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樱桃小嘴上沾了一圈牛奶,舌尖舔了一下,“妈咪,老师说了,小朋友做过了事,就要接受惩罚,这样,以后就不会犯同样的错误了。舒殢殩獍”奶声奶气的声音虽然稚气,但是有些道理。

“叮咚叮咚——”门铃响了起来。

“尿裤子叔叔来了,我去开门。”点点兴奋不已,动作迅速地从椅子上滑了下去,朝着门口飞奔而去。虽然,她张口闭口叫滕越尿裤子叔叔,时不时还要惹惹他,逗逗他,但还是挺喜欢的。

“点点跑慢点!”湘以沫不忘叮嘱一句。

“尿裤子叔叔,看到新闻了吗?我和球球制服了一个大坏蛋哦!”点点迫不及待地炫耀起来,她推开门,缓缓抬起头,却看到一张陌生的脸,被她狠毒的目光吓到,小心地轻声问她,“你找谁?”

“南宫寒和那个死贱人呢!”薛彩琴尖酸刻薄的声音响起,往前跨了一步。

点点伸出小手臂,拦住了她,“这是我家,你不准进去!”

“死丫头,滚一边去!”薛彩琴直接将点点推开。

点点毕竟是小孩子,哪经受得住她的推攘,直接跌到在地。

湘以沫听到了叫喊声,心头一怵,担心她伤害点点,立即跑了过去。却看到点点已经被她推在地上,清婉的脸上立即紧绷,眼睛里射出犀利的光芒。

任何一个母亲,见到自己的孩子受到欺负,都会变得凌厉强悍,下意识地保护自己的孩子,仿佛这是母亲的本能。

湘以沫将点点抱了起来,寒芒刺向薛彩琴,“你是强盗,还是土匪!没有经过主人的允许,就擅自闯入,就是擅闯民宅,怎么,你是想陪你女儿一起去坐牢?”

才五年多不见,薛彩琴已经大变样了,她的脸上布满了皱纹,深得好像沟壑一般,但是却涂抹了一层厚厚的粉底,干燥粗糙的皮肤感觉都快掀开了。头发虽然已经染成了艳丽的酒红色,但是两鬓的发根已经发白。身上穿着一条连衣裙,难以掩饰腰际的赘肉。想必,沈梦妮坐牢对她的打击不小,没了沈氏集团这棵大树依靠,她的日子应该过得非常不好。

“我怎么说,都是长辈,这是你应该有的态度吗?”薛彩琴丝毫没有收敛她的嚣张跋扈的态度,“你算是什么东西!一只妖媚狐狸精,床上功夫高超一点,把南宫寒迷得晕头转向,不然,他怎么会看上你这种货色!跟我女儿比,简直相差十万八千里!”她一脸鄙夷地打量着湘以沫,语气轻蔑讥诮。

“那是当然!你女儿作奸犯科,我怎么敢跟她比!”

南宫寒慢步走了出来,眉头紧锁,一脸的不耐烦。

真是受够这对极品母女了!

薛彩琴一看到南宫寒立即收敛起嚣张跋扈的气焰,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寒,梦妮这丫头,年纪小,不懂事,脑子糊涂了才会做出这种事。阿姨看着你长大的,你能不能看在爷爷的份上,饶了她这一回。这丫头,已经吃尽了苦,受尽了难,你看她都瘦成什么样子了。如果罪名成立,还要去坐牢,她肯定会坚持不下去,万一她一个想不开,自杀怎么办?”她声情并茂地哭诉着,眼泪好像自来水,说来就来,这种人不去当演员实在是太可惜了。

南宫寒冷峻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撇了撇嘴,“这个,我做不了决定,你去问我老婆好了!”

薛彩琴表情一愣,刚刚她还剑拔弩张地大骂湘以沫一通,现在要她低声下气去求她,顿时一脸尴尬,脸色僵硬起来。她冷冷地瞥了湘以沫一眼,干干地说道,“放了梦妮,我就原谅你刚刚对我的无理!”

树没皮,则必死无疑;人至贱,则天下无敌!

湘以沫今天总算是见识到了,直接被刷新三观,简直无语了,“我现在明白了,为什么沈梦妮会作奸犯科,就是因为有你这种妈!”她本来对沈梦妮还有那么一丝的恻隐之心,但是,现在早已荡然无存了。

“你要怎么样,才会放我梦妮!”

“这是你求人的态度吗?”

薛彩琴咬了咬唇,咽下怒气,咬着牙说道,“我求你放过梦妮!”她一字一顿,透着深深地恨意。

“一点诚意都没有!”

“我求你放过梦妮,不要再害她了!”她语气放软,目光灼灼,恨不得将湘以沫生吞活剥了。

“她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不是我害的,而是你!”

“死贱人!我都已经低声下气求你了,你还不肯放过梦妮!你分明是在耍我!”薛彩琴怒火中烧,扬起了手,快速朝着湘以沫抡过去——

“住手!”一声粗糙沙哑的怒吼声从门口射来,低沉浑厚的声音,教人不严而憟。

沈业南拄着拐杖站在门口,五年的时间并没有在他脸上留下脚印,依旧清瘦硬朗。他怒不可遏的脸上微微泛红,额头的青筋爆出。

在薛彩琴就要扇到湘以沫的时候,南宫寒攫住了她的手腕,“还轮不到你来这里嚣张撒野!”用力一捏,指骨顿时咯咯作响。

“放开我,我的手快要断了!”薛彩琴痛得大叫起来。

南宫寒松了手,“滚!”

薛彩琴瑟瑟缩缩地看了沈业南一眼,“爸!”

“受不起!”他没好气地轻哼一声,“别乱认亲戚,我可不是你爸!”

“爸,求您劝劝南宫寒,这次就放过梦妮吧!她已经坐过一次牢了,再去坐牢,她会死的!梦妮虽然不是您的亲孙女,可是您把她当成孙女养育了那么多年,总归会有感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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