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老人互相对望一眼,虽然只谈一年恋爱就结婚有点快,可是娆娆的年纪也不小了,早点稳定下来也好。
而且这个男人气质彬彬、诚恳有礼,如果娆娆觉得可以,那他们自然是支持。
两位老人虽然没有直接答应,但意思也差不多了,“只要娆娆喜欢就好。”
舒娆的脸颊则忍不住发烫,泛出两朵羞怯的红晕。
她送他出门,小恶魔早已经跟邻居家的小朋友玩成一片,还没回来,两人有了独处的空间。
阗黑的天幕上缀着几颗星星,美丽的藤架下,月光淡淡地洒下来,两人的身体虽然没有直接接触,但她却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他高大的身躯迸发着一股灼热的温度,那温热的呼吸吹拂着她敏感的耳畔。
她抬头,将手里的拎袋递给他,袋子里是简单的一点食物和水,让他路上吃。
楼翼伸手接过,指尖轻易地碰到她的,无法自制地握住,轻轻一带,单手圈住她纤细的腰身,让她贴向自己的胸膛。
舒娆的呼吸微微颤抖,很紧张,却像是受到蛊惑般,没有将他推开。
她分不清是她的心跳乱了,还是他的,总之是慌乱地失去了原有的频率。
她嗅到他身上清爽好闻的刮胡水味道,感觉到他低下头,高挺的鼻尖轻触她的脸颊,然后,温润的唇缓缓覆盖住她的。
他的力道温柔,却很笃定,攫住她的呼吸,也席卷她的理智。
他吻着她如花瓣般柔软的唇,那芬芳的气息,令他迷恋不已。
唇与唇亲密地贴合着,两颗心也在慢慢靠拢。
◎◎◎
叶星辰与楼犀离开西藏后,没有回云川,也没有回北戴河,而是先回了北京,去了墓地。
这一天,正好是叶星辰父母的忌日。
天际微微泛着白光,墓园里安安静静。
两人跪在墓碑前,叶星辰的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掉,而楼犀的眼睛也忍不住湿了。
他们将怀抱的雪莲花放到墓碑前,那花是从西藏带回来的,它开在高远的雪山上,圣洁至极。
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跪着,直到天色渐黑。
叶星辰轻轻抚摸着墓碑上的照片,眼睛红肿,恋恋不舍。
楼犀轻轻拉过她的手,握紧,声音极度沙哑地说道,“爸、妈,你们放心,我会好好爱护星辰的,连同你们的那一份爱,也一起给她。但是,请允许我的自私,我不想再看到她哭,所以以后每年的今天,都由我来看你们吧,然后在每年春节的前夕,我们再一起来看你们,让你们见证我们的幸福,好吗?”
照片上的人自然不会回答,可是他们慈爱的目光却是永恒。
叶星辰泪眼婆娑,用力握住楼犀的手,两人对着墓碑深深地鞠了一躬。
双膝早已经麻木,他们互相搀扶着起身,离开的时候,十指紧扣,那么坚定。
◎◎◎
悲伤的往事,尘埃落定,春节假期也随之结束了。
叶星辰和楼犀随后赶往北戴河,见了爷爷,又拜别了楼义诚和韩凤仪,然后接回了思思,一起回到云川。
韩凤仪本想让叶星辰和楼犀先补办一个婚礼,可奈何楼犀必须马上归队,实在是来不及了,所以只好作罢。
不过她又一想,或许等到明年,楼翼和舒娆也能开花结果了,到时候两对一起办婚礼,肯定会更热闹,心里顿时又欣然了不少。
生活又回归到了正常,所有人各归各位,但又有些不同。
新的一年,各自又都有新的开始了。
楼犀回到特种大队,已经升为上校的他,成为了大队长武烈的接班人,任副队长。
叶星辰也回到军区医院上班,最后去美国的人,是景飒。
她知道景飒这一次是真的放下了,否则她不会打电话给楼犀,告诉他她去西藏的事。
而景飒不是一个人离开的,带着她的母亲一起。
春节之前,景父的案子已经查清,还了他清白。
她想,景飒和景母未来的日子一定会更好。
楼翼也回到了部队,第一件事是打了恋爱报告,王小明的爷爷王政委当场批准,然后整个师部的单身汉们都开始狂欢,而军区艺术团的姑娘们,芳心却是碎了一地。
舒娆也很快就投入到了蛋糕店的事业中,她已经下了决心,接受楼翼的提议,到北京去开店。
叶星辰虽然舍不得让她离开云川,可是她也知道娆娆的选择是对的,所以还是支持,她更知道开店需要钱,而娆娆肯定不会轻易接受楼翼的资助,所以她把自己原本打算买车的钱打进了娆娆的账户。
舒娆没有对她说谢谢,因为那样的话,就太见外了,只是狠狠地抱了抱她,然后踏上了去北京的行程。
舒娆到了北京后,最开心的人当属小恶魔,她甚至慷慨地请了小朋友们一顿,买了好多糖,只是孩子们吃完之后都闹牙疼。
舒娆的蛋糕店很快就有了雏形,楼翼找朋友以低价租来的三层门市,还带有地下室,一楼和二楼都能营业,三楼可以住人,地下室则存放货物材料。
蛋糕店的名字采纳了小恶魔当初的建议——舒心蛋糕店。
这名字一听上去,就会让人觉得温暖。
而蛋糕店的生意还没等开业,就已经接订单接到手软,因为韩凤仪早已经放出话去,那是她未来儿媳妇儿的店,请大家多多捧场,于是贵客络绎不绝。
舒娆的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