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洒在身上懒洋洋,吃饱喝足更让人昏昏欲睡,项逸飞昨晚也确实没有睡安稳,就上床去午睡了。帕尼和西卡两人则躺在床上看电视。
项逸飞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三点。电视依然开着,两女已经在床上睡熟了。西卡缱绻着快滚到床沿边,帕尼斜躺着脖子侧在一边。项逸飞先把西卡抱到自己床上放好,然后把帕尼抱起来放在床中间躺平。隐约听见帕西低声呢喃,项逸飞侧耳倾听似乎是呼喊“阿加西”。项逸飞正欲离开冷不防帕尼一翻身手臂勾住项逸飞的脖子,重心不稳之下扑倒在帕尼的怀中。帕尼放佛搂着玩具熊一般犹自把手臂紧了一紧,胸部的两团柔软紧密地挤压着项逸飞的胸口。项逸飞哭笑不得,深吸一口气缓慢地掰开帕尼的手臂悄悄地脱身出来。
项逸飞打开平板电脑登录香港国际机场网站搜索航班信息。如同一个答完所有考题却必须等待考场结束铃声的考生一般,项逸飞的心情五味陈杂。浏览完所有当日航班并没有发现项逸飞需要的信息,项逸飞又仔仔细细一个个航班审视,依然没有发现下午五点五十分韩国航空由香港国际机场直航首尔仁川国际机场的ke802次航班。不好的预感笼罩项逸飞的心头。项逸飞又拨打了香港机场的电话得到的依然是否定的答案。
根本没有ke802次航班。
那我们从哪里来,又要往哪里去?项逸飞如坠深渊。
西卡睁开惺忪的双眼,满足地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发现自己躺在项逸飞的床上不由得露出甜甜的笑容。轻手轻脚走到项逸飞的背后蒙上他的双眼玩起猜猜我是谁的游戏。
项逸飞搂住西卡的腰肢抱坐在自己大腿上,埋首在西卡的秀发之间。
“亲爱的,怎么了?”西卡这才看到项逸飞目光散乱脸色苍白。即使三人流落荒岛与世隔绝最困难的时候,项逸飞也从来没有露出过这种茫然的神情。西卡一阵怜惜,抚摸着项逸飞的脸颊。
项逸飞张了张口,声音嘶哑,缓慢地说:“一个坏消息。”
西卡帮项逸飞倒了一杯水。然后安静地坐在项逸飞的身旁,头枕在他的肩膀上。
项逸飞喝了两口水,沉声说:“西卡,如果我们回不去了怎么办,我是说没有人认识我们,就像我们从来不曾存在过这个世界一样。你会怎么办?”
西卡仰望着天空,想了一会才说:“我会伤心会流泪,亲爱的,你会陪着我的,对吗?”
项逸飞拉起西卡的手十指相扣,“执子之手,死生契阔。”
项逸飞亲吻了西卡的额头,说:“去把帕尼叫醒吧。”
帕尼比项逸飞想象中镇定,只是笑笑说:“那样我就跟着你环球旅行,缠着你一辈子。”
项逸飞笑道:“荣幸之至,求之不得。”
项逸飞拍拍巴掌,大声鼓励两人说:“亲爱的小鸟们,我只是做最坏的打算而已。也许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就算全世界都遗忘了我们,你们永远是我的塔里安和薇薇安,我永远是你们的阿加西。我们永远在一起。”
“帕尼,你来打电话。”项逸飞看着帕尼迟疑惊惶的眼神,叹了一口气,接着说,“还是我来打吧,把号码告诉我。”
“不,我来打电话。”帕尼深吸一口气,神情坚定。帕尼拔出一串号码聆听了片刻又挂断,接着又拨出一串号码,然后又摇摇头挂断了电话。“宋基范大叔和泰妍姐的电话都无人接听。”
“也许我们可以上网看看。”帕尼提议说。
帕尼打开少女时代的韩国官方网站,突然发出一声惊呼。西卡过来一瞧也跟着一声惊呼。这下可把项逸飞急坏了,韩文他不认识啊。
“怎么回事,快告诉我怎么回事?”
“网站公示说我们在4月17搭乘首尔飞往香港的航班发出意外,飞机在海洋上失事坠落。我和西卡至今下落不明。网站上很多粉丝在帮我们祈祷。”
项逸飞思索了一下,4月17日应该就是我们三个人流落荒岛的日子,也就是说我们从4月29日穿越回了4月17日,所以从17日以后我们三个人的轨迹完全发生了变化,因为我们真实的存在是在百慕大,所有存在于首尔也好江津也好的事件通通消失不见了。项逸飞灵光一闪,大喊一声我知道了。飞速拿出纸笔开始画图,生怕念头消失了。
项逸飞画了两条很粗的平行线,我们假设这是一条河一条时间的长河,时间就像流水一样往前流动。然后在平行线中间画了三个小圆圈,这三个圆圈代表我们三个人,我们三个人就像时间长河里的三滴小水珠一样。本来位于不同的位置一同随着时间的长河向前流动,然后我们在某一个地点相遇了,这个地点就是香港,然后三滴水珠聚集在一起。项逸飞又画了一条垂直于两条平行线的直线,这是一个时间的截面,我们三个人就是在这个时间点也就是4月29日同时消失了,但不是真正的消失。因为某些我们无法理解的力量——就像一个大漩涡,我们被卷入了一个不同的时空隧道,我把它简单的比喻成一条水渠,项逸飞在平行线中间画了两道圆弧,这条水渠逆着时间的长河流动,所以把我们带到了另外一个时间点。于是我们又从这个时间点——项逸飞又画了一条垂直线——也就是4月17日重新出现了。
项逸飞看着帕尼和西卡疑惑的眼神就知道她们压根没听懂,但是他现在的首要目标是要自己把问题弄懂。
就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