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宫的明议殿里,玉秀笔直地站在了偏殿门口,将侍人和侍卫们格在了门外,只是如果有人仔细看得话,就能看到玉秀的脸部不停地抽搐,一副想笑却又憋着的模样,让玉秀手下的那些侍卫们,看着纳罕不已,心想这位新晋的侍卫统领到底是怎么了恨嫁。
偏殿里,平安正满脸挂着讨好的笑容,站在文帝背后,帮文帝捶着肩膀,文帝面无表情只管批阅着奏章,过了一时,文帝伸手去拿茶盅,平安立刻跑过去端起了茶杯奉与文帝:“皇姐,喝茶!”
文帝接过茶杯喝了一口,平安又接过茶杯,见文帝还是不看自己,满脸堆着谄媚的笑意:“皇姐,我都知道错了,您就不要这样了吧!”
文帝头也不抬:“你错哪了?”
平安挠了挠头,头上戴了亲王的冠冕,挠了不着头发,平安放下手说道:“我不该不接受匈狄人的降服。”文帝皱了皱眉头,平安一见忙道:“啊,我知道了,我不应该丢下那些事情,就跑了回来。”
文帝将手中的奏章往桌子上一扔:“你就这样知道错了吗?”说着文帝抬头盯着平安,两双绿紫的眼眸互相对视着,文帝从平安的眼眸这看过一丝笑意,文帝微微一愣,平安终是忍不住笑了出来:“皇姐,没必要这么严肃吧!您再喝口茶消消气,我真的知道错了。”
文帝接过平安递过来的茶杯喝了口茶,想了想,还是将茶杯往桌子上一放:“你说。你这府里是怎么回事?”
平安叹了口气,自己搬了张椅子坐在了文帝的案边:“别提了,看这闹得,连您都惊动了。说起来都是我没有用!”
文帝见平安露出一丝疲色。知道平安从敦城奔波回来,家里又出了事情,必然是劳心劳力的,心中不忍再责备与她,但又觉得如果不敲打敲打自己这个妹妹,让她随着自己的性子闹,以后还不知道会出什么样的事情。想到这些,文帝冷哼了一声说道:“知道累了就好!都说家和万事兴,你倒好。家里闹成这个样子,我看要是李蕴秀和孩子有什么事情,你怎么对得起姬氏的先祖?”这话一说出口。文帝便想到平安哪会像自己这般在意姬氏先祖的血脉传承,只好改口说道:“你恐怕不知道,胎儿若是有事,这做父亲的就算能保命也会九死一生,你能安生?”
平安靠在椅子上,心想知道你就会这么说,不过想想真的是后怕,平安打了个哆嗦。文帝见平安脸色微变,知道话是听进去了,又说道:“刚才魏总管派人禀报。说是燕赤霞也怀了孩子了。”这么说着文帝脸上不由露出一丝笑容,姬氏血脉单薄,没想到在平安这居然有两个君侍同时怀孕,怎么能让文帝不高兴呢?
提起这事,平安呵呵笑了起来:“嗯。御医已经把把过脉了。说是脉象平稳,比蕴秀那个好多了。这个身体好就是不错!”
文帝一听这个又来气了,拿起一份奏则往平安的头上就敲去,平安一闪身,满脸委屈地说道:“干嘛打我?”
文帝怒道:“想起来我就生气,这男人都怀了孩子,你居然不知道,还派他到草原上去了,真是胡闹!”
平安嘟哝着:“那我不是不知道吗?”
文帝说道:“那妫岚颜的事情,你准备怎么处理?”
平安揉了揉太阳穴:“这件事应该真的和妫岚颜无关,而且,这件事根本的起因,其实是我的责任,我是不忍心苛责他的,唉,皇姐,您的那个禁足令能不能取消了?”
文帝看了平安一眼:“难得你还知道心疼他?我就不明白,他难道长得不好看吗?你怎么就不喜欢他呢?你的那个青蓉,我问过了,不过是个普通的男人,怎么就能入了你的眼?难怪都说你和一般人不一样,我看别的倒也罢了,就这个看男人的眼光,真是让人不能苟同。”
平安一听急了:“怎么不能苟同?李蕴秀不好吗?燕赤霞不好吗?就是月心,您不也夸过吗?我看得是内在,内在,懂吗?就说你们没眼光!”
文帝见平安的样子,不由笑了起来:“这一说你的那些男人,你倒是精神了许多。李蕴秀他们着实不错,我不否认,很期待这个青蓉有什么特别之处。妫岚颜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吧,那是因为你不在家,我只能那么做。后面的事情,你要处理好,你不是哄男人很有一手嘛,就多花点心思在他身上吧!你现在是皇太妹,没得让别人看你家里的笑话,看我们大梁皇族的笑话。”说到后面,文帝脸色严肃起来,平安忙站起身答应了。
这事算是告一段落,文帝对平安摆了摆手,示意平安继续坐着说话:“你在敦城那边做得很好,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看到匈狄人臣服的事情,我也是极为激动,若不是你在信中坚持不接受匈狄地臣服,说的有理有据,我真要下旨命你接受了。”平安撇了撇嘴,心想,嘁,你下旨我就要接受吗?
时隔多日,就算是现在,文帝想起这件事,还是一副很激动的样子。微微稳定了一下心神,文帝说道:“你说得对,就算我们现在接受了匈狄人的臣服,只能是帮她们整治地缓过劲来,反而是养虎为患,会成尾大不掉之事,这件事幸亏有你主持,否则的话,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不能像你这样冷静。”
平安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皇姐,您这是夸我呢?”
文帝淡淡一笑:“是夸你呢!不过,这和你根本没把姬氏的梦想当一回事,所以也就不值当我的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