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好像想起了什么,看了看脚下,昨i和梁偷儿点来照明取暖的木柴还在,只是上面已落了一层厚厚的尘土。
吹了吹木柴上的灰尘,随风小心地用火折把它们点了起来。虽然黯淡,但也照亮了整个大殿。眼前的一切让随风暗自心惊的时候,甚至对现实产生了一丝怀疑,自己真的离开这个地方只有几个时辰么?
四周的墙壁、轩窗包括顶梁好像一下子古旧了很多,顶上的墙角挂着厚厚的蜘蛛网,就像进了个百年尘封的密室一般。
“就是这里了,可能看上去会比较脏一点。希望你不要怪罪。”随风脸上有些挂不住,这里本来还算是较为整洁,可是不知哪里来的这么多灰尘,甚至还有蝙蝠遗留的粪便,顿时就变得又脏又差。
碧涵只是四下里地扫了一眼,似乎看到了随风窘迫的表情,不禁有些好笑。说道:“没关系了,出门在外也只能将就一点了。”
说着,碧涵转过身向门口走去。伸出素手,便要将木门关上。碧涵出身闺秀,一身水碧se的衣衫,雪白的玉手,轻缓缓地关门。这样的景se必定是绝美的,随风就那么看着那窈窕的背影,愣愣出神。…,
红木门静静关上,碧涵也转过身来。脸se挂着浅浅地微笑,眼中原本的灰暗中也多了几分柔和。
可随风的面se却突然一变,这一幕落入了碧涵的眼中。碧涵一愣,有些疑惑地回头看了看。背后是已经关上的木门,低头看了看自己,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合体的地方。
“怎么了?”看着一脸惊悚的随风,碧涵奇道。
“哦,没什么”随风神se一下回归正常,好像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碧涵虽然奇怪,见他不愿多说,也不好多问。
而此刻随风心里的不安简直浓重到了极点。本来在那红木门的后面有着用朱砂写的“此地不祥,夜半勿开”八个大字,而现在这几个字竟然不翼而飞了。此处人迹罕至,已经荒废许久,就算今i有人来此,又怎会没事去消掉那些朱砂写的字呢?便是有人无聊真的看那些字不爽,又是怎样把那些字给洗得干干净净,一点痕迹都不留下的?
今夜的落云观之行至此,遇见的尽是一个又一个的谜团。而且此时天已完全黑了,离约好的时间已经过去许久。可是却依旧没有看到梁偷儿的身影,随风心里已经有些觉得事情好像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这里一定发生了什么变故。恐怕和卦象上算到的无妄之灾脱不了干系。
而此刻的落云山,在黑幕的笼罩下愈发的朦胧。即使皓月当空,也只能看个模糊的影子。山脚下突然传出沙沙地轻响声,逐渐接近山顶。起初只像是风吹拂草地,后来声音迅速接近,最后才看清竟然是一个人在用轻功飞速地往上攀登。
短短几十息的时间便到了山顶,落云观前。面对着月亮,一片银辉洒在了他的脸se。借着月光才将他看清,不是别人,竟然是梁偷儿。
看着面前半掩的红木门,门内是一片漆黑。“怎么回事,这小子去拜祭父母怎么还没回来?比我去了趟扬州花的时间还多……”梁偷儿依然是之前一身黑的装扮,低声自语,“这小子鬼灵鬼灵的,应该不会有事,多半是路上贪玩耽搁了。”
虽然他这样说,可是心里还是有一些疑惑与担心。他昨夜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便觉得这里似乎有什么不太对劲,可是具体的他也说不出来。
一步一步地靠近,一切都静悄悄的,昨夜点火的木柴还留在正中的地面上,后面的三清神像一如昨i纤尘不染,好像并没有什么变化。梁偷儿年纪虽小,可内力已有小成,目力大增,不需要借助于火光也能将室内看得清清楚楚。
“奇怪,为什么我心里总是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呢?”梁偷儿缓步入其中,凝视着四周,眉头皱在了一处。
庙外突然传来一声枭鸣,在这四周一片死寂的夜晚,凄凄厉厉很是吓人。而梁偷儿神se一动,心里的不安愈发浓厚。可是回想了许久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难道真的是我多虑了?”
一边嘀咕着,一边蹲了下来,以火折点燃了木堆。火光从古观中亮起,火光旁梁偷儿的脸庞却透出了与他年纪不符的坚毅与沧桑。
忽然的一阵晚风吹过,说也奇怪,本来轻轻柔柔的晚风竟吱呀一声把看起来有些沉重的红木门关了起来。梁偷儿不经意地一抬头看到了门背后的八个大字。
“此地不祥,夜半勿开!”
“不好!”,一声大吼从观里传出,震得天上的云彩一阵飘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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