薛姑娘想要联合鼎剑阁主谋权篡位呢.薛姑娘又凭什么敢这么和老说话.老臣现在就要面见圣上.”姚丞相不顾一切的上前掀开珠帘.和薛素湮怒目相对.
“凭什么.就凭如今皇上已在我的掌控之中.就凭如今整个楚国京师都已被鼎剑阁的人马包围.我薛素湮今日就是想要谋权篡位.你姚丞相又能奈我何.”薛素湮逼视着姚丞相的怒目.步步上前.冷笑着反驳道.
“你.”听得这番话.姚丞相早已怒而失声.刚想要一掌挥过去.却蓦地瞥见了立于薛素湮身后.紫衣阁主眼中射來的寒光.硬生生的将手掌收了回去.
“老夫绝不会让你等的奸计得逞的.”姚丞相丢下这句.愤而离去.却不想.身后的薛素湮却反倒叫住他.冷笑着上前.一脸不惧的嘲讽道:“但愿丞相大人能够在七日之内召集足够的兵马.否则.一旦鼎剑阁把控了朝政.只怕这慕容氏的天下当真要改朝换代了.”
待姚丞相的身影离去.刚刚还是一脸毫不畏惧之色的薛素湮.此刻却已泣不成声.慕容瑾.我要怎样才能帮你保住这天下.但愿.姚丞相为了心儿母子未來的幸福会全力召集人马.保住慕容瑾的皇位.
“湮儿.你放心.秦风刚刚來报.鼎剑阁的人马已守住了宫中的各个要塞.在这七日之内.绝不会让任何人闯入进來.”
身后.紫衣阁主上前抱住了薛素湮颤抖的双肩.却被怀中的少女一把推开.薛素湮后退一步.冷冷看着紫衣阁主道:“当真.阁主当真沒有觊觎这天下之心.”
说完这句.再也不想听到那人口中的任何解释之语.转身愤而离去.乾清宫大殿内.薛素湮整整一夜.衣不解带的守候在床边.看着榻上.此刻整个脸色早已变得乌黑.沉沉睡去.一直未曾醒來的慕容瑾.暗自抹泪.
她该怎么办.眼下.慕容瑾.要怎样我才能救你.
“薛姑娘.姚秀已带着孩子在殿外跪了整整一天一夜了.要让他们进來吗.”身侧宫女一边接过薛素湮手中递过的空药碗.小心翼翼的问道.
眼下.到底要不要让心儿知道慕容瑾病重的消息.心儿如此深爱着慕容瑾.定会为了他二不惜一切.她到底该不该利用心儿來牵制姚丞相呢.
“让他们进來吧.”沉思许久.薛素湮一边将慕容瑾的手放入被中盖好.再次擦掉眼角坠落的泪珠.这才沙哑着声音道.
“慕容哥哥.”片刻后.刚刚走到殿门口的姚玥心看了一眼此刻仍躺在榻上的慕容瑾.便已哭着失声叫了出來.未及近前.只见姚玥心一手拉着身侧.看起來.不过才1岁多的一个男孩.便已跪倒在地上.痛哭失声.
纵是心中有万般的不愿.薛素湮仍是从床边站起身來.默默退到一旁.冷眼看着姚玥心一步步颤抖着爬到慕容瑾的床边.整个人早已哭成泪人.泣不成声.
看到姚玥心身后.看着娘亲流泪不止的恪儿也跟着不停的抹泪哭了起來.薛素湮冷眼瞧着.心里却也跟着不住的难过起來.毕竟.孩子是无辜的.
再次擦了下眼角的泪水.终于让自己平复下來.对着床边仍在泣不成声是的姚玥心道:“我们去内殿单独谈谈吧.”
说罢这句.示意殿内侍奉在侧的宫女们将恪儿抱走.便再不多言.转身走出了慕容瑾的寝宫.床边.许久才好容易擦干泪水的姚玥心终于站起身來.刚刚还是哭得红肿的双眸.此刻却已变得狠毒起來.看着薛素湮离去的背影.缓步跟了上去.
自从姚玥心进宫后.便整日守候在慕容瑾的床榻前.再也不肯离开一步.而薛素湮却反倒很少再进入乾清宫.而对外.薛素湮则以慕容瑾这些天來仍在闭关修炼问天剑法为由.索性将所有的朝政大事都交予姚丞相全权处理.
这日.眼见薛素湮刚刚面见了禁卫军统领.甚至就连皇宫内外.这几天來都已换上了鼎剑阁的兵马.刘公公再也不由得跟着疑心起來.
纵然他只是后宫总管.却是对先皇忠心耿耿.眼见慕容瑾生病的这些天.薛素湮悲痛至极.更是衣不解带的守护在他的身侧.而如今.却反倒和鼎剑阁主一起一再击退了欲前來面圣.带兵驻京的众位武将.莫非.她当真要助鼎剑阁主谋取篡位.
“老奴有一事.想要单独向薛姑娘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