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歌愣愣地看着那缕消散在空气之中的黑影,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自己好像没做什么,那个黑影人那么深的怨念,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地离去?
想着它最后说的那几句话,凤九歌猛地转过头来,望向仍旧一脸平静的云傲天:“夫君你刚才做了什么?”
云傲天伸出手来揉弄恋耐贩ⅲ好像是为了让她安心一般,嘴角还扬起了一抹浅淡的笑意:“傻瓜,我现在就是一个废人,能做什么。”
一个废人,能做什么……
他一路上做的那些惊世骇俗的事情还少吗?
凤九歌似乎这时候才有些意识到,自己好像总是习惯性地低估了云傲天,在他功力尽失的这段时间,总是提醒着自己他不能够运用法力,却忘了他原本就是一个犹如神祗一般的男人。
处在,那只可仰望的高度。
凤九歌第一回大胆地伸出手去捏了捏云傲天的脸颊,直到感觉那真实的存在,这才陡然间松了口气。
云傲天皱起了利眉,有些不解地看着凤九歌。
“我是想看看,你是不是我做梦虚构出来的人物。”说着不由得自嘲地笑了笑。
自己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小心翼翼,如此的没有安全感了?
好像自从看到云傲天身上的蓝色气焰越来越醇厚,自己心中的那抹不安感就与日俱增似的。
云傲天看见凤九歌的模样,心里猛地像是被什么揪了一下,那疼痛比在身上砍了一刀还要难受许多。
他紧抿着薄唇,平日的坚毅冷酷在此刻似乎有些略显笨拙,似乎连怎么说话安慰人都不知道。
倏地,他抓起凤九歌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上,有些狂傲地说道:“你若不放心,那就一直捏着吧。”
这样的话语用这样傲娇的语气,听得凤九歌立马很不给面子地嗤笑出声。
“夫君,我不止一次觉得,你真是个可爱的男人。”
可是,这样的一句话,却暖到了她的心底。
凤九歌伸手抓过云傲天的手,紧紧地拽住:“我要是不放心,抓住这个就是了。别忘了你云傲天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让你跑了,我可就亏大发了。”
说着,拉着云傲天,让小火带着路,继续出发。
“我们还是快点找到金云狮是正经,你说对吧,夫君。”
“……”
“我说小火,你带的什么路啊,小心我把你将就你的火红烧了。对吧,夫君。”
“……”
“你倒是吭一声啊,夫君!!”
“嗯。”
凤九歌仰天长啸:“让我变哑巴吧!”
那就永远不用担心和云傲天的沟通问题了。
一个眼神“嗖嗖嗖”地甩过去,一个眼神“咻咻咻”地扔过来,方便快捷又实惠,真是节约了不少的宝贵口水。
那么愉快的前进,似乎完全将刚才的事件当成一个小小的插曲。
凤九歌竭力将那黑影人最后的那段话给埋藏在心底,可是却总有一些画面和字幕在脑海里盘旋着不愿意离去。
刻意忽略的问题,只是从表面转移到了心上,只差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罢了。
凤九歌伸手敲了敲脑袋,暗骂了一句“笨蛋”,自虐了一下,心情陡然间反倒是轻松了些。
从一开始就不该纠结这些问题的。对于不可预知的未来,他们能够做的,便是面对,而不是杞人忧天。
云傲天见凤九歌敲自己脑袋,不由得皱了皱眉,有些担心地问道:“怎么了?”
凤九歌傻乎乎地干笑两声,呵呵地言道:“突然觉得拉着夫君的手一起去看星星一定是件很浪漫的事。所以敲敲脑袋,看会不会眼冒金星。”
“呵,真是。”
一直就像是带了一张冰冷面具的云傲天闻言,竟也被凤九歌弄破了功,脸上的寒冰面具破灭了一些,表情柔和了许多,看起来美型得让人想流鼻血。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诚勿扰……”嘴里胡乱地念叨几句,凤九歌赶紧转过头去,稳住心神。
平日不笑的男人,一笑起来真要人命。
就像是一朵暗夜绽放妖冶至极的曼陀罗,散发着无尽的张扬,给人以极强的视觉震撼。
那青丝半挽,发尾系着根银色飘带,随风乱舞,张狂而邪魅。
凤九歌觉得那场面光是想着就让人受不了了,赶紧地将目光望远一些,随处地乱瞟。
然而那一瞟之下似乎发现了什么东西,让她立马回转过头,定睛朝着那方看过去。
“夫君,好像有人。”
魔兽森林里面有人不奇怪,毕竟帝阈学院那么多进来狩猎的学员,撞见了也纯属正常。
然而不正常的是,他们好像遇到什么棘手的东西了。
凤九歌也没着急着过去,而是低头先看向小火:“是什么魔兽的气息?”
若是太过高级的魔兽她立马拉着云傲天转身就走,免得先过去了一会儿跑都跑不赢。
若是能够应付她便过去拉那些学员一把,也算是尽一下同校之谊。
这是她救人的限度,能救就救,不能救,她也不会白白浪费了自己的性命。
小火的表情没什么异样,软软地趴在凤九歌的怀里,冷嗤了一声。
不过就是只十级的树妖兽,要论实力,哪里比得过我家里那只。
家里那只……
凤九歌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巨源魔兽森林之中那棵差点害她归西的妖树,这才知道自己对着世界似乎也不怎么了解。
那个东西,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