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越撇了撇嘴,嘀咕一句,“真不懂怜香惜玉!”他扳开湘以沫的嘴,塞了一颗红色的药丸进去。
“你给她吃了什么?”
“让她一时半会死不了的药!你是不是也想尝尝?不过还是等到你奄奄一息、半死不活的时候吧!”滕越站了起来,拍拍他的肩膀,“我会为你特地多准备一些的。”
“你的医院是不是想关门了!”
滕越脚底抹油,快速溜掉。
南宫寒将浑身湿淋淋的湘以沫抱进了自己的房间,小心翼翼地放在沙发上,“去拿她的衣服!”
“给!”管家早已准备好了。
南宫寒扫了一眼那件蕾丝性感睡衣,黑眸一沉,“穿这么薄,你想冻死她啊!”
管家委屈地瘪瘪嘴,他不是最喜欢女人穿这种款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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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房间色调偏暗,幽黑的大理石泛着冰冷的光泽,黑白相间的墙壁有后现代的设计感,天花板上缀满了璀璨的灯光,可是再多的光芒也温暖不了这个冷如冰窖的房间,亦如他的人,冷酷惨绝,没有一丝温度。
房间中央有一张偌大的双人床,纯黑色的床褥中间躺着一抹纤丽的身影,她脸色惨白,毫无血气,似乎快要把体内的血放干了,皮肤几乎透明。
南宫寒站在床边,深邃的眼眸凝望着她,如此瘦弱的一个女人,面对凶残的鲨鱼竟然无所畏惧,究竟还有什么能令她害怕,什么才是她的软肋?赫然发觉自己对她并不解了。
“砰!”滕越气喘吁吁地踹门而入,“她怎么样了?”
“你是医生,不会自己看!”
滕越撑开她的眼皮,查看了一下瞳孔,手握住被子,正要掀开的时候停顿了一下,“我可以看吗?”
南宫寒面无表情地微点了一下头。
“这次你不会打掉我的手了?”
“废话真多!”
滕越随手掀开被子,顿时,双目瞠大,表情愕然,“老兄,你这算是什么意思?居然把我当sè_láng来防,我是这种人么!”
湘以沫穿了一件简约纯白的睡裙,里面居然还穿着一条裤子,在裤子上剪了个洞,露出血淋淋的伤口,因为浸泡在水中造成了细菌感染,伤口又红又肿,皮肉往外翻,最深处可依稀看见骨头。
“你是哪种人我还不清楚,我这是让你心无杂念。”南宫寒看到她的伤口,目光一敛,沉黑的眼眸泛起一缕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