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千万别!”简单拽住钟宁,“这件事谁都不知道,按照合约上的条款,如果我泄漏出去,就拿不到一分钱!”

她好说歹说了大半天,钟宁这才答应不去找薛澜肖。

折腾了一个上午,简单有点累,跟钟宁闲扯了几句就回去午休,结果躺下没多久,迷迷糊糊的刚起了点困意,电话又响起来。这次不是季婉枫,反而是于岭飞,她懒懒地按下接听键,就听见他在电话里语气沉凝地说:“夫人,澜芝不见了!”

瞬间,简单的睡意醒了大半,她腾地一下坐起来:“你说什么?澜芝不见了?她不是回去睡觉了?薛澜肖不是嘱咐你看紧她了吗?她怎么还会不见?”

“不知道!她就是说想吃东西,叫我出去买,回来之后,人就不见了。夫人有点不舒服,我没敢惊动她,我估计她可能会给您打电话,如果她真的找您了,您一定要想办法先稳住她!”

“好,知道了!”

挂断电话,简单开始不安。她知道今天澜芝被伤的重了,她不过是谈一场恋爱,被人反对不说,还被拍在报纸上,被妈妈说的那样不堪。

她做错了什么?每个女孩子到了这个年纪,总会想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无关家势,无关其他,可是偏偏,生在这样的家庭,许多事都身不由己。

其实,她很佩服澜芝的勇气,如果换作平常,她一定会用一种无声的方式鼓励她,但是这一次,她是着实有些担心了。

她拿起电话拨了一串号码,响了几声之后,对面响起一个茫然无辜的声音:“简单?”

“杜宇晟,澜芝有没有去你那儿?”

“澜芝?没有啊?”顿了顿,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声音又沉了几分,“你怎么这么慌?出了什么事?”

“澜芝不见了!”

“不见了?”电话里,杜宇晟嗤笑起来,“她怎么会不见?”

“你和她的事被家里人知道了,长辈反对,她一气之下跟家里闹翻了,我好不容易才劝住她,结果就几个小时的功夫,她就不见了。”

电话里,传来一阵很压抑的呼吸声,不用见面,简单也猜想的到,杜宇晟现在的情绪已经是波澜起伏。一是担心澜芝,二应该是对薛家不同意他们交往的事有想法。

“杜老师,我知道你可能不太好受,不过我们先不要在这上面纠结好吗?找到澜芝才是最重要的!”

“我知道了。”对方言简意赅地留下几个字,语气阴郁地挂断了电话。

简单真的急了,开始毛躁不安,开始胡思乱想。以澜芝的个性,执拗起来便是一条道跑到黑的人,她真怕她会想不开,她怕她会做傻事,越是这么想,就觉得心里一阵一阵地发颤。

她拿起电话打给薛澜肖,结果薛澜肖的电话都是语音提示转接到秘书台的,她一急之下,干脆换了件衣服跑到公司去找他。

公司里照样是忙碌一片,特别是几个小职员,许多工作同时压下来,一会儿复印,一会儿扫描,来回在格子间里穿梭,只恨不得长出三头六臂来。

简单一进公司,就有人认出她来,有的恭敬地朝她点点头,有的则绕路而行,避免跟她有过多的正面接触。简单心急如焚,直接绕过办公区,走进总裁专用电梯里。

她数着液晶屏上的数字,一直到电梯停住,门刷地一下打开,她径直往办公室里走,一推门,恰好看见杜小芬正在给薛澜肖系领带。

她踮着脚,一副乖巧认真的模样,而薛澜肖也似乎是心情大好,同她调笑甚欢,也不知道他低声说了什么,竟然说的杜小芬脸都微微泛着红色。

时光仿佛在这一刻定格,窗外的光照在他们的身上,仿佛是沿着他们的曲线轮廓镀上一层薄薄的光晕。明明她才是那个不该存在的人,可是眼前的他们,却像是极度渴望相处的时光,趁着这么一点儿时间在一起享受偷来的岁月。

这样的画面让她觉得有点心酸,也许是因为想起了秦天?又或者是觉得自己鸠占鹊巢,有点过意不去?还是因为什么别的。那是一种空落落的感觉,仿佛是整颗心被吊在了什么地方,上下悬浮,无处落脚。

她不想破坏这和谐的画面,但还是敲了敲门:“对不起,打扰一下,薛总,你方不方便跟我聊几句?”

两个人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扰,杜小芬立即松开系领带的手,识趣似地退到一旁去。

大概是好事被打扰,薛澜肖微微有些不爽,神色微凝,问:“怎么是你?”

“给你打过电话,但一直是留言,还说要转到秘书的电话上,所以我就直接过来了。”

薛澜肖微微皱眉,扫了杜小芬一眼,说:“之前一直在开会,刚散。”

他转身走到老板台前微微一靠,一手抱胸,一手托腮,一副探究的目光朝她射来:“难得你肯上来,有什么事?如果是因为上午把你放在路边来跟我吵架的话,那么抱歉了,我下面还要去见个客户,恕我不能奉陪。”

“不是这件事!”

他笑:“那是什么?如果跟工作无关的,我们回家再淡。”

简单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他以为她跑上来是无理取闹,是因为他之前把她轰下车,所以她跑上来,用那个束缚彼此的合约同他讨价还价的。

这对她来说,应该是一个不小的污辱,但此时此刻,她没办法把自己的事同澜芝相提并论,于是并不说什么,直接脱口说:“澜芝不见了。”

“瞧你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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