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叶,别这样了好吗,告诉我,到底怎么了?”唐少岩拿着手机,心绪不宁。
“唐四,我爷爷昨天去世了……从昨天到现在,我一直在村里……我真的好难受……”叶晨烟泣不成声。
什么!一直抚养她的爷爷去世了,而且已经过了一整天,叶晨烟那忻娘已经痛苦了一整天,现在应该是实在忍不住了,才打电话给我,唐少岩心里绞痛:“小叶,你别哭了,我马上就来找你!”
“唐四,我知道我总是给你添麻烦……可是,可是我真的好无助……我已经没有了亲人,不知道该怎么办,呜呜……”肖士的声音里,尽是悲痛。
想到叶晨烟在村里的孤单悲痛,唐少岩眼睛里也闪烁着晶莹,安慰道:“小叶,你乖乖地等着我,我马上就到……”
叶晨烟哭得更厉害了:“呜呜……唐四,你真好……”
挂掉电话,唐少岩没有半秒钟的停顿,直接拨开众人,冲出了校医院。现在的他,哪还管什么校医院不校医院,他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赶到乡下,去抚慰那颗可怜的心灵。
校医院里再次陷入了宁静。
大伙儿面面相觑,这个唐四,出现得搞笑,离开得更快,他才刚刚当上校医院的医生,还没发表一句就职演说,就这么匆匆而去,太他妈有个性了。
有好几个护士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眼神迷离。
何紫妍也看呆了,她从电话中,听出了一些端倪,知道唐四是去做正事,心里翻腾,这个唐四,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潘帅父子经不住大伙儿杀人般的眼神,灰溜溜而去,他们的离去,换来的仅仅是医护人员的嘲弄。
校长陈志高拍了拍李光的肩膀,说道:“老李,唐四这小子,你要好好用。”
“一定,请陈校长放心。”院长李光连忙称是。
两人相视大笑,这次的事,最该感谢的就是唐四,是他帮着狠狠打击了学校的两个蛀虫!
模样俊俏的校花苗梦容,静静地站在远处。她银牙紧咬,胸口起伏,大腿处不经意地传来阵阵痒意,原来是他,就是他趁机占我便宜,唐四是吧,你等着瞧,哼!
坐上汽车,赶赴村里。
一路上,唐少岩心急如焚,小叶护士,你可千万要撑住,我马上就来陪你!
说是马上,可事情没那么顺利,通往村里的路坑坑洼洼,加之昨晚的一场大雨,到处泥泞不堪,车行速度慢如蜗牛。
这不到五十公里的路程,走了大半天,好歹到了傍晚,总算是抵达了村上。
但叶晨烟的家不在村上,而在离村子三公里外的山沟中,那里不通公路,只有一条羊肠小道相连。
唐少岩毫不停顿,饭也不吃,徒步走上了山路。
“扑通……”
脚下一个拌蒜,他直挺挺地摔进了一个泥坑中,顿时满身的淤泥,就连脸皮也被污染了,淤黑一片,看不清楚样貌。
奶奶的,屋漏偏逢连夜雨,唐少岩心忧叶晨烟那个小妮子,简单地擦拭了几下,继续赶路。
终于,在傍晚八点左右,远远地看见山沟里出现了一点微弱的灯光。小叶啊,你等着我,我已经来了,谁说你没有亲人,从今以后,我唐少岩就是你最亲的人!
那是一座破旧的土屋,土屋前到处挂着白布,一片哀怨的气氛,刚想进去,就听见里面传来叶晨烟惊恐的叫声。
“救命!啊,你别过来!救命啊!”
又怎么了?!唐少岩心惊,三步并作两步地冲进土房。
在破旧的厅堂里,柔弱的叶晨烟披麻戴孝,一个面容猥琐的中年男人,把她逼到了墙角。
“小美人儿,你在村子里这么久,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跟叔叔走吧,哈哈。”那人淫笑道。
“不要,你不要过来!救命啊!”叶晨烟无助的双眼,透露着凄苦和害怕。
“我这就救你的命哦。”那人舔着嘴唇道,“昨天我在村上看到了你,才知道村里还有你这个美人儿,现在你的爷爷死了,你也没地方去,跟我回去吧,包你过得舒坦,哈哈。”
叶晨烟哪能依他,瘦弱的身躯缩在墙角,小拳头不住地挥舞着,想要赶走这个sè_láng。
那人把上衣一脱,蓄势待发:“哈哈,还有股子野性嘛,我喜欢,要不今晚我们就在这里洞房?我来啦……啊哟,谁?”
只听“噼啪”一声巨响,一个粗大的木棍狠狠地敲在了那人的背上,他的背上立即出现了一道血痕。
“流氓,去死吧!”唐少岩手举木棍,再一次重重地打了上去,下手毫不留情。
“嗷……”
那人疼得趴倒在地,这才回头看了过来,是一个脏不拉几的年轻人,急忙嚷嚷道,“你是谁?我是这里的村支书李无理,你敢打我……唉啊!”
“我不敢打?你看清楚了!”唐少岩再次出手,把满腔的怒火,化作力气发泄了出来,打得他哀嚎不已。你居然是村支部书记,就是因为有你们这种人渣当领导,老百姓才会如此艰难!
叶晨烟蜷缩在墙角,眼泪流淌,目睹着这个浑身泥浆的人行凶,完全看不清他的脸,只觉得他的声音有点熟悉。
李无理疼得不行,终于爬了起来,哇哇大叫道:“老子是这里的土皇帝,你竟敢打我,回去之后老子要你的命!”
“是吗?”
唐少岩不屑地出了口气,随手扯下一根被污泥染脏的头发,轻轻吹掉,同时双手发力,举起木棍,再次向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