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彩琴惊吓的六神无主,脸色煞白,眼神暗淡无光,头发凌乱,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年,她冲上楼,哭嚷着大叫道,“梦妮,你不要想不开啊,难道你丢得下妈咪吗?”
沈梦妮怔了怔,小心翼翼地转过身,“妈!你不是说去找南宫寒了,他的人呢?为什么还没来?”
薛彩琴脸色一边,瞪了她一眼,示意她闭嘴,她凄厉地哀号着,“女儿啊,你千万别想不开啊,你要是走了,就丢在我一个人了,你让我怎么办!”
“人都没来,演什么演!”沈梦妮白了薛彩琴一眼,从高处跳了下来,“你不是说这一招釜底抽薪肯定有用的,看来,也不过如此!”
薛彩琴往后看了一眼,的确一个人都没有,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纳闷地喃喃自语道,“奇怪了,刚刚明明跟过来了,怎么会不见了?”
“肯定是你的演技不高明!”沈梦妮撇了撇嘴,摊开手,“我要的东西带了吗?”
“我现在哪还有钱给你买海洛因!”
“你会没钱?当初,你教我挪用公款,大部分的钱我可是乖乖地孝敬你了!”
“你坐牢这几年,我做了一些投资,早就赔的血本无归了!都没有钱买米下锅开饭了,哪里还有钱给你买毒品!”
“没有钱,你就去赚啊!”沈梦妮愤怒地瞪了她一眼,“我今天会变成这样,都是你害的!当初,要不是你嫌弃南宫寒落魄,我早就嫁给他了,那个湘以沫有机会插足吗?没有那个贱货的存在,我就不会坐牢,就不会吸食毒品,也就不会变成现在这副人魔鬼样!这一切都是你害的!”
薛彩琴双手叉腰,“我逼你了吗?我只是善意地提醒你一下,你愿不愿意跟着南宫寒过着被人到处追杀,穷困潦倒的生活,而,最后的决定是你自己选择的!”
“啪!啪!啪!”掌声响起,浑厚有力。
“精彩,实在是精彩!这出戏唱得实在是太好了!”南宫寒想知道她们究竟在耍什么花样,故意将车从后门开进来,然后偷偷地爬上天台,没想到看了这么一出好戏。
原来,薛彩琴出谋划策,让沈梦妮假装要跳楼自杀,然后她去把南宫寒和湘以沫引过来,然后博取他们的同情心,用这招置之死地而后生,或许可以让他们撤掉诉讼,不用去坐牢。
沈梦妮大慌大乱,她马上爬上高台,“我……我不想活了,让我去坐牢,还不如死了算了!”
“那你就跳吧!”湘以沫走了过来,轻飘飘地说道,“死都要死了,为什么还要海洛因?”
“临死之前爽一下不行啊!”沈梦妮狠毒奸佞的目光射向她。
薛彩琴拉拽着南宫寒,“球球你,救救梦妮吧!只有你,撤销诉讼,梦妮才不用去坐牢,她才会活下去啊……”不愧演技一流,老泪纵横,如瀑布一般飞流直下。
南宫寒僵硬冷峻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动容,甩快她的手,“你女儿的生死,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你难道见死不救?”
“每个犯罪的人,都只要演这么一出戏,就可以逃避刑罚,那么这个世界上就没有监狱了!”湘以沫瞪圆双眼,怒火四溢,“不要以为普天之下,都是你孩子的妈!可以纵容娇惯她!”
沈梦妮气急败坏地大声嚷嚷,“死贱人,你凭什么教训我!”她也不演戏了,从高台上跳下来,骂骂咧咧地冲向湘以沫,举起手就想打她。
“放肆!”浑厚的一声怒喊声震住了沈梦妮。
沈业南从门口拄着拐杖走了出来,一脸阴历,幽幽地轻叹一声,“你们这对母女,简直是无可救药!”
“爷爷,你终于来看我了!救救我好不好!南宫寒从小到大,都是最听你的话,只要你开口,他一定会同意放过我……”沈梦妮一看到沈业南,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一时间激动地语无伦次起来。
“抱歉,我没有你这样的孙女!”沈业南一转头,眼底的戾气收敛了起来,和蔼地看着湘以沫,“湘以沫才是我的亲孙女!”
沈梦妮惊吓地张大嘴巴,下巴都快要掉落在地了,六神无主地摇着头,“不可能!爷爷,你是不是在跟我开玩笑?”
“我没跟你开玩笑!一开始,这小子怕我担心,直接把他诈死的事告诉我,我就将沈氏的经营权交给了他。就是不想你们这对母女趁着我不在的时候,把沈氏给弄垮了!现在,我打算把沈氏交给湘以沫继承,她如果不是我的亲孙女,我会交给她吗?”
“爷爷?”湘以沫没有想到他老人家一下子做了这么大的决定。
沈梦妮灵魂出窍一般,失魂落魄地跄踉了几步,才勉强站稳,喃喃低语着,“先是抢了我的男人,再来抢了我的爷爷,现在抢了本来应该是我的沈氏……”她的眼珠子木然一转,顿时变得犀锐凌厉,指向湘以沫,“都是你这个贱女人,抢了我的一切!”
“这或许就是报应吧!你妈曾经千方百计迫害我们,现在报应就落在你身上!”湘以沫语气淡然,看着瘦骨嶙峋的沈梦妮,不免觉得有些悲怆。
“报应!哈哈……原来这一切都是报应……”沈梦妮肆意狂笑起来,骨瘦如柴的身体如落叶一般在风中摇晃,似乎站都快站不稳了。
“梦妮,你别这样!”薛彩琴扶住她。
沈梦妮奋力地甩开她的手,“为什么你种的恶果,要报应在我的身上!我为什么要有你这种妈!原来,我在你眼里就是一颗棋子!当初你就是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