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帝见平安半天没有动作,开口道:“平安不着急,今天不成,明个再来,就是君后麻烦点,但总能找到让你满意的,你看呢?”
平安差点被菜噎死,还看什么看啊,这就是在逼婚啊:“母皇曾经答应过女儿的校园全能高手。”惠帝斜眼看着平安:“朕答应了什么啊?”
“母皇答应过不逼迫平安的。”“是啊,朕说的是不逼你,由你选。”平安愣在当场,敢情这皇帝也是耍诈的啊。惠帝眼睛里都带着得意的笑:“这不由着你选了吗?”
平安看这着实是躲不过去了,就站了起来:“母皇,女儿其实上次在凤翔楼就看中了一位,但是不敢说。”平安心想我是不敢说,那么个大帅哥,怕你个老色鬼早就和人家有一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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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鸣宫掖庭的一角,李蕴秀静静地坐在一个小院的中央,今天不当值,难得的清闲,他闭上眼睛,隐约地闻到隐隐的花香和掖庭特有的味道。李蕴秀感觉这样没有人想起,而自己还这样寂静地活着真好。
突然李蕴秀的侍人宝儿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主子······”李蕴秀睁开眼睛,看了宝儿一眼。宝儿忙说:“李侍,刚陛下身边的刘尚侍来传旨,传所有上次去宜城随侍的侍人,飞霞殿侯旨。”
“嗯,知道了,下次不要这样慌慌张张的,被公公们看见了又要受罚了。”李蕴秀淡淡地说。“知道了。”宝儿应道。手脚利落地帮李蕴秀换上了衣服······
李蕴秀站在飞霞殿的中央,手脚冰凉。他怎么也没想到会被认出来,当时情况那么混乱。是的很混乱,当惠帝在凤翔楼遇刺的时候,惠帝被平安和风飞扬推到了二楼中央的位置,李蕴秀第一个反应就是要活下去,于是他选择了躲在保护力量最集中的惠帝的身边,但是又不能被当成挡箭牌,于是他做出了后来秦子路也做了的事情,躲在桌子下面。
不过他和秦子路躲的位置有所不同,那就是他是在惠帝的身后。结果他看到了那要杀死惠帝的匕首,他脑子里电光般闪过的念头就是,如果惠帝死了,那么今天所有在场的侍人会全部被杀死陪葬,其中也包括自己,于是他向着丁汝斌掀翻了桌子,丁汝斌的杀气被激发,当场伏诛。惠帝身旁的两个侍人是受殃的池鱼,而李蕴秀那会儿,早就躲在了一堆侍人中间,生怕被人发现。
现在宜宁郡王居然在三十多个侍人中一眼就看到自己,并且得意洋洋地对惠帝说:“就是他。”
惠帝打量着眼前这个并不出众的男子,心中觉得奇怪,怎么平安的看中的都是一些奇怪的男人,开始是七七像个小猴子似的,难为平安天天把七七是她未来的夫君挂在嘴上。
其实惠帝除了觉得七七武功还不错外,真没发现他有什么好,一天到晚冷冰冰的,说不到十句话,一点没有世间男儿的温柔。不过因为七七能辖制平安,并且是平安从小捡回来养的,惠帝也只好跟着平安对七七另眼相看了。
这个也是平安看中的,也没觉得有什么好,看着真是普通,甚至可以称得上不好看。原先还担心是自己幸过的,这就不能给平安了,现在看来自己是一点影像也没有,应该没问题,就准备开口准了平安的要求。
这时刘侍突然凑到惠帝耳边低语了一番,惠帝皱起了眉头对平安说:“你认识他吗?”“认识啊,在凤翔楼上他掀翻了桌子的。”平安有些奇怪惠帝怎么会这么问:“怎么,不会已经是您的男人了吧,要是那样就算了,我在慢慢挑。”平安想不会这惠帝就把自己用过的男人塞给自己吧。
“不要信口胡说,”惠帝呵斥了平安,平安吐吐舌头。惠帝转而对李蕴秀说:“原还没想起来,你毕竟是身份不同的,现下宜宁郡王很喜欢你,求朕将你赐予她做元官,你愿意吗?”
君后和飞霞殿上的其她人,都觉得奇怪了,这惠帝和颜悦色地征询起一个侍人的意见了。恐怕就今天来的这几位公子,如果平安看中了惠帝也是会立刻下旨,绝不会这样询问是否本人同意的。
李蕴秀满嘴苦涩,缓缓跪倒当地,脑子里一团浆糊,胸口像有团棉花堵着似的。身份不同,有什么不同,征询自己,自己能说不同意吗?李蕴秀想大声的问,能说吗?
平安也看着架势不对,这惠帝看来和这个人没有一腿,那干嘛这么问他?他为什么这个表情?但是平安上辈子就因为考虑问题太多,失去了很多东西,这辈子她早就决定,凡事要依着本性来,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于是她跳了起来,指着李蕴秀说:“你,”看李蕴秀抬头看着自己,接着说:“说的就是你,不许说不愿意,听到没有。”
李蕴秀满心的苍凉被这一生断喝,喝道了体外,这有的选吗?自己现在是什么人,并且宜宁郡王是孩子心性什么不懂,这样就好,这样就好,想清楚这点。李蕴秀以头碰地:“但凭陛下做主。”
惠帝大笑起来:“真是好孩子!”然后对卢君后说:“就这么定下来吧,明天晚上就送到平安那去吧!”君后笑着答应了,惠帝想了一下又说:“君后费心些,这个就按这几个世家公子的出阁的规格,君后给这个孩子置办妆奁吧!”君后愣了一下,连忙答应,心里却是一大堆疑问,少不得等会要叫人打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