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探究的目光投向她,南宫寒静静地伫立在门口,深沉的黑眸凝望着湘以沫。没想到她遇到突发情况,临危不乱,处变不惊。喜怒也不表露在表面,沉重冷静地应对,一下子把不利的局势扭转了。

在“夜-色”跳舞时,那是妖娆妩媚的一面;面对鲨鱼袭击时,那是倔强隐忍的一面;教训一群小混混氏,她却是俏皮可爱的一面;今天,他又见识到她端庄典雅,落落大方的一面。

她好似一个宝藏,不断深度挖掘,就会有新的发现。

看来,以前真的有点轻视她了。

“恭喜,你有一个好妻子。”楚展靳客套地说道,语气平淡,听不出是他是嘲讽,还是羡慕。他很会掩藏,喜怒不露于色,好像用一团迷雾来保护自己,不让任何人靠近他,可以窥视他的心里。

“你的未婚妻也不赖,‘山合会’的雅子小姐,名满天下。”

“过奖!”

“原来是这样啊!”听了湘以沫的解释,来宾纷纷点头。

“你撒谎!什么电视节目,分明是你胡诌的……”姚美娜真的是唯恐天下不乱,死揪着她不放,好像一个任性妄为的小孩子,非要跟湘以沫对着干。

湘以沫拍了拍她的肩头,脸上灿烂的笑容在转身的瞬间僵化了,撇了撇嘴,状似要拥抱她,凑近她的耳边说道,“你就不要白费力气了,不然只会让你更想一个跳梁小丑!我知道,你精心安排这场好戏,就是为了让我当众出糗,声名狼藉。可是,我是你寒哥哥的妻子,我脸丢尽了,你让他的老脸往哪里搁?而且,你还挑选了一个最不适宜的场合,以bonanna家族的势力,谁会在他的地盘上公然和你一起揭南宫寒的短?我不知道是说你是单纯,还是单蠢好了?”

她分析地如此透彻,猪都听得懂了吧!

姚美娜输给她,还是心有不甘,咬牙切齿斜睨着她,“那你给我准备了什么生日礼物?”不管湘以沫准备了什么礼物,都嘲笑她一番。

她拿出一个精致的锦绸包装的小盒子,“这件礼物,应该能让你铭记一辈子!”

姚美娜不屑地淡淡扫了一眼,当众直接将礼物拆开——

一看到那样东西,姚美娜不会掩饰伪装自己的表情,直接耷拉了下来,把不悦直接写在了脸上,“你这是什么意思,咒我残废吗?”

“你不能鸟尽弓藏,兔死狗烹!曾经你多么喜欢轮椅,双腿明明好了,还每天坚持做轮椅,我还以为你对它有一种特殊的情愫呢!”

湘以沫亲自为她设计了这一条轮椅吊坠项链,不是为了暗讽她曾经是个废人,而是想时时刻刻提醒她,不要再干出假装残废这样令人啼笑皆非的蠢事了。

“哼!”姚美娜闷哼一声,显得非常不领情,“丑死了”

几次三番交战,姚美娜丝毫没有占到什么便宜,她愤愤然走下台,不顾众人的目光,直接走向门口——

她蓦地一抬头,幽怒的目光扫视到了楚展靳,视线随即停在他的身上,瞳仁一点一点放大,脸上的血气也一点一点褪去,好像见到了鬼一般,令她惊恐万分。脸色煞白如纸,额头沁出一层细密的冷汗,唇瓣不停地颤抖着,“啊……”尖叫一声,双手抱着头,倏地狂奔了出去。

楚展靳纳闷地问道,“她怎么了?”手指点点自己的脑袋,“是不是这里有问题?”

“可能,最近受得刺激有点大!”南宫寒对她刚刚异常的神情也感到困惑。

今天这个生日party姚美娜是主角,可是她都跑了,生日歌唱给谁听?生日蛋糕谁来切?

南宫寒浓眉一紧,淡淡地问道,“她去了哪里?”

一旁的何管家,瘪瘪嘴,指了指她房间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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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

“滚……滚啊……听到了没有!”姚美娜惊慌失措的声音飘了出来。

“是我!”南宫寒面无表情,低沉的说道。

“寒哥哥吗?”她的声音顿时变得轻柔起来,“那你进来吧!”她抹了抹脸上的泪珠,躲在被子里出了一身的冷汗。

南宫寒推门走了进去,直接训斥她,“今天那么多客人都是为了给你庆祝生日而来,你怎么可以中途溜掉?多没有礼貌!”

“寒哥哥,我看到他了,我看到他了……”姚美娜的声音不停地颤抖着,惊惧万分。

“看到了谁?”

“杀死你爸和我爸的凶手。”

南宫寒目光骤然收紧,一团篝火在眼底熊熊燃烧,寒芒四射,冷削凌厉,他寡薄的唇瓣紧抿,迸出鸷冷的两个字,“是谁?”

“就是刚才站在你身旁的那个人!”

“你有没有认错?”

“那个人把我从二楼扔下去,导致我双腿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到现在,我还经常做梦,梦到那张脸,怎么可能认错!”

南宫寒手渐渐攫紧,气得微微轻颤着,指骨泛白,青筋根根爆出,目眦掺血,“调查了那么多年,毫无音讯!哼,现在居然自动送上门来,我一定要他血债血偿!”眼底弥漫了嗜血的气息。

南宫寒的妈妈是bonanna家族的创始人最疼爱的亲孙女,他亲自把实权交给了南宫寒的爸爸,却遭到了堂叔的嫉恨。遭贱人出卖,护卫队中了毒,堂叔买了一批死士替他杀人。而那个出卖者就是bonanna家族护卫队的一员,但当年死的死,伤的伤,烧的烧,根本查不到究竟是哪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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