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幽幽的叶子张扬着春天的生机,却绿得刺痛了湘以沫的眼睛。淡薄的阳光轻轻柔柔地洒落在她的身上,却温暖不了她支离破碎的心。

她双脚虚软无力,一步一颤,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支撑着她。

警方拉了警戒线,正在极力寻找黑匣子,这样,才能知道飞机失事的真正原因。湘以沫走了进去,心被揪起,遏制着她的心跳和呼吸。

飞机的遗骸中,她看到了散落在地的一件衣服,正是南宫寒当天穿的外套,纯金的纽扣在眼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辉,如一把利箭,直接刺穿了湘以沫的心脏。

她突然一个趔趄,直接瘫软地跌坐在地,纤细的手上青色的经络根根清晰分明,抱起他的衣服,似乎上面还残留着他的温度和味道。

湘以沫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悲切,如决堤的洪水,瞬间溃败,她肆意宣泄地大哭起来,“南宫寒,你是一个不可不扣的骗子!大骗子!你明明答应我要接我回去的,你明明答应我会平平安安的,为什么要骗我……”

在场的警察不禁停下了手中的工作,驻足、转身、凝望……

看着她痛哭流涕,悲伤的氛围萦绕在空中久久不散。

冰凉的泪水滴答滴答坠落下来,一滴一滴溅在南宫寒的西服上,缓慢地洇开,随即被沉黑的颜色吞噬殆尽。

悲切地哭声哽咽沙哑,让听者的心都揪了起来。苏梓琳蹲下身,扶住了湘以沫,陪着她默默流泪,“以沫,你不要太伤心了,你还要估计自己的宝宝!”

“他答应我的……他不会骗我的……”嘤嘤啜泣让她的声音变得含糊其辞。

何管家从远处跑过来,脸上布满了倦意,一夕之间,似乎鬓角斑白了许多,“滕越,你这么把夫人给带来了!”

“她想来,我能拦得住吗?”一脸无奈。

“唉……”何管家叹了一口气,“夫人的脾气跟少爷一样执拗。”

夕阳西沉,火红如烧。

天边被霞光染红了一片,似血般鲜艳,充满了诡谲的气息。

湘以沫的脸颊上爬满了泪痕,哭了不知道多久,渐渐累了,不知不觉中就趴在苏梓琳的肩膀上睡着了。

她紧紧地抱着那件脏兮兮的外套,这次,她睡得非常沉,似乎依偎在南宫寒的怀中,踏实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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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悦耳的鸟叫声叽叽喳喳响个不停。

湘以沫一大早就清醒了,她爬起来,将脸上的泪痕洗去,眼睛肿的好像核桃一般,冰敷了一下,缓解肿胀。她换上了一身黑色的休闲职业装,小西装下摆呈荷叶状,微微捧起,正好可以遮掩她的小腹。乌黑发亮的长发束成一个发髻,用一只蝴蝶形银色镶钻的发夹固定,既显得成熟又觉得干练。

她将脏脏的外套小心翼翼地叠好,指腹轻抚了一遍,似乎能感受到他的肌理,“寒,我一定会替你报仇!”

“咔嚓——”

湘以沫推门走出房间,脸上没有了悲恸绝望,黑亮的目光充满了坚定的愠气。一夜之间,她就好像换了一个人。

“夫人,你怎么起得这么早?”何管家整个人也显得憔悴清瘦不少。

“我记得南宫寒说过,他已经掌握了纪战旋犯罪的资料,何叔,那些东西还在吗?”

“资料原份在少爷手中,我手里只有备份!”

“备份资料可以治他的罪吗?”

何管家点点头,“只要他请的辩护律师没什么能耐,应该可以定他的罪!”

“何叔,你把那份资料交给警方,不过,有一个条件,抓捕行动我们必须参与!”

“夫人,你……”何管家一脸惊诧。

“对!我要来对付纪战旋!bonanna家族一向跟政府的关系良好,新上任的区长跟南宫寒交好,这个条件肯定会答应!”湘以沫黑润的眸光透着一股倔强之气,处变不惊,沉重冷静,“何叔,现在媒体铺天盖地地报道这次飞机失事的事情,肯定对bonanna集团造成了重创,南宫寒的失踪,bonanna内部肯定已经动荡不安了,纪战旋肯定会钻这个空子,亮出patrick私生子的身份,夺回他父亲的股份。”

“夫人,你打算怎么办?”

“马上召开股东大会,我代表南宫寒参加!”

“是!我立即安排!”

湘以沫坐在加长宾利中,低垂着头,难以掩饰眼底的伤心悲恸,手轻柔的微隆的腹部,“宝宝,你们的爹地那么厉害,肯定不会有事的,我们一定要对他有信心,对不对?宝宝,你们一定要给妈咪力量,让妈咪打赢这场仗!”

她的指尖轻轻触碰着精美的手镯,这是他送给她的第一件礼物,当初因为一旦戴上了,无法摘下来,她厌恶至极,可是现在,她非常喜欢这只手镯。“uniquelove”就像他们之间的誓言,将两颗固执的心紧紧的栓在了起来,永远不分开。

车徐徐停了下来,车门打开。

湘以沫在众人的目光中,跨出车门,她眼底的怯弱忧伤早已散去,有的只是一份自信笃定。她淡淡的目光扫了众人一眼,缓慢踏入bonanna集团大楼。

何管家紧跟在湘以沫身后,继续低声告诉她集团高层有哪些人、性格、脾性、爱好、家庭等等情况。

湘以沫乘坐首席专用电梯直达顶楼。

“我们这么忙,凭什么听那个女人的话,集聚在这里?”

“就是!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野女人,难不成想在我们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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