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殷姓女子对自己同桌的说道:“不过是一狂徒,口出如此狂言,哗众取宠而已,我们继续吃校园全能高手。”同桌的都同声附和。雅间那边的人之嘿嘿冷笑,却也不再言语。
一个雅间里有个女人轻笑道:“这人有点意思,敢在雍京这般说姬平安,我倒要瞧瞧,去把她请进来。”旁边的仆人便打起帘子刚要出去,目光扫到右边临街位置站起一个穿黑色袍子的女人,这仆人忙回到自家主子身边附耳低语,女人皱了皱眉头:“她也来了吗?”
上座上便有一人轻声说道:“谁啊?”
女人笑着说道:“姬平安!”
上座的人笑道:“那倒要看看,”见女人眉头皱着,便笑道:“行了,只悄悄看看吧。”
那人想了一下,挥了挥手,仆人便去将帘子搭起一条小缝,屋里的几个人便透过那缝看着外面。
那穿黑袍的女子轻摇着手中的折扇,缓缓走到雅间这边刚才说话的人面前,抱拳说道:“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这人乜斜着眼睛看着这个黑袍女子,这时节天气还比较凉,这人手中居然拿着折扇分明是附庸风雅,而这折扇也是雍京明玉楼才出来的新货色,要卖十两银子一个,可见这人是一个富家女子,不过是来凑热闹的人而已。这么想着,这紫袍人脸上便带出一些轻视的表情:“区区嫣国赵佩。敢问阁下是?”
黑袍人潇洒地将扇子一合,抱拳说道:“在下宜城齐安,和我哥哥一起来雍京参加考试,呵呵,主要是见见世面,刚才听闻阁下言说宜宁郡王乃是欺世盗名之辈,便想听个究竟。”
那边桌上殷姓女子说道:“不要听她胡说,不过是想借宜宁郡王之名扬她的名声,以为胡说一通,便可以扬名天下。这样的人最是可恶。”旁边便有不少考生站起身来附和这殷姓女子。
齐安抱拳施礼道:“这位姐姐高姓大名?”
殷姓女子站起身来还礼:“在下殷雯,杞国人士。”
齐安将手中的扇子唰地打开,轻摇着说道:“殷姐,虽说赵姐说话有些激进,但听她的话语似乎对这宜宁郡王颇有不满,不如就让我们大家一起听听。所谓道理,道理。不道出来怎么会有理呢?天下道理不辨不明,唯有辩论过才能知道孰对孰错,在下愚见,觉得这位赵姐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听闻这宜宁郡王是从我们宜城大青山里出来的野孩子,现在居然恬居高位,还能任这次的主考。齐某窃以为确有欺世盗名之嫌啊!”
那赵佩似乎找到了知音。便接口说道:“便是如此,宜宁郡王虽将考试细则公布,看来是杜绝了营私舞弊,殊不知此举其实就是为了成就她自己,试想如旁人皆不可作弊,那最大的赢家不就是宜宁郡王自己吗?毕竟考完之后所有入选的考生都是她的门生啊!”
齐安一收扇子,将扇柄在手中敲打着:“高啊,我居然没有想到这一层。”
殷雯忙说道:“那难道要像东杞那般虽是考试。却不能公布成绩,各方官员用尽方法,也要把自己家族的人塞进放榜名单中才好吗?”
齐安用扇子一指殷雯:“说的好,”转而又对赵佩说道:“殷姐说的也很有道理啊!如果不杜绝作弊,便有违公平取仕的大考之道了。我大梁此举虽然也有些弊端,但是对大多数人来说还是很公平的,只是这样一来似乎确如赵姐所言,成就了宜宁郡王一人,不知道各位有什么可以解决的办法,使得考试既公平,又不使一人得益?”
这个问题一提出来,这二楼上的人便都思索开来,过了一会赵佩说道:“依赵某愚见,既然是为大梁取仕,自然都应该是大梁皇帝陛下的门生,宜宁郡王虽为主考官却不应该接受考生的拜门。”
有人随声说道:“却是如此,这样便可以使我等不必依附宜宁郡王,果然好主意。”
殷雯说道:“胡闹,既然宜宁郡王成为主考官,就相当于我等的恩师,如不拜门岂不是有违尊师重道之礼?再者说来,我们去拜宜宁郡王的门,难道就不是大梁皇帝陛下的门生了吗?”
也有人接在殷雯的话后说道:“不错,既然宜宁郡王为主考,如我等不拜门便有违礼数,甚是不妥。”
一时间二楼上吵吵嚷嚷各抒己见,很是热闹,连楼下的一些考生也纷纷登楼参加到这场辩论中,而齐安也就是平安则在中间左右逢源,总结着两方的发言。突然平安一收扇子在手上一拍:“啊!各位,我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既可以使考试公平,又不会便宜了宜宁郡王一人。”众人忙问时什么主意。
平安笑道:“既然要考礼乐射算御文,那就是六门可以设六个主考官,宜宁郡王则可以作为面试的主考官,这样一来便分散了利益,再有关于拜门的事情,我认为可以取消拜门,但是尊师重道那还是必须的,如果能在最后考试结束的时候,在金殿上众考生集体拜门,又可拜陛下为君师,此乃一举数得,各位觉得如何?”
大家立即在心里琢磨着平安的话,赵佩先说道:“此法果然甚妙,可惜只能是我等酒后胡言罢了,与大局已经无关了。”
殷雯也说道:“不错,确实是个好点子,分散了利益,还成为陛下的门生,确如赵姐所言,已与大局无关了。”
平安笑道:“诶,既然是好主意,我们就应该集体上书把我们的想法上达天听,也许就能这样办了呢!店家,店家,取笔墨纸砚来!”店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