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这时方才进门,对月心说道:“翠萱真是好福气,这位小姐要替翠萱赎身,月心这也算是翠萱的造化,这以后他就有了好的归宿了。”月心红肿着眼睛打量着平安:“你想对翠萱怎么样?他是官伶你到底是什么人?”
老鸨笑道:“啊哟,我说月心啊,你看你这草木皆兵的样子,这小姐能对翠萱怎么样?当然留着侍候了,小姐有本事弄到官凭替翠萱赎身,愿意为翠萱赎身,你快别挡着了。”
说的平安差点被口水噎着,可是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老鸨也是着急,这地上还躺着个张校尉,可不是个好惹的主,虽说自己身后也有靠山,到底麻烦些。这醒了来还不知道怎么闹腾,还不如现在把银子拿到手,将这几个人送出门是正经。
平安看月心还是拦着,心中虽然着急,却对这个男人有了好感,便对老鸨说道:“这位公子也是你阁里的人吗?我一起赎了出去照顾翠萱好了。”老鸨立刻肠子都悔青了,这月心自赎自身,才五百两银子,今个自己狮子大开口,翠萱都要了一千两银子,要是月心还在手上的话,那得值多少钱啊。
月心直起身子:“不用小姐好心,我不是这阁里的人了,看小姐不像是坏人,”说着扫了一眼平安身后的李蕴秀和肿了半边脸的七七,继续说道:“只是我想去照看翠萱,不知道方不方便。”
平安一笑:“方便的很,那麻烦你让一下吧。”说着走上前用床单将**的翠萱裹好,抱了起来,眼睛示意李蕴秀和老鸨结了银子,拿了翠萱的卖身契。
月心这次没有阻拦平安,看着平安小心翼翼的动作,心中对平安的防范少了一些。平安抱着翠萱一路狂奔回郡王府,大夫已经在府中等候多时了······
平安恭顺地在大夫责备的眼光中,送走了那位白发苍苍的大夫时,平安对那个倒在翠萱院子里的**女人到了深恶痛绝的地步,凭什么啊,你干的坏事凭什么让我给你背黑锅啊。不过令人欣慰的是,大夫说翠萱虽然伤的很重,但并没有性命之忧。
饶是这样秦子路还是对着满身伤痕的翠萱哭红了眼睛,平安因着自己和秦子路的原因对那个女人更加憎恶起来,在李蕴秀的提醒下,让魏兴忠派了人去靓彩阁那边探听消息去了。
魏兴忠知道这段时间,平安为了秦子路家人的事情来回奔走,今日更是从外面抱回来一个伤重的男子。但是一听靓彩阁的名头,还是不禁皱了皱眉头,李蕴秀心细便问道:“魏总管有什么为难吗?”魏兴忠对李蕴秀欠了欠身子,踌度着说道:“郡王今个出去遇到什么事情了?到是和小人说说。这靓彩阁能在雍京做到第一大伶院,这背后······”说着尴尬地笑了笑:“如果郡王得罪了他们还是先撕罗开最好。”
平安笑笑说道:“没有得罪靓彩阁,估计靓彩阁的那位老鸨恐怕看见我,都要笑眯了眼了。不过好像得罪了另外一位了。”魏兴忠忙道:“是谁?”平安便把昨个晚上的事情大约说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