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吃面呢……徐春薇轻哼道。
王学东一手搂着她的腰肢，一手掀起她的睡裙，钻进了紧紧的内/裤底下……
嗯……学东哥，你真坏……
他淫/笑着凑到她的耳根，亲了一下，悄悄说，小可爱，我有更好吃的东西给你……
不由分说，他猛然一翻身，将她死死压到了身下……
……
第二天一大早，王学东就赶到了管建民的办公室。管建民是一个比较奇怪的人，照理来说，他一个地方站的负责人，已经不需要再处理日常事务，也没必要每天都按时上班。但是，他就是每天掐着时间来到办公室，几乎从来没有迟到过。每天到单位，他会浏览一遍当天的各家报纸，梳理一些自认为有价值的信息，给那些新进的年轻记者。也许，当年黄玮刚到报社的时候，管建民也是对她这么照顾的吧。
王学东进他办公室的时候，他正在低头看报，一直没有抬头看王学东一眼。这样大概过了有五分钟时间，管建民也把一份报纸浏览完毕。他慢慢地收起桌上的一堆凌乱的报纸，说，瑞丰的事，我听说了。
王学东“哦”了一声。
你有什么想法？管建民问。
我有确凿的证据。王学东说，能够证明瑞丰确实存在严重的环境问题，目前已经对当地百姓的身体健康造成了严重的伤害。
管建民摆摆手说，我相信你的新闻素养和职业操守，这些你就不必跟我讲了，我的意思是，你觉得这个事，报，还是不报？
王学东有些疑惑了，一个新闻报还是不报，权力并不是掌握在他的手里。像中央时报这类媒体的签发权是一层一层负责人责任制的，在江东省，拥有稿件签发权的，只有管建民一个人，连刘善仁这一层面的人都不可能拥有签发权，更不用说王学东了。
但是，管建民这一问，明显是在试王学东对此的态度，至于有何目的，王学东就不得而知了。他能知道的，瑞丰这类新闻，管建民在签发之前，一定会与省委宣传部门通气。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发还是不发，存在很多变数。
王学东说，我觉得应该报！
管建民笑了笑，说，好的，你的态度我清楚了，这样吧，今天截稿之前，你把瑞丰的稿件交给我。
没有再多说话，管建民开始低下头去看另一份报纸。王学东心里一团乱麻地出了站长办公室，糊里糊涂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一**坐在椅子里，半天没想明白管建民这些话的意思。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詹雅的电话。
詹雅说，金校长那边有消息了，江东大学校庆的媒体合作意向已经初步确定下来，宣传工作交给中央时报全权负责，也就是说，中央时报可以成为江东大学校庆的媒体支持单位。
王学东说，怎么这么快就有消息了？
詹雅说，你也不看看是谁在帮你做事情。
王学东说，既然你帮我把事情搞定了，那我也给你一个好消息，正如你所说的，瑞丰那地方问题相当严重，我正打算动手写这个稿子呢。
詹雅说，那我就不打扰你工作了，江东大学那边的事情过几天你有时间，一起再跟金校长见个面，把合作事宜确定下来。
王学东说，好，我这边一有消息也会及时通知你的。
挂了电话之后，王学东便一扫脑子里的混沌，开始一门心思地扑在稿子上了。不可否认，金钱、利益的动力是相当大的，刚才王学东还在纠结于管建民的态度背后有什么含义，詹雅一个电话告诉他合作谈妥的好消息，立刻让他将所有纠结抛在脑后，一心写稿了。
很快，截稿时间之前，他将自认为严丝合缝的一篇调查稿交到了管建民的面前。管建民眯着眼睛看了一遍文章之后，用手指弹了弹稿纸，说，这真是一个优秀的调查稿啊，学东，你真是天生就是个当记者的料，人才，不可多得的人才。
管站长夸奖了。领导的当面夸奖，王学东不太好意思。
管建民说，一会儿我约了省委宣传部的同志，这个事情还是比较敏感，那边的同志担心会引起恐慌，造成不利局面，所以想在文章刊发之前看一看。
“看一看”，这意思其实很明显了，那就是宣传系统的人要审核稿件了。没办法，这个国度的媒体环境就是这样，媒体拥有监督权，但是这个权力却总是被掐着脖子，尤其是这类调查稿，宣传部门更是要经过慎重的风险评估。
王学东是老媒体人了，自然明白这个程序，他叹了口气，说，站长，报社这边的态度……
管建民打断了他的话说，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会跟宣传部的同志表明报社的态度的，这个你放心好了，至于结果……
我明白。王学东无奈地笑了笑说，谁都无从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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