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寒微微一笑,轻轻吻了妲烟的额头:“睡吧,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风轻寒的怀抱太温暖,妲烟往他怀里钻了钻,还想再问几句,无奈眼皮很沉,只能睡去。
过了几日,妲烟一大早上睡醒,风轻寒风轻寒就走了过来,递上了两样东西,脸微微有些红,语气却是温柔的:“送给你的礼物,你喜欢吗?”
妲烟接过来一看,居然是一把桃木的细梳和一只桃木簪子,簪子上还精心雕了花纹,十分素雅耐看。妲烟很惊喜,随即想到风轻寒晚晚背着自己一个人瞎忙,不禁微微动容:“你每天晚上在做的,就是这个东西吗?”
“以前在风石堡,我什么都有,你却不肯跟着我;如今在这与世隔绝的深山里,我能给你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风轻寒从妲烟的手里拿起那木梳,将妲烟一头水一样的秀发散开来,轻轻梳顺了,简简单单地挽了一个发髻,用桃木簪子别上。
妲烟坐在兽皮上,任由风轻寒笨手笨脚地打理她的头发,眼眶慢慢湿润了。心里一股说不出的感觉,似乎有个声音在问自己:“这就是举案齐眉,白头到老吗?”
风轻寒梳了她的头发,将梳子放回到妲烟的手里,一双手轻轻搭在妲烟的肩上,侧过头来亲吻妲烟的眼睛,笑道:“我的娘子,是天底下最好看的女人!”
妲烟红着眼睛不好意思地呸道:“谁是你的娘子?你的娘子是五毒教的教主王维满!”
王维满……这那日从婚礼上就这么跑了,只顾着追妲烟,哪里还记得她?此时这个名字妲烟不提,风轻寒都快要忘记了。妲烟一提起来,反而激起风轻寒无限的惆怅。
两人之间一直回避的问题,也是到了一个坦白的时机了。
风轻寒就将当年在五毒教中,和王维满的关系说了。妲烟听完只有唏嘘,心里不知道对王维满该是同情还是怜悯。想到风轻寒堂堂风石堡的少堡主,顶天立地的七尺男儿,居然被迫沦落到为了保命不得不出卖自己的身体,对风轻寒又多了些说不出的怜惜。
风轻寒说完,妲烟便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告诉了风轻寒。
自己是怎么从上界落到的凡间,是怎么遇见的纪非城,纪非城又是怎么为了自己放弃了生命。纪非城死后,自己在凡间飘荡,只是想回家,后来阴差阳错,又是怎么遇到了风轻寒。至始至终,风轻寒紧紧握着妲烟的手,一刻也不曾放开。
说到后来慕容客是如何控制自己杀了风苻等人,风轻寒的只剩下了震惊,喃喃重复:“原来是他,怪不得临走之前,他要跟我说对不起!”想到自己曾经是怎样不分青红皂白冤了妲烟,心里又是一阵愧疚。
“你也不用内疚,不管怎么说,风苻确实是死在我的剑下的,我也有责任!”妲烟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回握了风轻寒的手,低低地道。
所有的事再无一丝保留地说完,两人唯有感叹命运的戏弄,妲烟扑在风轻寒的怀里痛哭一场。从此两人这才是真正的心无芥蒂。
一日风轻寒在山中捡到一块中间凹四周凸的石头,便笑着说可以带回去磨成个锅。妲烟笑他异想天开,风轻寒却当真执着地抱了回来,天天用块尖锐的石头在洞中坚持不懈地磨着。
没多久,他果然用石头掏出了一个石锅来。虽然不是很平整,但是已是十分难得。自然是把妲烟看得目瞪口呆,风轻寒就得意地拎着自己的孩子锅炫耀。两人在时间行走时,都是一派的老成,如今与世隔绝,竟然都回复了天性,变得有些幼稚。
这一日,风轻寒又捕了些深水白鱼,便想着用那石锅煮一锅鱼汤,给妲烟补补身体。妲烟最近越发瘦弱,也不知道是不是换季节旧伤复发……
架了火煮了浓香的一锅汤时,妲烟刚刚睡醒。风轻寒端着石锅走进去,锅还没放下,就见妲烟皱了皱鼻子,猛地捂住嘴巴跑了出去,趴在洞口哇哇大吐。
风轻寒连忙放下锅,在妲烟身后轻轻拍着妲烟的背,暖声问:“怎么了,是不是病了?”他一贯稳重,也只有在妲烟的问题上,才分外显得急躁。
妲烟吐过了,胸口中那股闷气散了许多,听风轻寒问得愚蠢,自己却先红了脸,一把推开风轻寒走进洞中,用兽皮将自己埋起来,闷声说:“不是病。”
“不是病那是什么?”风轻寒随着妲烟走回来,见妲烟将自己埋起来,倒是纳闷了。
妲烟继续闷着声慢悠悠地说:“总之不是病……都怨你!”
怨他?风轻寒呆了呆,猛然间福至心临,反而有些不敢相信,凑近了妲烟,在妲烟脑袋边轻轻蹭了蹭,小心翼翼地问:“你是不是……有喜了?”说道有喜两字,声音颤抖,微微泄露了他的紧张和期待。
妲烟没说话,哼了一声算是回答,继续将头埋在兽皮中不抬头看风轻寒。
风轻寒喜得不知道手脚该往哪里放才好,愣愣地看着妲烟扭捏的身影,脸上只剩下傻笑。
妲烟等了半天,也不见风轻寒又什么反应,纳闷地从兽皮中抬起头来,就见风轻寒一个大男子汉,在自己的面前双目含泪,脸上挂着傻笑,和那些凡夫俗子初为人父毫无区别。妲烟红了脸啐道:“瞧你那点出息!”
风轻寒嘿嘿笑着,靠近了搂着妲烟,一只手在妲烟的小腹上轻轻摩挲,入手平坦,低头在妲烟脑袋边咬耳朵:“几个月了,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那日他还在她耳边说,让她给他生个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