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近中午,宜城的南门疾奔来两个人,若是风飞扬在这定是惊喜万分,这正是那是逃走的姑娘和七七洪荒之不朽传说。两人快步走到城门前姑娘忽的停住脚步,七七冲到前面又转回头看着愣在那里的姑娘:“平安?”秦平安惊了一下:“他在哪?”七七偏过头思索了一下:“凤翔楼!”
秦平安看着宜城的城门觉得像在看着一个怪兽的巨嘴,那怪兽似乎正在等着她,要将她一口吞没。她拍拍自己的额头:“七七,我郁闷了。”七七不语,“你说那个傻帽是不是给我找麻烦吧?”七七不语“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回去吧?不要再管那个傻帽吧?”七七白了平安一眼,抬腿走进了宜城,这里平安又拍拍自己的额头:“七七啊,我真的很郁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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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城凤翔楼因当年的太女,现在的大梁女皇陛下曾在此盘桓数日而天下闻名,传闻女皇陛下正是在这里得到先皇病危的消息直奔京城,得继大统。而此时大梁的女皇陛下正坐在凤翔楼的二楼那个当年她常坐的临窗的位置,嘴角微微翘起略带着温和的笑容,却用冰冷的目光毫不掩饰地审视着坐在自己对面正在大快朵颐的男子。
粗布的衣服,头发用了根普通的木头簪子挽起,手上明显有着劳作的茧子,他应该过的不好吧。但似乎又不是,他的脸色依然红润,虽然不似当年那般白皙却是健康的光泽,眼角似乎有了些岁月的留痕,但却有种俊朗气质,虽然对着满桌的佳肴很感兴趣,却在举手投足之间依然可见大家公子的风范。多少人在自己这种审视的目光逼视下,匍匐着不敢起身,或者避而不敢直视,然而这个人却浑不在意,全心全意对付着满桌的菜肴,时不时发出赞叹,偶尔抬头眼光的交汇,丝毫不见慌乱,只是微笑着垂眼以示臣服。
温润如玉,是的温润如玉女皇现在只能想到这个词,第一眼她就认出了他,但现在她却越发不能肯定,他是不是他了。他还是当年那个闯进驿站的那个少年吗?黑色的夜行衣衬着白皙的面庞,由于紧张负伤连嘴唇都毫无血色,玉般的脖子上带着血迹被剑架着,跪在自己面前瑟瑟发抖,眼中却满是倔强的神情,带着血腥诱惑了她。他说了什么,惠帝想了一下,事隔已久,不记得了,似乎是秦氏谋逆案吧!自己怎么回答的,也不记得了,只记得最后自己幸了他,感觉当年还是很喜欢他的要带他回京,然而母皇病危自己急急地回了京,后来发生了什么不记得了。这次来宜城之前,根据风飞扬说的,她想起了那个叫秦子路的少年,查看了以前的卷宗才知道,当年秦子路被报的是在押解途中投河自尽了。
现在那个被报了投河的男子正坐在自己对面,而自己对他的印象只有那一夜。惠帝暗暗叹了口气,三天了,就在自己刚到宜城准备撒下大网的时候,秦子路出现了,他坐在这个位置上对清场的侍卫说,他就是女皇要找的人。令她吃惊的是,她再次看到他,她还记得他,她相信他说的,于是他留在她身边,他对她说等几天吧,平安会来找我的。
想到这些,惠帝有些不耐烦。于是举箸为秦子路布着菜,又看了看身边的满身心都戒备着的风飞扬。整个凤翔楼都加了警戒,宜城地界都控制起来,然而这个忠心耿耿的人还是不放心。这么大的事要瞒住是不可能的,惠帝一心希望立刻见到秦子路口中的平安。
“子路,尝尝这个!”秦子路抬头微笑着看着惠帝笑着,慢慢放下手中筷子,擦了擦手说:“我已经吃饱了,平安她大概快来了!”“哦,是吗?不急。”惠帝淡淡地说。
正说着话,一个清脆的声音在楼下的街道上突然地大喊:“秦子路,你给我滚出来!秦子路”
惠帝看见秦子路明显地抖了一下,嘴角扯出一个无可奈何的笑容,用手比划了一下楼下。惠帝心中一凛突的站了起来向下看去,她的目光正对上看上来的秦平安的目光,那一瞬间她心里就无比清楚的知道,这个人就是自己的孩子。血统啊,多么神奇,哪怕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哪怕她才看到她第一眼,哪怕她心中闪过无数怀疑的想法,她还是毫不犹豫地承认这个女孩是自己的血脉。
时间似乎要凝固在这对视的一刻,不是情人之间含情脉脉,只是两个血脉相连的两个人用相同的眸子,怀着相同的心理互相地审视和揣度。一声轻叱打破了只有一瞬却又似永远的眼神的纠缠,一个瘦小的身影在平安身边腾空而起。平安蓦地惊醒大喊着:“阿爹!”。
惠帝眼角的余光看到秦子路在听到平安的呼喊时,极快地钻到了桌子下面,心中不由得一凉。平安已迎面扑来对着惠帝胸口踹下,同时惠帝感到手上一紧,被风飞扬和平安的共同作用下迅速带离了窗边,经不得这强大的力量,惠帝跌跌撞撞地坐到了房间正中的一把椅子上。再看平安在空中扭腰将自己背后的背篓朝窗外的空中甩去,听得噗噗几声,背篓变成了刺猬。“都不许乱,保护陛下!”风飞扬逢变不惊拔刀站在惠帝的面前。平安已经蹿进了凤翔楼,“阿爹!”秦子路保持着低蹲的姿势手足并用的爬向女皇的方向躲在了最靠近女皇的一个桌子底下,风飞扬满心戒备,心思急转终于没有出手拦阻秦子路。这边平安已经将秦子路刚刚吃饭的那个桌子掀起,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