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样的消息难怪惠帝要激怒攻心了,太女沉住了气,等卢文嘉等人看完军报,并没有问什么,而是对坐在一旁的三个边关军士说道:“说说大坯的情势吧佞!”
三个军士为首那个慌忙站起身抱拳施礼道:“小的赵原”太女微微一笑:“坐下说吧,你们从大坯赶到这花了几日啊?”
赵原便一屁股坐了下来说道:“只花了四日的时间,一路上路很好走,而且每隔一段距离就可以换马,所以走的很快。”
太女淡淡一笑:“那你说说看,你们大坯是怎么发现匈狄的呢?”
赵原咽了口口水说道:“前面几个关镇都没有放烽烟,俺们原本也不知道匈狄要来攻城,奶奶的”
卢文嘉皱了皱眉头,说道:“不要说那些村言俚语!”
赵原又咽了口吐沫嘿嘿傻笑了一下:“那天正好是俺阿姑生日,”
太女问道:“你阿姑是谁?”
赵原一拍自己的脑门说道:“瞧俺,俺阿姑就是大坯的守将赵慧啊!”见太女点头表示知道,赵原便接着说道:“俺阿姑做寿,俺们就准备热闹一下,俺们还在翠仙楼为俺阿姑找了个没开荤的伶官,奶奶的,哪知道那些个兔崽子没事先灌阿姑的酒,俺就带俺阿姑多喝了几杯,奶奶的,俺有个相好的,俺酒喝多了就准备去找俺那个相好的。俺酒喝多了走错了路,居然按照天天巡关的路走上烽火台那了,奶奶的,谁知道就看见奶奶的匈狄派人夺取烽火台,奶奶的俺正好手上有一坛子酒,俺就倒在柴火上,放了一把火,俺阿姑晚上还要办那个伶官酒没喝多,幸亏没喝多,奶奶的要不然就被那些匈狄夺关的。还好她们偷袭烽火台人也不多,等阿姑处置了这些人登上城头一看,奶奶的,匈狄的大军居然就在城下,奶奶的。”赵原口沫横飞一口一个奶奶的,把卢文嘉等人说的哭笑不得,太女倒是不以为忤始终面带微笑。还时不时地点点头,鼓励赵原说下去。
在赵原说完之后,太女在轮椅上向赵原抱拳说道:“原来还是赵卿发现的敌情,真是我大梁的幸事,我为大梁的百姓在这多谢赵卿了。”
赵原慌忙站起来摆着手说道:“不用谢,不用谢,阿姑守着大坯。奶奶的那些匈狄赶着前面几个关镇的百姓做前锋。俺们这个仗不好打啊,奶奶的,要早日派兵支援阿姑。”说到这赵原不好意思地挠了一下头说道:“那个太女,俺叫赵原,原来的原,不叫赵卿,那个太女喊错了。”
太女笑着说道:“赵原,我记下了。赵原依你之见这匈狄怎么会连破我敦城。曼城,石镇,河磨镇四关的呢?”卢文嘉等具是一愣,这样的事情居然问一个二愣子,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呢?
赵原见太女和蔼可亲,进宫时的那一点局促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这时候听见太女问自己,便咽了口吐沫说道:“俺看匈狄在大坯先破烽火台,奶奶的,恐怕在前头几个关镇也用的这个办法,先派人破掉烽火台,杀掉烽火台的守卫姐妹,奶奶的,派人袭城,后面的关镇得不到消息,奶奶的,用这个办法不声不响地端了四个关镇,奶奶的还真奶奶的有法子。”
太女沉吟道:“嗯,好,赵原,你们都辛苦了,先下去休息,等大军集结后,还请几位为我军前锋,一同奔援大坯!”赵原等三人忙站起身施礼出来,自有侍人领她们下去休息。
太女转过轮椅,对着卢文嘉等人说道:“现在情势危急,各位畅所欲言定下行军大计吧!”
桓修武上前一步说道:“为今之计,应该立刻从北关调兵前往救援大坯,收复敦城,曼城,石镇和河磨镇。”
卢文嘉也说道:“我同意桓大将军的说法,可是就算是从北关调兵也不能解大坯的燃眉之急啊!”
桓修武说道:“可以从北关抽调一部分的兵力,主要的兵力可以从各地守军那抽调,还有宜城可以抽出五千的守军,若大坯不失,宜城可以支援,而且这件事应立刻通知与大坯和宜城成支援的关镇,谨防匈狄声东击西。”
太女沉吟半晌说道:“不要从北关抽调兵力了,这次匈狄有悖常理,在非常时间用非常手段,直取了四座重镇,这其中的必有隐情,我们抽北关的兵力支援西关,如果北苏趁机西进的话,会使大梁腹背受敌。”太女沉吟一会,缓缓说道:“传我的钧旨,”卢文嘉等人立刻躬身听令,太女说道:“令洪洛为主帅率怀山禁军张溥部前往大坯,令宜城守军据城自守不得擅动,令曲兰等各关出一半兵力前期先奔援大坯,归大坯守将赵慧指挥,各城守将当严守各城,令北边各城严阵以待不得稍懈。”
桓修武迟疑地说道:“太女如果调张溥部全体出动,那雍京的守卫就单薄了,我以为这样不妥?”
太女说道:“能守住西北两边,我雍京何患之有,此事不必复议,下去安排吧!”
桓修武等人忙答应着出去了,卢文嘉犹豫了一下便落在了最后,环顾左右见无人还是说道:“太女,这次匈狄来的和以往皆是不同,以前她们根本不知道烽火台的位置,掳掠了就跑,哪有这样夺关掠镇的?倒是像有高明人的指挥一般,还有听那个赵原的说法,匈狄能够不声不响地端掉烽火台,这也不符合常理啊!”
太女思索着,绿紫的眼眸里精光时隐时现,过了一会太女恢复了她淡淡的神色,说道:“卢大人,值此非常时期,胡乱揣测只会自乱阵脚,被人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