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晚吟笑着,灿烂如花,“我已经很小心了,还是打扰到你们俩了吗?”
她一派轻松的说着,将此时此刻,心底所有的伤痛掩饰得极好。
她的话,让苏莲宸面色一僵……
“我累了,先去睡会。”晚吟笑说着,打了个哈欠,又道,“对了,心雅,你哥……他不爱喝粥!”
她的话,让对面两个人,同时怔住。
苏莲宸盯着她的目光,愈发深邃而复杂。
而叶心雅,苍白的面颊染上几许尴尬与歉疚。
晚吟离开之际,却还是清晰地听到了叶心雅的话……
“哥,原来你不喜欢喝粥,以前你怎么不说呢?每回看你喝完,我都以为你其实很喜欢……”
晚吟苍凉的笑了。
原来,他不是不爱喝粥……
而是,不爱喝其他人煮的粥!
他大概真的只爱她叶心雅煮的粥吧!
晚吟躺在床上,怔怔然的看着那苍白的天花板,眼泪,终究还是抑制不住的流下来,破碎在枕巾上,晕出一朵朵悲怆的泪花……
楼下,传来窸窸窣窣的走动声,晚吟刻意的想让自己去忽略掉那种声音,将自己深深地埋进被子里,昏昏沉沉的睡死了过去。
睡了就好,什么痛苦都没了……
她一向是个怕痛的孩子。
※
晚吟和季笙歌,还有夜琉堇习惯性的一周一聚,泡在了咖啡厅里。
晚吟照旧的美国咖啡,味苦得足以渗入心头去。
季笙歌看着一直沉默不语的晚吟,却忍不住低叹了口气,“晚吟,有时候我真的很佩服你身上那股执着的劲……”
“你这损我还是夸我呢?”晚吟笑着,像个孩子一般,将身子蜷在座位上。
抿了口杯中的咖啡,苦得她咋舌。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执着已经偏离了方向,那就已经不叫执着了,那叫执迷不悟!”
说这话的时候,季笙歌别有深意的瞄了一眼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夜琉堇。
眼前,这两个人大概都是偏执的疯子,以至于,明明早已遍体鳞伤,却都还找不到回头的路!
“我真不知道该拿你们俩怎么办好!”
季笙歌叹了口气,无奈而又心疼。
“为什么两个如此大好的人,偏偏要跑去别人的生命中当一首悲情的插曲呢?”
季笙歌的话,让晚吟愕然,“阿堇你也有爱的人了?我怎么不知道?”
“就你这傻瓜不知道!”季笙歌似还带着点怨念的接口道。
夜琉堇只是暖暖的笑着,“别听鸽子胡说。”
晚吟不解的看着夜琉堇,最终,耸耸肩,也不再多问。
反正,她相信夜琉堇,该让她知道的,他决计不会瞒着自己!
季笙歌摇头,有些扼腕,“有时候我都替你们俩累……”
其实,她从第一眼认识夜琉堇开始,她就知道夜琉堇对晚吟的心意了。有时候季笙歌甚至于怀疑,晚吟是不是其实也懂夜琉堇的心,只是,他们俩谁也不愿把这层膜戳破。
因为,他们是最好最好的朋友,一旦友情的薄膜被戳破,他们谁也不敢去细想,往后的他们,该用什么样的身份来自处!
所以,她即使明白夜琉堇对晚吟的情感,却亦不敢自作主张的去点破,以至于,只能如此在一旁看着,替他们干着急!
“阿堇,你倒是说句话呀!”季笙歌捅了捅夜琉堇。
夜琉堇低低叹息一声,只道,“晚吟,如果放手比爱更痛苦,就选择坚持……”
或许,他太理解单恋的艰难!
这种爱,很多时候,需要的,不单单只是坚强,其实更多的是——勇气!
听得夜琉堇的话,季笙歌差点吐血。
这个男人,会不会太慷慨了些!
难怪曾经有人说过,有些人,正是为了爱,才悄悄的躲开,躲开的是身影,然而躲不开的却是那份默默的情怀!
这大概是对眼前这个男人最真实的写照吧!
※
晚间,夜琉堇送晚吟回家,按照惯例,将她送到楼下。
“对了,晚吟……”
下车时,夜琉堇突然叫住了她。
晚吟错愕的回头,看他。
夜琉堇似乎犹豫了一下,才从车前的收纳盒中抽了一张红色的请柬出来,递给她。
晚吟讶异,“这是什么?夜爷爷的八十岁生日宴会?”
“恩!”夜琉堇点头。
其实这张宴请卡夜琉堇拿到手里已经好几个星期了,却一直犹豫着该不该送给她,毕竟他们俩的关系在外界看来确实有些复杂,他不想难为了她。
“就后天!这么快,阿堇,你怎么不早点拿给我!”晚吟抱怨。
“晚吟,你先别急,听我说完。”夜琉堇温润的目光看定她,不疾不徐道,“我爷爷的宴会,你是知道的,绝对不是一般的宴席,所以,到时候不光你会到场,我想苏莲宸也会到场!或者,连苏市长也会到!”
“这……”晚吟犯难的咬了咬唇。
“傻瓜,别为难自己!”
夜琉堇几乎是下意识一般的,修长的手指轻柔的掰开晚吟那被贝齿咬着的下唇,“这个坏毛病都多少年了,还改不过来!”
晚吟吐舌俏皮一笑,忙松开了齿。
“好啦,不用考虑了,我到时候一定盛装出席!绝对不给你夜大少爷丢一分面子!”
“你确定你考虑清楚了吗?”夜琉堇皱眉,又继续道,“晚吟,我送你请柬,但并不意味着你必须得参加!我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