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蕴秀低着头,听得出来,张氏是有提点的意思,心中有点感动:“多谢张公公,蕴秀知道,一定尽心尽力服侍郡王。”虽这么说却又想起,昨晚自己身为元官,一点没有主动些,最后搞的不了了之,不由胡思乱想这郡王会不会就嫌弃自己了吧?
正百转千回,突然书芳苑外走进几个侍人,为首一人口中说道:“李蕴秀在吗?”李蕴秀忙道:“我在。”“传君后口谕,李蕴秀飞霞殿问话。”李蕴秀脸一下子变得苍白。
张氏转头说道:“是君后要见李侍君吗?”为首的侍人嘿嘿一阵冷笑:“这位公公称呼换的到快,这李蕴秀的事君后已经知晓,有没有命在还是说不定的事情,就先成了侍君了。”
张氏知道平安是要保李蕴秀的,昨晚为他杖毙了贾氏,而君后这一早就传李蕴秀去问话,恐怕李蕴秀难过此关。
又见这人说话傲慢无礼,心中不由恼怒,面上却不带出来,笑着说道:“我们王娘既然认下了,自然就是元官侍君了,这位尚侍稍等一会吧,我们王娘还没有回来,这要是让你带走了人,我们王娘等会回来问起,我们做下人的也不好交待。”
那侍人怒道:“君后的口谕,难道你们敢不尊,真是反了。要是郡王不回来,这贱人还就不能走了?难道还要君后等这个贱人不成?”张氏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李蕴秀,脸上依然挂着笑:“话不能这么说,现如今这李侍君是我们王娘的人,这王娘不在,您怎么说也不能随便就把人带走了。”
说着敛起了笑容,说道:“再者李侍君是陛下赐给我们王娘的元官,您这贱人二字不知从何而来,还请您口中留德。”
那侍人是自幼服侍君后的人,原有些自以为是,君后执掌**自然不能让这样的人为自己添麻烦,所以只在君后跟前服侍。
今个君后一早让他来传口谕,那侍人已经知道这事情的始末。以为君后的口谕带个人还不是轻而易举地事情,现在却被张氏挡在这,并且一口一个王娘,驳的他无话可说。登时气急败坏起来:“今个就是宜宁郡王来了,这人也是要带走的,来人啊!”
手一挥,后面跟着的侍人走上前来,抓住了李蕴秀就往书芳苑外拖,李蕴秀挣扎着,宝儿见势不妙赶忙上前抱着抓李蕴秀的侍人的胳膊,却被推倒在地,宝儿就势抱住了一个人腿就这么被拖着,嘴里喊着:“放了我家主子,放了我家主子。”张氏也带着书芳苑的侍人上来拉扯,心里暗暗着急怎么郡王还不回来?
为首的侍人见张氏居然敢拦着,上来就推,张氏一个趔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眼看着李蕴秀快要被拖到书芳苑的门口了,正屋的门吱呀开了,秦子路站在门口脸色阴沉:“大早上的,这都是在干什么呢?”说着就大踏步走上前,看也不看别人一把扯住李蕴秀,上下打量着说道:“你看你这乱七八糟的,成个什么样子?还不快去梳洗,真是给平安丢脸。还有平安晨练回来要洗澡,你也不去催催水。”说着拉着李蕴秀就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